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2 / 2）

见势不妙，把舌头一伸，威胁扶光不帮忙就把药吐出来。

扶光：“……”

他只好一甩袍袖，又对樟长老一拱手，请教这行诗有何深意。

樟长老高深莫测笑道：“扶光公子，我虽引你为毕生知己，但是这生意上的事儿嘛……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不是？”

扶光一脸“可不是我不帮你”。

“樟长老，您要多少钱，我……我可以出！”伽蓝也不管药丸在嘴里，呜噜着含糊问道。

“扶光也算是我的老主顾了，我们合作一直很愉快。既然你是他带来的，我就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说着，又抖落一片樟叶。

伽蓝捡起来一看，又数不清有多少位数字了。

这……她上哪凑这么多功德啊！

她又看向扶光，脑子里飞快盘算着手上的筹码。

再以嘴里的药丸威胁扶光付账恐怕是行不通，把他惹毛了恐怕他会直接杀了自己取舌尖精血，反正只要浸泡够四十九小时即可。自己必须具备更多价值，能够拿出更长远的利益，才有跟扶光谈判的资本。

“一水间现在是不是很缺钱？我可以想办法在人间帮你赚钱，还我在如也墟欠你的功德。”伽蓝说，“我按照钱庄的规矩付利息，绝不占你一点便宜！”

扶光其实没想到伽蓝竟这么执着，想方设法也要樟长老这条讯息，而且脑袋清晰，不撒娇不撒泼，而是有的放矢抓住对手的要害和自己的筹码进行谈判，倒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过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伽蓝此举必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他倒是并不介意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更何况虽然扶光心里不愿承认，甚至在看到诗句里与妖王有关的字句时仍旧会情绪失控，但是归根结底他还是不愿放过关于那妖王的消息。

“说好了，利息二成，每月十五结算一次。”

“成交！”

扶光爽快地从刚刚支取的功德票数出厚厚一沓递给樟长老。

“众所周知，几日前，四方佛国的伽罗王代表四方佛国到人间与九尾妖王和谈，不过整整七日也没有谈出结果。”这树妖还是一如既往地又话痨又爱卖关子。

“樟长老，这众所周知的事情就不必说了，您讲点我们不知道的。”

“别急，孩子。七日和谈没有结果，这阿耶赖王呢，便让手下武僧召集四方佛国剩下三国禅修，打算出兵九尾妖王，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据阿耶赖王说，在攻打九尾妖王时发现伽罗王与九尾妖王勾结背叛四方佛国，便要四方佛国一齐把矛头对准伽罗国和九尾妖王，铲除佛国叛徒，共同抵御外敌。”

“樟长老，那我父王……伽罗王和九尾妖王又为何不知所踪呢？”

“阿耶赖王说伽罗王通敌，可是据我所知那不过是阿耶赖王离间四方佛国、煽动军心的谎言！阿耶赖举三国兵力镇压了九尾妖王的反抗，又把伽罗王和九尾妖王抓起来秘密看管，他这是要扫清一切阻止他在四方佛国称霸的障碍啊！”

“樟长老可知伽罗王和九尾妖王被关在何处？”

“孩子啊，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伽蓝：“……”

扶光：“……”

伽蓝一咬牙，把扶光的功德票抢来，又数出几张拍在地上。

树妖笑呵呵，说道：“其实具体在何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里极其寒冷，一旦踏入，没有阿耶赖特制的法器便会五感尽失，而且传说中那是神女的禁地，一旦神女血脉出现，便会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回。”

伽蓝从樟长老处离开后就失魂落魄，扶光唤她几次都听不见。

“你想救你父王？”

“嗯？嗯？你说什么？”伽蓝直愣愣闷头往前走，差点撞上路过的行人，幸好扶光及时拉住她。

“你想救你父王，首先得先弄清楚他们被阿耶赖王藏到哪里去了。”

看扶光竟然有要帮她的意思，伽蓝那双方才一直黯淡失焦的眼睛仿佛被点燃一般明亮起来。

“这么说，扶光公子是有办法找到他们在哪里了？”伽蓝刚燃起希望，“可是……就算知道在哪，我也去不了，樟长老都说了，我一旦踏足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不是还有我吗？”

“什么意思？你还能帮我救我父王吗？”伽蓝简直要怀疑扶光吃错药了，又开始警惕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嘛……在这之前，你得先跟我回去把裘若轻的伤治好，之后的事，再议！”

扶光不由分说便拉着伽蓝往那块写着“如也墟”三个缺胳膊少腿的字的石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