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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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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心里门门清!”

凝珑仍不放心。她怕宁园位置外露,倒不是担忧程延会遭人暗算,而是怕她与他之间不见光的关系,会被外人碰见。

又问:“那平日里,世子会关心你与哪家来往吗?”

程瑗摇头说不会,“爹爹与兄长将我放养长大,我野习惯了,他们也放养习惯了。在宁园读私塾,兄长连教书先生是谁都不清楚。今日请小娘子来做客,他估计根本没操心过,整日只知道埋头处理公务。不过这倒也好,我还不习惯被惯着呢。”

又凑到她眼前,“凝小娘子,日后你若想了解兄长,随时来问我。”

显然程瑗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心系程延,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笑。

凝珑笑而不语,既不拒绝也不答应。转眼看赛事,听常嬷嬷高喊:“甲队三人全壶,两次连中,共积十六分!”

程瑗回了神,“甲队怎么一连投了三轮?说好一轮两队轮流来投的。”

武小娘子解释道:“还不是看你俩聊得热火朝天,我们不忍打断,便将三轮一并投了。”

好吧,理亏在先,程瑗只得叹气认命。

乙队两人,人数吃亏,故而若想获胜,两人需壶壶全中,加一次贯耳。

开投前,程瑗绕着青铜器壶细细打量。壶耳比指甲盖还要小,投中极其不易。

凝珑倒不大丧气,拍拍程瑗的肩,“试一试。”

俩人全神贯注地盯着器壶,“嗖”一声,正中壶里。

一次,再一次。

凝珑在心里默算分数,现在她与程瑗各剩下两次机会。程瑗投中壶耳不大可能,所以赛点制胜的压力就压在了她身上。

果然,程瑗两次投壶皆未投中。

“凝小娘子,你尽力试试。”程瑗给她鼓气,“投不中也没事,不就是请客嘛,我包了!”

也不知这话有何魔力,听罢这话,凝拢发出一箭,恰与壶耳擦边而过。

……

程瑗晦气地“呸”了声,“臭乌鸦嘴!”

甲队三位小娘子笑出声,碍于乙队身份,又不敢笑得大声。

程瑗这时也不敢再说话。最后一次,最后一箭,钱是小事,事关颜面。她提议投壶是想让大家见识见识凝珑的风采,不怪凝珑失误,只怪她自己不争气。

凝珑面色凝重,她投不中不丢脸,就怕甲队看轻程瑗,看轻国公府。

做足了心里准备,终于——

“嗖——”

一发贯耳!

只见凭空出现一箭,在凝珑那箭后发,将原本可能擦边而过的箭矢直直顶起!那股后发力实在强大,不仅将凝拢那箭推入壶耳中,后发之箭也成功挤进狭窄的壶耳!

众人瞪眼惊诧,一道朝身后看去。

“乙队少只箭矢,愚以此箭奉上。”

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传来。

那人束发戴冠,蛾眉玉脸,芝兰玉树。披一身墨青长袍,身姿清瘦颀长。

程瑗先回过神,“秦先生,你怎会在此?”

众人这时才了解这位男郎的身份,原来他就是被程瑗聘请过来教书的私塾先生。

“愚在私塾堂等候程娘子,却见程娘子迟迟未来,便挪步这院寻人。”那人朝在场几位小娘子躬身作揖,“愚某秦适,问诸位小娘子午安。”

虽是朝诸位作揖,可凝珑总觉秦适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着。

常嬷嬷捡起壶耳里的两只箭,认真想了许久,最终宣布:“甲队获胜!”

那三位小娘子当即蹦跳着庆祝,毕竟樊楼的螃蟹宴不便宜,约莫要耗费一月的俸钱才能补上。三位有眼力见,既然教书先生来了,那她们就移步别处赏花去。

反正这处与兄长那处隔得千百里远,程瑗不担心这仨会与兄长碰面,索性挥挥手,由着人去了。

凝珑挑出那把后出的箭矢,上前递到秦适身前。

“多谢先生解围,不至于叫我输得太难看。”

秦适含笑,“举手之劳。 ”

这时程瑗也无心再去读书,“秦先生,你先去私塾那院待着吧,等我回来。”

秦适回是,转身离去。

清完场后,毒辣的日头正当空。程瑗邀凝玥进屋稍作歇息,俩人正对坐说话,忽见凝珑蹙起眉,眉头皱得能打场官司。

凝珑捂着小腹,脸色发白。

“莫不是中暑了?”程瑗问。

凝珑回不知道,“屋外阴凉地多,不至于被晒中暑。可能是胃病犯了,老毛病,捂一捂就好。”

程瑗赶忙沏好茶,“来,喝口热茶。”

哪知刚含下一口茶,凝珑脸色变得更难看。

借口出去一趟,再回来,歉疚地说:“我想回家拿些东西。”

“怎的突然要回家?今日可是解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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