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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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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不肯以春宵一晚抵药费,便带着伽蓝去如也墟的钱庄支取银钱。

伽蓝颇有些意外,扶光身上明明带了钱,阿幼朵是有多狮子大开口,扶光的荷包竟然都付不起她的药费。

到达钱庄后,伽蓝才明白原因,如也墟的货币竟是不与外面流通的!

钱庄掌柜见是扶光,忙殷勤接待,伽蓝想起方才阿幼朵说扶光“富甲一方”,不由得好奇起扶光的身家来。

于是趁掌柜把账本摊开算盘打得啪啪响时偷偷瞄了一眼。

这简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甚至数不清楚一共有几位数!

“掌柜的,扶光公子是做什么营生的,怎么这么有钱?”伽蓝奇道。

可惜她嘴里含着药丸,掌柜的没听清她含含糊糊在说什么。

伽蓝看扶光正收拾掌柜交给他的票据,便偷偷把药丸拿出来,压低声音和掌柜的说悄悄话。

掌柜一听就笑了,说道:“姑娘,你第一次来如也墟吧?如也墟顾名思义,空空如也,金银是空,财宝也是空。这账本上记的都是功德,扶光公子在如也墟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那掌柜能否看看,我有多少功德?”伽蓝一听还来劲了,若这如也墟拿功德当钱花的话,自己不说百万富翁,怎么也得小有资本吧。

等掌柜翻到伽蓝那一页,赫然写着——零。

……

忘了自己刚重生没多久,一件善事没来得及做不说,还误伤了一人一蛇。

忽然,那数字开始往上涨。伽蓝又惊又喜,也顾不得自己偷偷把药丸拿出来的事,抓着扶光兴奋地指给他看。

扶光给她兜头泼一捧凉水:“这不过是你刚刚误打误撞帮那小蛇妖的功德,没几个钱。”

“帮?我不是不小心压坏了那蛇妖的蛋吗?怎么成帮他了?”

“那蛋里的小蛇妖正要破壳,看样子是已经努力许久没成功,你那一坐把壳坐裂了正好帮他出来。”

伽蓝得知自己方才没害那蛇妖丢了孩子,反倒做成个善举,开心极了:

“没几个钱就没几个钱,做善事能看到回报,是多是少我都高兴!”

扶光看她笑得眉目飞扬,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冰一般的眼眸不自觉也染上了一点温度,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伽蓝把目光从账本移回扶光身上,扶光赶紧压下翘起的嘴角。忽然想起来药丸的事,板着个脸教训她:

“谁允许你把药拿出来的?含回去!“

伽蓝好像没那么怕他了,掏出药丸放回嘴里之前还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这药是什么做的?味道好像怪怪的。”

“苗疆秘术我也不太懂,只记得好像是由九九八十一种动物粪便提炼而成的。”

……

伽蓝刚把药放在舌尖上,听了这话条件反射就要吐。怪不得阿幼朵要用那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她!

扶光早有准备,手已经覆上她的唇,爆发出一个月以来最真诚的大笑。

到医馆把功德票付给阿幼朵后,扶光本想直接带伽蓝回一水间,可是转念一想这药在她嘴里还没含够时间,即使赶回去也无济于事,便绕路去找那古樟树妖。

树妖和扶光像是老相识,又久别重逢,有几箩筐的寒暄可说。当然,主要是那话痨树妖讲,扶光侧耳听,偶尔应和两句,树妖一副高山流水遇知音,树生难觅一知己的样子,激动得枝桠乱颤,落叶萧萧。

伽蓝捡起地上一片樟叶,惊奇地发现上面竟镌刻着几行小字。

“失机翻覆九尾妖,能使山僧苦见招。若有天上王揖让,小心重辨溯前朝。”

这句子顿挫机锋,简直就和修习咒术那些枯燥繁琐的梵语似的,不知所云,含糊其辞,绕半天不说重点。伽蓝看了便头疼,一扬手就要扔掉。

等等。

“九尾妖”“天上王”?

虽然句意曲折她不见得能领略,可这诗里说的“天上王”和“九尾妖”,不正是父王和九尾妖王吗?

正午日头毒辣,伽蓝却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动声色地攥紧那片叶子,意识到这个话痨树妖一定知道什么秘密。

伽蓝对扶光仍抱有戒心,并不愿意当着他的面暴露自己的目的。可是樟长老和自己非亲非故,不通过扶光这层关系,她不知道樟长老愿不愿意给她面子。

她自己在一旁天人交战,没注意扶光已经和樟长老道别了。

伽蓝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只好心一横把那片叶子塞到扶光手里,碍于嘴里含着药丸,用手指指叶子上的字,又指指樟长老,双手合十向他作揖,意思是让扶光帮她问问。

扶光看她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又要压不住嘴角了。

然而就在他看清叶子上的字以后,眼神里的笑意和温度都尽数褪去了。

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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