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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008

聂小羽上了一整天班又跑过来学校，的确饿坏了，拿着冰奶茶就是顿顿往下喝，几口就喝了半杯

“这么冰你慢点喝，吃面了再喝”，程明看她一个劲儿得往里灌

“没事儿，我这多喝几口我就少吃几口面，这样子营养均衡不长胖”

“你又不胖”，聂小羽听到这话愣了愣，“嘿嘿，那是你没有见过我胖的样子，可难看了”，

程明吃着面说，“热的冰的不能混着吃，对胃不好”，顺手从聂小羽面前把奶茶拿到他的面前

聂小羽拿着筷子对着空气点了点，“嗯嗯，程教授教育的对，学习到了”

“今天你请客，那就当我欠你一顿啦，下次一定我请”

“我给你说这家面条可好吃了，你有空过来就试一试其他几个口味的，都可香了”

“下次能不能还拿你的卡吃一顿，嘿嘿，有好多食堂的东西我好想念呀”

聂小羽一直边吃饭一边喋喋不休，也不管程明有没有在听

两个人吃完了面走出来，路上的人少了许多，外面依旧是燥热的风对着樟树林在吹，夏天的气温在夜晚也没有散去，聂小羽往以前寝室的方向走去，“程教授我消消食走一会儿，你忙的话先回去？”

“没事，我也消食”，程明端着两杯奶茶跟上聂小羽

聂小羽没想到程明也会跟着她溜达，两个人又沉默得并肩走着，路灯的光被树叶夏日茂密的树叶遮住，只稀疏得洒落一点在地上，风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热热的风吹在脸上，让聂小羽感觉莫名有一点脸红

聂小羽在这里读书八年，这条从食堂回寝室的路她走了八年，这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生一起走，而且还是在晚上，自己以前也经常见过下课相约手牵手散步的小情侣，很明显，她和程明之间保持的距离看起来又不像正在恋爱的样子，反而有一点尴尬

“那个，人挺多哈，学校这么晚了还挺热闹”，聂小羽想开口打破这种尴尬

“我们寝室门口那颗枇杷树可大了，之前夏天的时候结果子，我们几个爬上去还被宿管阿姨骂呢，果子特别甜，就是很小”

“嗯”

“不知道我去年种的多肉还在不在，如果长得不好我下次就拿花盆过来挖走好了”

“嗯”，程明依旧是答复了一个字

聂小羽隔着很远看见了那颗枇杷树，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树下黑漆漆的，看不清花坛里的样子，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树下找着自己种的多肉

“嘿嘿，在这里”，聂小羽蹲下来，看见了几颗小小的看起来营养不良的多肉

程明想了想，也蹲了下来，手电筒的光刚好照亮眼前的聂小羽，不知道是光太亮还是什么，聂小羽的眼里在此时此刻的确像有星星在闪

“长势不行呀，估计这树下一点阳光没有，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聂小羽的手指头摸了摸小小的多肉

“等我下次过来送标本的时候来给它们换个地儿”

“这么热的天，等你下次再过来，估计已经救不过来了”，程明笑着说

聂小羽转头正想开怼，才发现眼前程明的脸格外近，双手端着两杯奶茶，蹲在自己的旁边，穿着白色短袖的他脸上带着少见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聂小羽觉得程明的笑容带着一点宠意

这个距离，程明的呼吸音好像就在耳边

手电筒的光让两个人的对视看清了对方的眼睛，聂小羽的眼睛格外大，带着一丝慌乱，而程明带着那副银色边框眼镜正笑着看着聂小羽

周围的一切好像突然静了下来，聂小羽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此时此刻两个人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大学情侣，在一个普通的夏日夜晚，男生送女生回寝室楼下的场景

可是对于聂小羽，这个画面并不普通，两个人蹲着距离很近，看着距离自己眼前不过十公分五官精致又在微笑的程明，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子都开始发热

不行不行，这个苗头可不对，聂小羽蹿得一下站起来

程明感觉到了聂小羽的慌张，不露声色站起来，“怎么？”

“没，没怎么，腿麻了”，聂小羽揉了揉自己的腿

“这么晚了，回家回家”，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十点半了，说完迈开步子走起来

“你不是腿麻了？”，程明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拦在聂小羽身前

“还是你害羞了？”

“害羞？害什么羞？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聂小羽的语气显得格外没有底气

程明看着眼前耳根和脸颊都在泛红的人，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痒痒的，他伸手拉住准备离开的聂小羽

程明很清楚接下来自己想说什么，他是一个头脑冷静的理工男，这段时间心里陌生的感觉让他感到辗转，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小话痨好像是他三十几年来平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