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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005

“聂医生，来了一个新病人，60床”小田护士趴在门框，对正在办公室里准备倒计时下班的聂小羽说

“是个帅哥呢，陪他来的也是帅哥”小田又补充

什么？管他什么帅哥！明明还有半个小时夜班老师就来接班了，这个时间点来！

聂小羽提着听诊器怒气冲冲的走向病房

刚进门就看见程明穿着球衣站在60床旁边，和每次见他穿衬衣的时候大不一样

好像是刚刚从球场下来，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干透，整个人都散发着运动后的随意感，这一身反而更加符合他的年龄，没有了平时穿着衬衣戴着眼镜透露出来那种压迫气场

聂小羽有些恍惚，这样子的程明她没有见过

球衣球裤露出他平日藏在衬衣下白皙的皮肤，手臂清晰的肌肉线条，宽松的衣服下还是能看见隐隐约约起伏的轮廓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没看出来呀

程明看见进来的人是聂小羽，显得有些意外，随后又恢复了看不出情绪的表情

因为穿着球衣，倒也没有让人觉得今天的他显得像平时一样生人勿进

而60床病床上躺着的人，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一脸痛苦，感觉每一口呼吸都在疼痛，疼的他嘴角一抽一抽的

“学校教室篮球比赛，打球中途李浩他突然胸痛，感觉呼吸很费力，我就送他过来了”程明在旁边对着聂小羽开口

“急诊做了胸片，说要住院”骨节分明的手又递过来一张CT

聂小羽接过CT看了看，顿时明白了原有，估计是运动诱发气胸，片子上左肺都压缩了一大半，难怪看起来那么痛苦

看了看病床上的人，也穿着和程明一样颜色的球衣，个头挺高，但是特别瘦，胳膊比聂小羽的还细

气胸高发人群，聂小羽想着

“我听一下呼吸音，你放松”聂小羽拿着听诊器掀开他的球衣，左边右边几个部位对比听了一下，又让他配合着呼吸听了一下左侧胸部

“医生，感觉很痛呀，怎么办，我说话都痛”

“没事，我给你把气体引流出来，你是运动剧烈导致的气胸”

聂小羽消毒了一下听诊器又说，“里面充满了空气，所以把你的肺部压迫了，你呼吸就格外吃力，我给你把气体引流出来就好了，不用担心”

“没事儿，这我懂，我好歹也是医学部的呢”“我李浩又不怕痛，这不算什么”李浩看着床边准备测量血压的护士又看看刚听诊完的聂小羽说

程明在旁边突然开口，“你不痛了？”

……

李浩瞥了一眼程明，露出一丝尴尬，又开始嚎，“开玩笑开玩笑程教授，痛，痛，真的痛”

聂小雨回办公室打了同意书又带了穿刺包过来，看见程明站在窗边打电话“嗯，没事，我送他过来医院了，需要住院，问题不大”，估计是在给篮球队的人说

李浩签了同意书，又被聂小羽扶着坐了起来，他疼的厉害，稍微一动就感觉胸口里针扎一样

“你就保持这个姿势坐好，十分钟就结束了，不要乱动”

“胸口露出来，球衣可以不用穿了”

程明刚好挂了电话转过头，就看见聂小羽托着李浩肩膀扶他起来的样子

贴的是不是有点太近了，他突然觉得

“程教授你要不要出去？回避一下？很多人看不下去穿刺过程”

“不用”程明接话，顺手扶住李浩，“我来帮他弄衣服”

聂小羽没想到程明会主动过来帮忙，“还是我们程教授知道心疼我，不愧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李浩一边扯自己的衣服一边说

“聂医师你别看程教授一天板着脸，其实他可贴心了，你看我生病他就马上送我过来，多会关心人”，李浩朝着程明满面笑容

程明没有搭理他

聂小羽摸了摸李浩的锁骨位置，手指又跟着锁骨往下滑，数到第二根肋骨，按了按，用中性笔画上一个黑点

程明看着她手指在李浩胸口上滑动，感觉心里痒痒的，说不上来的情绪

定点，消毒，铺无菌巾，动作麻利，无菌巾刚好盖住了李浩的脸，让他看不见操作过程免得紧张

“打麻药有一点痛”说完聂小羽拿着注射器在标记的位置开始麻醉，退针后又用纱布揉了揉

程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感觉很有意思，第一次看见聂小羽这么正经，聚精会神在做事，平时都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随时脸上都露出不同的神情

穿刺进针，回抽置管，聂小羽一气呵成，确实只用了几分钟

“好了，我说很快吧”，聂小羽一边脱手套，一边弯腰看了看引流瓶里咕噜咕噜冒出来的气泡，“胸口里面的气放出来就好了”

收拾完东西，走到门口，又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