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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客(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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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欢原本以为会是脉象或内息出现明显异样,却不曾想,竟是肤色发生突变。

露出中衣的小臂原本雪白细腻,现在却变得黯黄许多。而更为明显的,是她那黄中透青的脸。

除了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茯苓再也联想不出别的形容词。这也是她会被吓得大惊失色的原因。

好在那双眼睛还是明澈晶亮,灵气飞扬,瞧着还有很久活路,这才勉强平复激荡的心情。

但担忧却挥之不去,毕竟容貌对女子来说总是要紧的,尤其还是像孟姑娘这么爱美的人。只怕要伤心。

她正想出声开解,一抬眼却对上张喜气洋溢的笑面:“太好了,还好茯苓你当日不肯让我放弃,否则前段时间全都白泡了。”

茯苓:“……姑娘你这——”

孟清欢想起被她当作无用之物锁起来的凝霜雪,不以为意将她打断:“没事儿,师父给我留了药,还可以白回去的。”

茯苓刚松了口气,孟清欢却又捏着下巴琢磨嘟囔:“但那药用起来还得忌口,实在麻烦得很。等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不揽镜自照,和云千鹤早也比完了。”

说罢伸了个懒腰爬上床:“既不用药浴,我再睡个回笼觉。让人备好马车,等用过午饭我就启程,天黑前应该还能抵达驿站。”

茯苓实在惊异于她的适应能力。应声退下,刚走出两步又再被孟清欢扬声唤住:“对了茯苓,你可愿随我回京?”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茯苓便摇头拒绝了她的相邀。

孟清欢似是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了然点头。偏头笑着问说:“可你这段时间跟我说了那么多京城里的故事,就不想亲自去看看么?”

茯苓答得真诚:“京城太远了,而且那些都是别人的故事,和奴婢听说书也没什么两样。安平镇才是奴婢的家。”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屋外突然响起喧闹之声。

紧接着有人焦急地砸响她的房门:“孟姑娘,钱…钱管事被人挟持了。求你……你快去看看吧。”

孟清欢的瞌睡虫算是跑得没影。披好外衣后,抄起柜上的小瓷瓶就忙往外赶,发丝还是在途中随意挽上。

茯苓则被她留下安抚那前来传话的小侍女。

很快便到了前院,气氛果然剑拔弩张。

护院们武器都已出鞘,团团围住一个身着劲服的少女。而所谓被挟持的钱叔,正倒在少女脚边,脖子上还被架了柄匕首。

孟清欢眼睛尖,远远看出钱叔因呼吸起伏的胸膛,也就稍稍松了口气。再看到那少女是将匕首锋刃朝外,更加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人尚未靠近,那姑娘却先开了口,寒霜一般,是透着沙的冷:“请小郎君告知谷主行踪,或我娶他性命。”

“都说了不知道,不知道!谷主云游四方,我们都只能靠运气才能联系上他。你若想求医,便去春风堂找大夫,怎么还听不懂话呢?”

护院首领越说越暴躁:“而且哪儿有什么小郎君?你这耳朵不好使,眼睛也是坏的吗?”

说着回头一看,忽觉后一句是他骂错了。来人穿着男袍,乍一看确实没什么女子的特征。

哦不,细看也还是不像个姑娘。身量纤薄高挑,面黄肌瘦,更像个没发育起来的病秧子少年郎。

他有些不大理解,怎么前两天还像个天仙般的人,这么快就沦落地府了呢?鬼里鬼气的。

还在出神打量,孟清欢已到了近前。他还没来得及见礼,她已先一步虚按下他紧紧持刀的手。而后朝那少女启唇回道:“肃州。”

声音娇俏清亮,一听就是个灵动可爱的姑娘。

云千鹤确实没明确说过要去哪儿。但昨儿夜里听他们聊说,沈澜前几日在肃州遇刺,情况凶险。想来他得知消息后定会赶去救治。

这答案钱叔按说也该想得到,大概是晕的太快,没来得及作答,反而被当作人质拿捏在手。

其他人估计也是被变故惊着,只想着对峙赶人,哪还分得出心思细想,平白多了后面这许多事。

或许是孟清欢的一举一动都太淡定,不止护院们都按她吩咐撤了攻势。

那少女得了答案竟也半点没怀疑,收了匕首就要离去,却因起身太急有些踉跄。

孟清欢上前将她扶住:“姑娘身体虚弱,不如稍作歇息再赶路。”

那少女不着痕迹地将她手避开:“多谢好意,但我朋友因中毒性命垂危,耽误不起。”

孟清欢也不恼,盈盈垂手站在一旁:“你找云千鹤是为解毒?那又何必舍近求远?我也可以。”

护院首领正忙着指挥人将钱叔,还有被挟持引路的一个春风谷弟子运走,闻言连忙制止:“姑娘不可,对方底细不清不楚,只怕有危险。”

若是能解倒还好说,若是不能解,怕是要陪葬。

孟清欢侧首回说:“千鹤哥哥手无缚鸡之力,若换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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