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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018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聂小羽感觉窗外的光线格外刺眼，费尽力气睁开眼睛，伴随而来的是难以言表的头痛，全身软的像没有筋骨一般

闹钟响了第二遍，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聂小羽站在卫生间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眼皮和脸都浮肿的人，觉得头更疼了

盯着自己乱糟糟的样子刷牙，昨晚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碎片般涌入脑海，自己一饮而尽的梅子酒，在车上偶然亲到的程明侧脸，到家后酒精上头对程明说的话还有撩拨，这会儿一股脑在脑袋里炸开

仿佛脑门上就写着几个字，聂小羽你完了

昨天晚上酒壮怂人胆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尴尬，现在回想起来，聂小羽尴尬加上羞愧一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捧起来满手的冷水打在脸上，忍不住吼出一句：“你怎么敢的聂小羽”

洗漱完还是觉得头痛的厉害，胃里也不舒服，聂小羽就着热咖啡吃了颗止疼药，翻药箱的时候聂小羽想，如果世界上有失忆药就好了，高低给程明灌一颗，让他记不起来昨晚的事

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在玄关紧贴在一起，在沙发上自己酒精上头对程明的撩拨，聂小羽一阵脸红，醉酒的时候是大胆，可是放到清醒的时候回忆起来，是自己都会惊异的程度

还好程明确实是正人君子……

聂小羽寻思，要是程明这样子撩拨自己，又想到他那张禁欲隐忍的脸，估计自己可把持不住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咳咳咳，光是想到就感觉耳根发痒，吞了止疼药连忙换鞋子出门上班

交班的时候聂小羽才想到自己的手机早上好像关机了，估计是没电了，刚连接上电源严主任就在那边开口絮絮叨叨什么病人周转率出院率啥的

严主任正说得兴起整个人眉飞色舞，聂小羽没电的手机自动开机，在桌子上疯狂响起来，像扎鞭炮一样嘀嘀嘀个不停，办公室的人都转头把眼神望着聂小羽，尤其是护士长，仿佛眼中带刀一般飞过来一个眼神

聂小羽慌忙拿起手机静音，一看微信估计得有三十几条新消息

交班结束聂小羽瘫坐在工位，浑身酸软不说，头还是感觉阵阵发痛，醉酒可怕，再也不要喝醉了，心里默默决定

打开微信一看最上面的就是闺蜜向月发来的，一个人就发了三十几条，聂小羽点开，从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开始，向月的心路历程从告诉聂小羽她今天要过来找她，到怎么聂小羽不理人，到大半夜了还不回复消息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最后一条向月的消息是：我知道了，你有情况了，第一次一晚上都不搭理我，看来拿下了程教授

聂小羽回复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包，又打了几个字想着一句两句说不清，发了一条语音：你今天过来我下班了告诉你

其他的几条消息就是李浩和程明发的

李浩问了一下有没有到家还有需不需要解酒妙方，聂小羽想着昨天那杯酒就想给李浩一脚，没有回复他的微信

看程明发消息的时间是晚上一点多，估计是送完自己回家以后发的:注意身体，酒品不好就不要再醉酒了

聂小羽看到酒品不好几个字脸红的更厉害了，估计程明以为自己喝多了都这样子？如果不是他把自己揽在怀里又温柔的说话，自己才不会被美色蛊惑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聂小羽愤愤想着，对，就是因为他的美色蛊惑，自己是酒醉迷了心智

这样一想又感觉没有那么羞愧了，那谁贴在程明那张脸面前能坐怀不乱，就算我聂小羽是个正经人家，也难免人之常情……

聂小羽越想越有道理，小手在微信上劈里啪啦打出几个字：注意身体，不要诱惑醉酒少女

正对自己的回应得意洋洋的时候，护士冲进来对着聂小羽说“聂医生，你快去看看急救室一床老爷子，他血氧饱和度突然下降了”

聂小羽听罢跟着一起小跑出去，到急救室的时候，心电监护响个不停，家属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在喊老爷子的名字，血氧饱和度32％，聂小羽定睛一看，老爷子的口角还流着牛奶一样的东西

护士推过来抢救车和插管箱，家属念念叨叨“我就喂他喝了一杯米糊，怎么突然就不好了”，这个病人的情况聂小羽还是比较熟悉的，本来比较平稳的，但是饮食不好，整个人每天都是躺在床上很少活动

听着家属说起来突然血氧不好的情况，估计是误吸了，另外一个医生刘一一和家属谈完话，已经拿着面罩和球囊在给氧，聂小羽清点了一下插管物品，让护士把呼吸机推过来，在球囊的不断给氧下血氧饱和度稍微起来了一点

“静推3毫升丙泊酚”，聂小羽看准时机和刘一一配合得很好，把可视喉镜插入老爷子嘴巴里，果然口腔里还有米糊的残留，暴露出声门刘一一马上递上来气管插管，聂小羽顺利插进去气管，刘一一拔出导丝马上连接上球囊，护士也把呼吸机的管道准备好了，聂小羽用听诊器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