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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部，确认气管插管的位置，一套动作下来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去喊严主任过来做个床旁的气管镜”，聂小羽对着刘一一说到，放好牙垫固定好导管，护士把吸痰管插进去，吸出来一阵一阵白色液体，心电监护的血氧饱和度也恢复到95％

旁边的家属看心电监测没有一直响了，终于放下心来，又感觉很不好意思的说“谢谢谢谢，是不是喂东西的时候太快了，呛到了”，聂小羽安慰了几句，看了看心率血压的情况

“泵一组米达唑仑和芬太尼，还要泵一组多巴胺”，聂小羽对着抢救护士说到

看生命体征都比较平稳，严主任也带着支气管镜过来了，聂小羽才从病房里走出来，这会儿才感觉帽子里都是汗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自打工作这一年，聂小羽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变成现在一个抢救病人娴熟的医生，其中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那是说不清的，学医就是这样，病人好了，就是一劲儿的谢谢，如果不好，谩骂那是轻的，多的是拳头相向

三甲医院的压力大，不光是要求学术文章，还有各种各样的复杂病情和抢救情况，虽然压力大但是成长也快，很多东西都是见得多学的多，聂小羽喜欢这个工作，也愿意学，刚开始上班的时候遇到抢救可能还会慌了阵脚，需要上级医师在旁边指挥，后来就一个人也能处理得来了

委屈也不少，聂小羽没少被病人家属骂哭，年轻得医生总是被家属和病人欺负得对象，什么难听得话都说得出口，最开始的时候聂小羽会觉得难过想不通，后来看到更多的被自己治愈的病人诚恳的感谢还有笑容，又觉得好像这种责任感荣誉感比起来受过的委屈更加有力量

写完了抢救记录把医嘱补完，聂小羽才感觉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下，每一次抢救成功一个病人，就像是一场博弈，和天意的博弈，把病人从边缘拉回来的成就感估计是大多数医生依旧坚持临床一线的原因

刘一一也进来办公室，坐在聂小羽旁边的位置，“刚刚真是吓人，家属这会儿还在一个劲儿给严主任说谢谢，气管镜下看见米糊确实呛进去气管了，估计喂的时候太快了”

“欸，聂医生，没看出来你沉稳不少呀，进步大大呀”，刘一一开玩笑的说到，刘一一比聂小羽早来几年，是看着聂小羽从一个研究生小白在科室成长为现在的样子

“哎，我们这行，成功了就是妙手回春，没有就是无良黑心”，刘一一又在旁边感叹到，聂小羽想到他之前，因为病人化疗副作用太大，被家属指着鼻子骂的样子，笑着怕了拍他肩膀；“怎么，刘一一同志，信念动摇了？”

刘一一苦笑着摇头，“不，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为医学事业奋斗我终身，当着希波克拉底发誓的”

聂小羽诧然，是的，每个医学生大学的第一课，对着医学生誓言宣誓，从此以后一言一行，就是履行当初的誓言

下午下班的时候，向月突然出现在办公室东张西望，没看见聂小羽的人，只有刘一一坐在电脑前，“欸，医生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聂小羽在不在呀，去哪儿了”

刘一一转头看见一头黑发画着淡妆的人，一阵恍惚，“欸，聂医生在，一会儿就回来，你坐着等会儿”

聂小羽从病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人模人样的向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刘一一相谈甚欢，两个人笑的花枝招展不知道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走进才听见，“我给你说那我们都知道聂医生男朋友，有一次来办公室接她来着呢，帅的很，听说是学校的教授”，“我们聂小羽和他看起来般配么？”，“那当然，我们严主任可是对这段姻缘满意的很，据说程教授的爸妈和严主任关系很好”

聂小羽黑着脸开口，“你们聊得挺开心呀”

向月和刘一一这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聂小羽，两个人马上闭嘴一脸狗腿的望着聂小羽

向月：“哟，我们聂医生忙完了，我亲自来接你，还给你从家里带来我妈亲手做的腊鱼”

刘一一：“好，腊鱼，聂医生快下班去吃，我帮你看着，你先走”

聂小羽对眼前两人八卦的行径感到无语，听到这话冷冷开口，“好，那我下班了，你盯着点”

“向月你走不走，还继续聊会儿？”，走到门口的聂小羽发现向月还坐在椅子上又是一个白眼飞过去

向月开着车带着聂小羽到和医院一墙之隔的小区，从后备箱里左一包右一包的拿出来一堆东西，“你看我对你多好，给你带了多少好吃的，知道你不喜欢做饭，都做好了”

回家又在冰箱前面一阵捣鼓，把带来的吃的分门别类放好，“给你带了顿好的猪蹄，还有腊鱼，还有腌好的咸菜”，“对了还有你最爱吃的夹心糍粑”，向月美滋滋的说

收拾好东西又拿着洗好的葡萄坐在沙发上，紧靠着半躺在沙发上的聂小羽，递上一颗拨好的不怀好意的开口：“说，现在可以说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认识十几年第一次一晚上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