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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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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得来的香料、药材等运来上京,这些东西大都是有人接手,只有几间铺子是柳家自己经营的。

先前令芙不在上京,阿娘和祖父那时也鲜少来此,铺面交由掌柜经营,账目不清,监管也难办,更何况铺面的流水只能占点零头,大可不必花心思在这上头。

但令芙既然已经嫁来上京,那几间铺子自然要好好经营起来。

泉州的家业是祖父攒下的根基,虽然已不如从前,也算还能支撑,但仅仅维持现状绝非她想要的,更不是阿娘想看到的。

自祖父去后,泉州不少商户眼热柳家,欺负阿娘一个女子接管家业,又不满祖父是外来之人,觉得柳家侵占了他们的财路,明里暗里与市舶司里的人勾结打压阿娘。

令芙执意要嫁来京城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仰仗陆家的名望,叫泉州那些人有所忌惮,更是想走出泉州,完成祖父和阿娘的遗愿。

……

“娄掌柜,你当我是傻的不成?你口口声声说这些料子都是你亲自盯着卸船储藏起来的,可你是不是忘了,不说最贵的白奇楠,所有奇楠香都沾不得水,从泉州运来的时候都走的陆路,哪来的船?”

纤细的玉指每捻过一页账簿,几个掌柜杵在一旁便在心里哆嗦一下。

谁能想到接管柳家家业的这个小娘子嫁入永安侯府,不安安心心当她的侯门少夫人,成婚第三日就上门查账。

令芙心里憋了一股气,又翻完了一本账册,回身丢给含珠:“拿回去再看。”

含珠怀里抱了一沓账簿,还只是今年不到半年的量,见那几个偷奸耍滑中饱私囊的掌柜个个坐立不安,偷偷笑起来。

等令芙叫人把铺面锁上贴了条封,含珠忙凑上去道:“小娘子,眼见天都要黑了,剩下的明日再说吧。”

令芙今日累得腰酸背痛,抬头看了眼天色,的确是不早了,刚想说回府,眸光却闪了闪,拉住了含珠。

早上出门时被陆襄叫住耽误了些时辰,来收验铺子时便匆忙了许多,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们。

她本想问含珠有没有发觉,却见这丫头指着不远处的糖面人儿摊子给她看。

令芙被她气笑,叫人买了一份糖人儿来给她。

含珠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感动得险些要哭出来,她就知道她家小娘子最疼她了,什么三郎君大公子都是比不上她的。

***

令芙回府后,本想去给老夫人请安,却被告知老夫人已经歇下了,她便回到自己院子里翻带回来的那些账簿。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陆襄分明是等着她说一起出门,但她没有答应,之后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院子里一直静悄悄的,不见他回来。

初入暑夏,风吹动蕉叶沙沙,隐约能听见窗外廊下有女使走来走去。

她朝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房里没有点灯,陆襄还没回来。

一直到亥时都过了,令芙沐浴梳洗过,打算睡下,听见过来铺床的含珠皱着眉嘟囔:“三郎君看着是个好的,才成婚第三日呢,竟然夜半不归!”

含珠铺完床便走了,令芙心里闷闷的,这人早上还一副贞洁烈男把心剖出来给她看的模样,大晚上的也不知去哪儿了。

正胡思乱想着,窗外传来一阵声响,她眉心一跳,举了一盏烛台打开门,便见陆襄坐在卧房门前的台阶上,闻声回头看向她。

令芙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双颊微微泛红,歪着脑袋看清是她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走近了,才闻到一股酒气,皱眉站到他面前,正想质问他几句,却见陆襄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糯米纸包着的糖人儿来,递给她。

令芙微微一怔,也忘了接过来,看了看糖人儿,又看了看他,秀眉微蹙,顿时明白过来。

“白天跟着我的人,是你?”

陆襄却已经有些醉了,见她不接糖人儿,眼眸里的光亮都暗了下来。

“你不喜欢吗?这个可比你白天买的那家好吃多了,小时候我经常偷偷跑去给宜之买,她说这个最好吃……”

他似乎有些委屈,执意要把糖人儿塞给她。

“真的,只有到了晚上州桥才有卖。”

令芙抿唇,原来他白天偷偷跟着她出门,把买给含珠的糖人儿当成了她想吃。

还算有心……

抬头却见几个女使好奇地看向这边,令芙担心他喝醉了继续说胡话,叫人把他扶进屋去。

陆襄不知是不是酒量不行,身上的酒气很淡,人却一沾上那张矮榻就跟睡着了一样。

令芙坐在他身旁,转了转手里的糖人儿,低头看向闭眼若眠的陆襄,戳了戳他,问道:“你怎么喝酒了?”

面色微红的少年闻声微微抬起了眼皮,乖乖答道:“路上遇到几个鹰扬卫的好友,非叫我请客……”

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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