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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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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兰子忱的话将信将疑,可舟车疲累加上夜里这一遭惊惶,兰湫最终还是没撑住困,在榻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人轻轻推她。

兰湫猛得睁开眼,见兰子忱立在榻边,只着白色中衣。

兰湫一惊,以为他图谋不轨,刚要惊叫,被他手疾眼快捂了嘴。

“若要以后相安无事,就听我说完!”他低声喝道。

兰湫的声音被生生压在喉头,勉强冷静下来。

“一会儿有下人进来,你要是也不想惹事,就配合我做个样子,不让他们看出你我分榻而眠。以后都如此,如何?”他放开她,神情没有丝毫戏谑。

兰湫发现自己除了点头,别无选择。

他望一眼被她占满的床榻,“给我留块躺的地方?”

她颊上一红,忙拽了被子往里挪了挪,他这才坐到榻边,半躺在榻的边缘,拿自己的被子虚虚盖在身上,再将幔帐放下合好。

榻上宽敞,但他只堪堪躺了个边儿,身体努力与她保持距离,手也规规矩矩,完全不似昨夜那般唐突冒犯。

“我先唤人进来,你可晚一些再起。”

他的眉眼近在咫尺,却避着她的目光,生怕吓着她,声音也柔缓了几分。兰湫嗯了一声,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

他这才翻身过去,唤了人进来侍奉洗漱,兰湫赶紧闭目装睡。一阵响动后,幔帐被重新合上,他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公主还在休息,不要吵她。”

他的脚步声往外去了,门重新合上。

兰湫却再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一阵,终于一把撩开幔帐,唤了徐嬷嬷。

徐嬷嬷早已等在外间,听她出声,赶忙与蕊儿捧了茶水漱具进来。

蕊儿先侍奉她漱了口,徐嬷嬷端来一碗汤药。

兰湫懵了懵:“这是?”

“给公主清心安神的汤药,”徐嬷嬷说得含蓄,眼中满是疼惜,“公主的身子……可有不适?”

兰湫面色微赧,想来徐嬷嬷以为她和兰子忱落了夫妻之实,才奉了这汤药为她减轻破瓜之痛。

她看身边无外人,才小声道:“徐嬷嬷,我和他没有……”她斟酌着合适的措辞,将昨夜之事与二人说了。

“这……这宣王是什么意思?”徐嬷嬷大惑不解。

反是蕊儿一秒就接受了此事,“原来他真的不能那个啊……”

经她一提,兰湫顿觉那传言十分真了。她是皇帝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昨夜轻松夺了她的匕首,若真要对她用强,她知道自己很难反抗,可他却退让了……

不仅如此,他还主动邀她与他做戏,骗过下人们。虽正中她下怀,但的确十分奇怪。

除了他不能人道,她几乎想不出别的解释。

若换做旁人,嫁了这样的夫婿,大概哭都无处哭去。可于她却是不幸中的万幸,她松了口气,心中如释重负。

只要往后他都不犯她,她乐得与他演一对名义上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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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她懒得出门,只当自己“身子不适”,窝在房里烤火读书。水米都是徐嬷嬷送进来,日子过得倒比在宫中还要轻松几分。

兰子忱整日都没出现,直到天黑透了,他才从外面回来。

兰湫还没睡,刚拆了发上的簪钗,见他进来,立刻警觉站起身。

“你……怎么来了?”

她说完就意识到不妥,这是他的王府,他过来不是理所当然么?

“我是说……你有事吗?”

他合上门,慢慢走到她面前。

“今夜我会歇在此处,和昨夜一样,”他顿了顿,“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我都会来这里歇息。此外的时间,我不会来扰你,你想做什么都行。平日我不一定在府中,你有什么需要,让他们找赵源就是。我与他交代过了,你的一应用度,他会尽力满足。”

今日正是十五,兰湫抿了抿唇,没有做声。

“你还有想问的么?”见她不语,他怕她没听明白。

她想了想:“我能在王府四处走动吗?”

“可以,没上锁的地方,你都可以去。”

“我能出府吗?”

“你想去哪儿?”他似有些为难之色,女眷出府是个麻烦,她在此又人生地不熟,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时间陪她出去。

“算了,我没问题了。”她觉出他的犹豫,决定暂时断了这念头。

他这样安排,对她委实很宽容了。她能感觉到,他有意疏远她,对他自己的事,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既然他这么爽快,她也无需多费口舌,相安无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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