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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4年3月8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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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前几日回家又已过几日,日子平平无奇却又仓促不安。

平平无奇的是每天仍然是吃饭,睡觉,带娃。

仓促不安的是以后的生计仍然没有着落,还没有个谋生的路子。

惶恐惊慌之余便更加怀念那几日归家的日子。

车疾驰而归,缓缓而停。

每次归家的心情都一样,迫不及待的万分憧憬。

刚下车,在路旁的嬢嬢便停下闲话家常,快步而来接住了我手里的孩子。

瑶瑶娃如撒欢的兔子一样刚进家门,就跑出去找她的可爱的玩伴们。

一切似乎恍如昨日,又似乎一如往昔。

城市犹如巨大的牢笼,她的玩伴也如候鸟。

她时常觉得孤独但又无计可施。

只有老家的玩伴只要她回去,就一直在,似乎在这宁静闲适的岁月里等她归来。

我进门后我爸絮叨的说着我没在的这些时日发生的琐事,我妈在洗衣服,也连带家里的角角落落打扫的一尘不染。

智省爷给了我妈一半韭菜,爸妈晚上一块摘完菜,我妈洗好,起好面,为第二天早上烙韭菜盒子做准备。

第二日一早起来,清新的空气里满是扑鼻而来的韭菜盒子的香味。

我长大了,没有带给爸妈任何荣光,我把生活的重担也因为自己的无能搁在了爸妈的身上。

我妈总是在我回家后竭尽所能的给我她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我爸弯着微微驼起的背把炕烧的火热。

他说:年龄大了,腿确实不行了。

我嬢嬢说她要去挑荠儿菜,我说挑了蒸些菜疙瘩。

于是第二天早上菜疙瘩和韭菜盒子连同妈妈冬天做的辣子酱一块成了第二天奢华版的早饭。

村里几天的光景缓慢流淌,又好像眨眼间又到了又一次的离别。

村东头的四妈走了,已于前天归于黄土,老教师八八爷也走了,将于明日入土为安,七七也于前天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

这几天的时光,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

第2024年3月9日

瑶瑶娃的生日是3月15,农历2月22。

我有时候经常打趣自嘲:这孩子够2,不是假货。前几日把她送回老家,上幼儿园。

老家的幼儿园学费便宜啊,一学期450的保教费,500的校车费,7块钱一天的餐费。

西安的幼儿园一学期10500,去年交了钱,没给上。

太贵,更是她的妈妈太无能。

她再有几天就四岁了,寻思给她买个啥样的礼物她会开心。

这孩子对精神世界的追求太热烈了。

在她的映衬下更显得我经常活的不如一只蛆虫,懒得蠕动,一无是处,钱钱挣不来,人人活的没精神。

我想给她买个什么东西作为生日礼物,这个贵,那个贵, 恨不得9块9能给她安排上爱莎裙子,仙女棒,公主鞋,闪亮亮的王冠等等各种小女孩的最爱。

一切都因为我的窘迫作罢。

到现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亏待和亏欠的状态长此以往,我便学会了厚脸皮。

什么都没有,那一天也会过去。

你看看我,多可怕,像毒药。

她现在并不能明白贫富的差距带给她的缺失和遗憾,而我深刻的明白,却依然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和清晰明确的奋斗目标。

也许有人说我乱生孩子,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如果都是精英,那么谁去当乞丐。

我长的不行,那么我就要天天发出自己的照片,强迫自己接纳自己,就有可能别人看你也会顺眼一点,一样的道理。

接纳其实比较重要。

你看瑶瑶娃她就很快乐,她不会因为当下的环境不好,就失去让自己快乐的能力,她总是有能力让自己获取更大的快乐。

这种特质在她的身上早露端倪,并且越来越显而易见。

生活中不一定谁是谁的老师,只要你善于发现,一个四岁的孩童也能成为你的老师。

认清这一点之后,我对她的一些消极无力的情绪释放了很多。

我是她的妈妈,我也是个某一个阶段过的并不如意的人,这两点并不冲突。

也许她并不在意,也许她很在意,

但是我爱她,她也经常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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