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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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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榻横着放置,左侧有一个三奁屉的小柜箱,上面摆着些精致瓜果。右侧,是个放书的小桌案,能写字、读书。

春怜与夏惜坐在两侧:春怜在绣驱赶蚊虫的香囊,夏惜在扇着矮藤桌上摆的小香炉。很快,马车内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徐露凝斜躺在榻上,随意拿起一本书。未免离愁涌上来,她迫使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地方。

“对了。”徐露凝抚着书的扉页,问,“除了装物的马车,为何还有好几驾载人的马车?约莫有一二十人,这是何故,为何要带这么多人?”

“姑娘。”春怜收了针,笑眯眯地答,“您忘了,这是您训出来的随身护卫们。回来的五年间,您每次出行都会带上,这次也不例外,共有十名卫兵与十名女兵。”

“哦?”徐露凝惊讶地坐正身体,她不自觉将书放下,感叹着,“原来回溯自己,就跟重新认识自己似的。”

夏惜也吃吃地笑起来:“姑娘现在看起来,与寻常女儿家无异。素日里,姑娘不爱红妆,我们难得见姑娘这样的情状呢!”

“贫嘴。”

徐露凝笑骂,主仆气氛正洽时,徐露凝胸腔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这令她猛烈地咳嗽起来。等剧痛过去,好不容易喘上气的徐露凝知道,适才是蛊毒发作了。

对了,方才慌乱间,桌案上有什么硌着了她。徐露凝看去,发现是一个小小的黑匣,还被锁住了。

她拿起黑匣,嗓子还有些不适,她咳了咳,有些虚弱地问两个大丫鬟:“这是什么?”

谁知,她们都摇了摇头。夏惜倒茶,春怜接过茶盏,小心地放到徐露凝的案桌上,刚刚委实吓着了她们。

随后,春怜说:“这是姑娘五年前带回的东西,姑娘给配了锁,每每都随身带着,却并不打开——姑娘,要锁吗?”

徐露凝摇了摇头:“罢了,还是放着吧。”语罢,她将黑匣放回案桌上,此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黑匣的表面,刻有若隐若无的龙纹。

-

两日后,京郊,骊山镇。

徐露凝一行日夜兼程,总算快到云京。只是途径骊山镇时,大雨倾盆,车道泥泞,不便赶路,是以,他们歇在了附近的客栈。

除徐露凝以外的其他人,全部是土生土长的洛河府人士。他们只知如何去云京,却不知云京之内,到底是何模样。

徐露凝思来想去,还是命夏惜给隔壁的驿站送信。信将寄到永宁坊的徐府,并告知他们,马车明日晚间到,让他们派人等在护城河。

兖朝交通便捷,官道四通八达。在邮信寄物方面,更是远超于前朝。基本每过五里,都有一处驿站。

送信方式也多样化,可以是随马车慢送,可以是快马急送,也可以是飞鸽传书。本朝设有御鸟监,即培训信鸽,将信鸽纳入统一管理,服务于各处驿站。

夏惜带着两位女兵去送信时,徐露凝戴着帷帽,与其他人在客栈的大堂等待。大堂内坐满了人,有走南闯北的商人,有路过避雨的行人,也有进京赶考的书生。

在徐露凝的斜前方,也就是大堂最北的位置,坐着一位说书人。他是暂住在这家客栈的客人,方才听到楼下的喧哗声,意识到赚钱的机会来了,于是趁机溜了下来。

说书人敲了敲木板,见人被吸引得差不多了,他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话说如今的圣上,那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当今圣上?

徐露凝斟茶的动作一顿,她抬头,轻轻瞥了眼前方的说书人。被这么多人围着,说书人已是飘飘然不知是谁了。

徐露凝轻哼:原是天子之事,难怪人群如此沸腾。这说书人的胆子真够大,竟敢妄议天子。若是被官兵发现,他这条小命,就悬了。可见,他是个要钱不要命的。

隔着人流,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传进了徐露凝的耳中。

“圣上乃先帝第七子,又是嫡子。先帝素爱重,早早将江山交托,学得尽是帝王之术。先帝病逝后,云京曾动乱一时……幸而,圣上运筹帷幄,加之亲部得力,云京之乱才平定。”

“圣上即位后,废除以往弱政,注重刑法,绝不姑息奸佞。他还将权柄上移,建立云京七卫,打压世族,尤其是他的母族外戚,赵郡李氏。”

……

听后,徐露凝心中泛起涟漪,她这样评价着启元帝:一位励精图治、推行严刑峻法、压制母族的铁腕君王。

夏惜回来时,人潮已散去。徐露凝放下茶盏,要回自己的卧房。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她即将从旁观者,变成当局者。

-

半日后,仍是甘露殿。

准陵忐忑地将信递给喜怒无常的君王,倘若细看,就会发现,信的地址赫然还是京城徐府。帝王接过信,阅览后,道:“送还徐府——对了,徐家那小子,明晚可是不当值了?”

准陵心里门儿清,圣上说的是徐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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