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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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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欢有个怪癖。喝醉以后,就像是给自己套了层壳儿,只有她熟悉并信得过的人,才能打开。

最初只君越能将她哄好,现在虽不再那么夸张,但陌生的侍女终究是被排除在外的。

她封闭交流,却也是另一种程度的酒品佳,常常自个儿乖乖待着不吼不闹。唯一令人头疼的,就是有些时候挑的地方奇奇怪怪——比如眼下的小路中央。

除此之外还有一层,便是她醉后定会吐真言。但能让她开口的这些人,也万不至于趁她酒醉窥探心事。

在云千鹤记忆里仅有的一回,还是孟侯爷非要与君越争个相貌上的高低,结果输的一败涂地。

云千鹤将人引回房中,喂她喝下解酒药后,也没立即离开。而是唤来茯苓,详细了解她这段时间的起居用药。

聊过正事后,茯苓还是没忍住汇报敌情:“谷主,孟小姐回京后,似乎要去参加豫安王的选妃……”

她本意是想让自家主子挽留,娶一个好相处的谷主夫人。岂料云千鹤却温和笑说:“是吗?她主动说要去的?”

茯苓回忆一遍,点了点头。可还没来得及说清孟清欢百转千回的态度,对方却先开了口:“有趣。在下该准备贺礼了。”

也就不好再接话。茯苓安静退到床边照料醉酒之人。觉得有些遗憾。

她最初以为二人是两情相悦,这几日与孟姑娘打过交道后,又觉得是谷主痴痴单恋。

现在看来,却原来是郎也无情妾也无心,清白的很。反倒是他们这些看热闹的入戏太深。

至此算是彻底打消这错配的念头。

孟清欢醒来时,已然是夜深。

她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只记得喝了不少酒,却全然不记得酒桌上还发生过什么。更遑论后头的事。

从茯苓口中得知自己是被云千鹤送回来时,不自觉找补道:“我喝的比他多,也比他快。之后又没注意吹了凉风,这才上了头。”

“是呢。谷主说姑娘的酒量他万万不及,甘拜下风。”茯苓依着云千鹤吩咐的话哄劝,却有几分敷衍。

很快地带过去,才又郑重道:“谷主还说,姑娘虽然已经可以简单使用内力,但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宜施针。明日起得重新开始药浴,直到有明显变化才行。”

孟清欢对此没有异议。

但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尽量避免与云千鹤打交道。就连他偶尔来诊脉,都要放下帐帘格挡。

倒也不全因为觉得喝酒输了丢人,更多的是害怕自己喝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说,被云千鹤套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虽然她相信他有分寸有底线,但多多少少有些被人窥破的羞耻感。所以每每在同一空间,她都觉有些别扭,更别提面对面了。

直到初九重阳,两人才复又碰面。

依然是花厅,依然是盛筵,也依然有酒。甚至云千鹤也依然是当时那般,温柔俊美,举止文雅。只有她心里藏着事,显是有些不大自在。

云千鹤请她入座后,亲自替她倒酒。清逸的香气一入鼻,孟清欢即刻闻出那酒的出处:“这是师父的菊花酿?”

“正是。以前存了几坛,今日也算应景。”云千鹤斟满后,将小瓷壶放在她手边:“缓缓尚在药浴,不可贪杯,饮过这壶即可。”

孟清欢心知他是在阐述事实,却还是觉得这话意有所指。但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饮酒的动作不复豪迈。

小小抿了一口回说:“眠风小筑里应还存有不少,回京前可去挖几坛带上。 ”

云千鹤点点头,却是拒道:“若要去眠风小筑,在下只怕无法同行。缓缓的身子已无大碍,至于内力也并不急于一时。但在下需在立冬前,赶去替晏熙施针。 ”

孟清欢伸向酱肘子的筷子一顿,夹了块肉吃下肚后,才冷淡回道:“千鹤哥哥有事自去忙便是。你这么大个神医留在我身边,本也是大材小用。我哪里敢和王爷争?”

云千鹤没说话,只含笑看着她,直盯得她又想起醉酒一事。暗自思忖,总不能那日说了什么关于沈澜的事吧?

心里一虚,嗓子却反而大起来:“千鹤哥哥这是做甚?你这样容易引人误会,还以为你要肖想我呢。”

“在下亦不敢同豫安王相争。”云千鹤谦逊地把头低下,但孟清欢明显能瞧出他嘴角偷笑的痕迹,这感觉真是……

不过既说到此事,她索性主动澄清:“我会去参加选妃宴,那是圣旨难违。他最好与我陌路不识,否则休怪我下他面子。”

云千鹤这才收正神色,帮沈澜解释:“其实当年退亲并非晏熙本意。若他品行不堪,孟侯爷临终之时,也不会托遗言与他——”

“所以我对他并无记恨,甚至尚有感恩。”孟清欢重重搁下筷子,截断他的话:“那娃娃亲确实做不得数,另娶也是他的自由。但既然从未当真,往后就该各自两宽。”

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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