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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017

聂小羽这会儿脑袋里就像有千军万马在前行，一片混乱，耳朵里也嗡嗡的，只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好似贴上了什么，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因为格外的恍惚吐不出字，上下唇微张一条缝又闭上了

眼前的人好像是程明又看不清脸，身上散发的味道让人熟悉又安心，聂小羽抬起手想确定一下如此贴近的这张脸的主人是真实的还是迷糊中的幻觉，略带绯红的手轻轻推了一下程明的腰间，透过衬衣都能感受到因为酒精使聂小羽手心上升的温度

腰间突然的触碰让程明周身一愣，不敢移动分毫，仿佛手心的温度随着皮肤一丝一丝倾吞着全身

聂小羽确定了眼前的人是可以触摸到的现实，往后靠了靠，特别柔柔的吐出几个字：“程明，我头疼”，酒气混杂着口腔的温度打在程明刚刚被亲过的地方，耳边还有聂小羽被酒精催化的加速的呼吸声

程明感觉心里像有快要抑制不住即将迸发的灼热，连带着耳根也开始发红，咽喉一阵发干

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温柔又带着担忧的说：“嗯，马上送你回去，喝多了”

聂小羽听见回应，整个人闭着眼瘫软在副驾驶上

程明这才拉起来身侧的安全带给聂小羽系上，带着加快的呼吸和心跳双手撑在方向盘上，虽然一口酒没有喝，这会儿程明的体温不比聂小羽低，依旧平静的表情眼神里却带着几分隐忍

平复了一下刚刚被聂小羽突如其来的吻还有触碰带来的悸动，程明看了一眼旁边安安静静闭着眼靠在车窗上的人，笑着自言自语：“真是被你收服了”

车窗开了一条很小的缝，夜晚的暖风不断吹进来打在聂小羽脸上，驱散着酒精上头带来的潮红，浑身就像被浸泡在沼泽里难以动弹，脑袋里也像海水不断在拍打一阵接着一阵的头晕袭来

聂小羽只感觉仿佛坐了很久很久的车，然后稳稳停下，接着旁边的车门被打开，自己被一双大手拢在怀里，耳朵靠在一个心跳似乎加速的胸膛

程明的声音在脸侧响起，很近又好像沙哑，“到家了，送你上去”

带着热气的声音窜进聂小羽的耳朵里，被程明的味道几乎包裹住的身体一阵激灵，聂小羽意识到好像自己刚刚自己喝多了，既感到害羞又感觉到难以控制的心跳

“我自己能走”，聂小羽强撑着自己发软的腿靠着程明的身子从车上下来，双脚像踩在棉花一样，整个人不听使唤一样摇摇晃晃

程明看聂小羽故作镇静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嗯，我扶着你，小心点”

聂小羽几乎用着全身的力气在撑着自己站着，虽然基本也是整个人靠在程明怀里，实在没办法自己稳稳当当

凭着残留不多的意识在包里掏来掏去，拿出钥匙打开了门，程明伸手打开了玄关的灯，暖黄色的光从头上倾泻而下打在两人身上，聂小羽两只脚蹬着想脱下鞋子，却重心不稳身子一软整个人彻底向程明倒去

程明关门微微侧过去的身子没有来得及回神站稳，被聂小羽这一靠也整个人靠在墙上，背上墙壁的凉意透过衬衫浸过来，胸前体温炙热的聂小羽完全瘫软在怀里

刚刚逞强用光了最后的理智还有体力，聂小羽这会儿完全直不起身子，程明看她似乎要往下滑伸出双手紧紧环住腰间，两个人贴得更近了

玄关鹅黄的灯光让此时的两人显得更加暧昧，聂小羽感觉到周身软得随时会瘫坐下去，两只手打开贴在程明前胸生怕没有支持的地方，腰上突然被一双手用力抱住使得心里踏实了一分，忍不住往前蹭想更加靠拢

程明感到怀里的人主动贴得更近，皮肤透过的温度感觉分明，像是几乎一点一点要敲碎程明本来□□的理智

察觉到自己愈来愈不受控制的心率，程明小声的开口：“聂小羽，我扶你去沙发躺着”

虽然此时此刻意识模糊，但心里清楚的知道耳边说话的人是程明，聂小羽却感觉格外安心

“不要，不想动”，聂小羽柔柔的嘟囔出一句，抬头看着暧昧灯光中的程明，表情好似隐忍却又带着无限温柔，看不清银色眼镜框下的眼神，仿佛黑色的眼眸陷入无尽深度

正人君子，四个字在聂小羽的脑海里迸发出来，向月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来，“程教授这种正经人最怕就是主动出击”

酒壮怂人胆在聂小羽身上格外灵验，聂小羽的双手从胸膛上往上滑，沿着衬衣的纹路向上挽在程明脖子上，撒娇的开口，“不想动”

程明显然被眼前人突然的动作还有撒娇的语气惊异，往身上的强上靠了靠，虽然已经是没有距离可退，聂小羽的手环在自己的脖颈，后颈部的触碰仿佛格外炙热一般让程明的眼神一沉，胸口没有双手的温度却迎来柔软的感觉

程明看着抬起头的聂小羽，眼神里是醉酒的恍惚和恶作剧一样的笑意，知道她吃定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才这样故意

声音更加沙哑，语气带着极力的克制，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