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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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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你如同忧郁这个词。”

—— 巴勃鲁·聂鲁达

《有没有人告诉你》05

周末。两个看似法定的休息日。两个闲下来无所适从的日子。两个埋头苦睡十小时结果失眠的日子。

管家将你迎至客厅坐下,按照喜好端来一杯茶水,又贴心地送来一条干毛巾,供你擦干四肢上的雨水。然后表示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可以独自坐在这里等待屋主,而她再继续去处理家务。

你无暇顾及,唯有点点头以示感谢,只因你的注意几乎全都放在了与他的通话上。

“到了。”那端孟宴臣的话分辨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

“嗯。”你回答道,“要是忙的话,我们可以改日再约。”

“一刻钟。”他说,“我母亲的事,多谢了。”

自从付闻樱转醒后,便始终要求孟宴臣邀你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来一道用顿饭,以表达谢意。

以付闻樱的性格,或许她很难相信,救了孟太太,居然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既然没有碰过面,也仅是知道你有许沁国外同学的身份,那么童若男也可以代你去。

而且这家伙舌灿莲花,无论各路仙魔鬼怪,都能聊上几句。现如今孟宴臣能打电话来表示感谢,一定是给付闻樱那般难伺候的人都哄得服服帖帖了。

“具体这么个谢法?”你含了笑意,“孟总。”

从许沁那里得知,他原本是有不止三场相亲活动需要在近期进行。但如果他母亲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那么这件事便可自然往后延一延了。

“你定。”

你竟从这两字中感受到了些许的欣悦,一刹那,仿佛是错觉。

你曾幻想过许许多多次孟宴臣的家究竟是什么样子。事实上,远比你想象的简洁。

除了玄关处及内幕墙上挂着几张装裱好的蝴蝶标本,带有些修饰的意味,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副家具,但却不多不少,使得室内并不拥挤,也并不空旷。莫兰迪灰的内置,倒是和此刻窗外的雨景相得益彰。

这或许是秋日的第一场大雨,又或许是夏季遗留下来的最后一场雨。它仿佛由热带吹拂过来,像极了恋人们互相暧昧时的阴晴不定。

它丢弃了所有秋季本应有的婉约、悲凉与寂寥,颇有淋漓尽致之势,欲图冲刷干净众类草木生灵。不知航向的风吹拂着,你忽的有种欲图闯进雨里的冲动。

你没有向任何人与物征求过意见,便已帮着管家将衣物、花盆等物什从雨里捞起,不由分说地将它们移动到干燥的室内。

你忽的觉得人类为什么要躲避雨水?现实中有些自以为的保护,实际上确是另一种伤害。

“谢谢迟小姐!”管家的喊声从雨里传来,有股湿漉漉的气息,“您不必再出来了,要是方便的话,能帮我把室内的窗关上吗?!”

话语还不曾落地,你便似乎想到了什么,以尽可能快的速度顺着旋转楼梯往二层奔去。

如你所预见的一般,书房的窗敞着,雨水侵略城池,以一种得胜者的姿态侵蚀着斜倚着的、未来得及装裱完全的蝴蝶标本。

那是一只还未完全清空内脏的爱神凤蝶。它大约是诞生或毁灭在一道挪威的极光下。绿色的纹路从其翅叶中部横穿而过,荧光夺目,其余部分或灰或黑,衔接起来却并不显得突兀。就好像光明与黑暗的两端,从来都是共生并存。

很像他对许沁的爱。

恍然间,你将背后的窗页紧紧闭合,转过身来,狼狈而又真实地望见了他。

孟宴臣右手扶门,正微微喘着气,大约也是急急忙忙跑上来的样子。而他目光所及,此时此刻,是你。

并不是你手上那只他所珍爱的标本。

如此暴露在他的目光下,还在中学时,隔世感自上而下地传来。且人体的本能反应是躲避或退缩,但你现在却没有退路。只得控制住后退的脚步,努力站定对他道:“标本不能够随意触水或被浸泡。这是常识。”

雨水从你本就浸湿的衣摆滴落,重重摔在实木地板上,像是宣示着自身的存在。

他眼中的闪烁不明令你并不敢再付之过多的对视交流。

孟宴臣从门口离开,又很快出现,于是一张崭新的毯子便自然而然落在了你身上。

他递给你,你接住了。

当你换了许沁的衣服从洗漱室里出来时,管家已经将孟宴臣书房的地板打扫干净,离开房间时她还在不断向你表示谢意。

“谢谢。”他示意你可以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坐吧。”

“你最近说这个词的频率很高。”你并没有落座,而是踱到他的书桌侧面,“不介意的话,我站着看会。”

他并没有明确同意或拒绝,而是屏声静气地专注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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