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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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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有内狱,路过粉墙黛瓦,走进黑黝黝的甬道,便见一灯如豆,东厂理刑百户身着暗青贴里,亲自站在灯下,审问刑房内的小宦官。

“两位大人来了,”此人十分机敏,一看见林绝影与梁亥,转头对小宦官说,“知道这是谁吗?当今司礼监掌印与东厂督主,得二位亲自审问,死了也值了。”显然知道他们二人所来何为。

小内宦是昨儿夜里抓到的,一开始经人询问,只说自己迷了路,走错了地。然而乾清宫值守早早得了嘱咐,对于来往之人不会轻易放过,后来问得更细,内宦支支吾吾,越说越圆不上,便被值守的宦人抓去司礼监,又直接丢进东厂厂狱。

因为此人年岁小,经不住重刑,东厂的习惯又是先上刑罚再进行审问,因此晨间先上过一遍枷指,现下才开始讯问。

林绝影看着刑房内,小童双手血淋淋的,十指扭曲得不成样,冷声问:“是谁叫你窥探圣上?”

内宦长了一张瘦长的脸,眼睛不知是否是哭肿的,泛着红。却十分硬气:“不是说了,我迷路之后好奇,鬼迷心窍才到了乾清宫吗?”他咬着牙,看清林绝影的脸时,却瑟缩了一下。

都知监消息不甚灵通,再加上司礼监刻意封锁,小内宦并不知,如今皇上已搬至养心殿。

林绝影偏头让梁亥继续问。

此刻东厂督主正站在林绝影身旁,眯着眼欣赏小童错位的指节。接到掌印示意,便弯起眼,对小童道:“何必狡辩?你房间里的钱财都已被东厂找到了,是何人给你的?”

对方显然早有应对之辞:“那不是我的钱,是张五七的。六公主叫她贴身宫女给张五七钱两,与我何干?”冷静流畅。

梁亥不假思索道:“公主果然心地善良啊。”说完便收到掌印凉凉的一眼。

他打了个寒战,忽想起直房里掌印的“割舌”之言,立即调整表情,冷肃道:“你以为我们不知,公主赏赐张五七的乃是银票?但东厂还在你床底夹板间发现了金瓜子。”

却被回敬:“金瓜子是别的娘娘赏我的,与这事没关系。”

都知监清贫苦寒,与各宫往来也不多,小童新进宫没几天,哪就轻易能得了娘娘赏赐。除非那位娘娘便是指使他之人。

再问是哪位娘娘,果然又答不上来,转了转眼珠改口:“是公主娘娘。她看我与张五七交好,也赏赐了我。”分明就是在说胡话。

林绝影冷笑一声:“那枚金瓜子乃是专为陛下赏赐外臣外眷打造,成色与宫内主子的并不相同。况且是否公主赏你的,差人一问便知,你还嘴硬?”

又想起此人名姓,叫做傅十五,沉声问他:“太后老娘娘身边那个傅九与你什么关系?”

小童啐了一口:“什么七八九,不认识。”看模样倒像是恨极了,说不定发生过龃龉。

林绝影目光一动,梁亥便立即吩咐手下百户:“将那傅九也抓进来。”

百户有些迟疑:“督公,傅九可是太后的人哪。”

梁亥丝毫不以为意:“东缉事厂保卫陛下安全,如今这人敢刺探陛下隐私,已是威胁,若傅九真与他有关联,危害到了老娘娘,岂不是我们失职?”

轻叱了句:“把人叫来。”

理刑百户应诺,转身出去找人吩咐。

回来时却带了两条消息:“两位大人,宫内番子来报,菩息宫那位又请了御医,似是病倒了。”

不等林绝影反应,又道:“都知监那个张五七,随着御医一道进了菩息宫,像是为请六公主搭救傅十五。”

*

大冷天里往宫墙那么一站,终是将白玉度站风寒了。回到宫中烧着碳,仍是发抖不止,只觉得全身冰冷。不过多时又开始发热,与莲因讲自己头好晕。

两位大宫女十分有经验,一人伸手探了探公主额间温度,另一人转身便出门去请御医。

白玉度晕晕乎乎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忍不住想,前两日生病,她还能将罪责推在林绝影身上,怪他害自己吃了苦。这下他未出现,还是害病,只能说明她喜欢自讨苦吃。

如此看来,前两日牵恼他人,还真是错怪了,好笑得很,不知御医来了会不会将她取笑一番。想来也只敢腹诽,并不会说出来。

莲因一脸悔恨地跺着脚:“公主,您又不守信了,将来在外边,即使被其他主子责罚,我也一定要出言提醒你爱惜身体。”

白玉度在眩晕里乖乖点头:“我知错了,你别生气。”

“哪次不是嘴上答应得好,我们公主其实颇有主见,说一套做一套。”昙因不在,莲因便咬牙切齿与妙果说。

小宫女妙果自是不敢同大宫女一般说主子坏话,只得缩了缩头,假装自己不存在。好不容易熬到御医来了,又见其身后还跟了个生面孔。年纪不大,穿着宫内宦官的服饰,应当不是御医的弟子。

“公主,张五七非求着我带他进来,您见不见?不见的话我将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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