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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将去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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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易的房间外面,伍卒长紧紧地盯着我,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说道:“姑娘答应过小的帮忙,小的才放了那些人,姑娘忘了吗?”

再往前走,就是火炬照耀的地方了。可是现在,我得先小心回答伍卒长的问题,免得他又拔出长剑。我挤出微笑道:“自然不曾忘记。”

一旁的小柳似乎觉察出来,这平常的几句话中,不同寻常的地方,她紧张地看看我。

伍卒长点点头,不肯放松,若有所指地说道:“进了屋子,南邑的人盘问起来,不过是例行公事。姑娘你去了,就是走个过场。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所以啊,姑娘你,可不能开口说话啊!否则……”

否则,否则怎么样啊?难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伍卒长冲“八字胡”使眼色是怎么回事啊?

我一个低头思索的功夫,那位“八字胡”就手脚麻利地捆住了小柳,堵住了她的嘴巴!

啊!别!别!别!

看着我们家小柳,小小的身子又受苦受难,我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这样想不到的一个个变故,真是让人眼泪都要流干了。

我来不及擦眼泪,连忙上前去挡。可是,怎么挡的了呢?

伍卒长却十分得意似的,笑嘻嘻地点点头。

那位“八字胡”看着自己的“杰作”,竟然笑嘻嘻地说了句:“贵人,小的不得已才捆了你的侍女。只要见上一面,不要开口说话!还请姑娘谨记在心!请吧!”

不得已?!你捆人捆的很开心啊!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好不?!哼!大坏蛋!

我执意把一旁的小柳,拉到身边来,看着她头发散乱,又被绑成粽子的样子,十分心疼,不由得泪水连连:“不说话就不说话,我答应你就是了!”

伍卒长呵呵一笑,说道:“答应了就好!请吧!”

那位“八字胡”瞅准时机,上前一步,扣压下来小柳。

给小柳擦了擦眼泪,我压抑着悲伤和痛苦,宽慰她,轻轻地告诉她:“好孩子,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等着我!”

小柳眼泪涟涟,才擦了去,又滚落下来。

在伍卒长不耐烦的催促声中,我慢慢地前行,无声地面对着,陌生的面孔。

简单的厅堂之上,一位身着甲胄的青年男子,威严而坐,观之,如山间清水淙淙清冽。

青年男子身侧,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执笔而立。

另有左右几人在侧。

青年士官身旁的,那位清瘦的中年男子,在得到上官的示意后,开口问道:“姑娘,可是来自丘城?”

我暗暗松了口气,问题,不是什么刁钻的问题,问话的人,看起来也是和善的人,便点点头!

清瘦的中年男子听了,快速地看了青年士官一眼,接着问道:“姑娘,是,是华氏,那位少四公子的,的……”

少四公子?少了他,更好!

清瘦的中年男人,在心里斟酌着词句,微微抿了抿嘴巴,才说道:“依伍氏所言,姑娘,乃华四公子新宠?”

嗯?

为什么从他嘴里出来,我就有些不认识“新”字和“宠”字了?

新?真新鲜啊!伍卒长啊伍卒长,你可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啊! 你怎么不再胆大点,说我是你妈呢?!不,是你奶奶!

你奶奶个腿!

宠?真宠啊!真受宠啊。伍卒长在少四公子那里,真受宠啊,宠到无以为报啊!这一番欺上瞒下,就为了少四公子白天晚上睡不好觉?!

你他么的那么上心这档子事,自己去算了!

怪不得不让我说话,原来如此!

青年士官见我不言不语,思索片刻,退去左右,只留下执笔的中年男人。他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此事若有隐情,但说无妨,我,为你做主。”

不说话?

好,就不说话!

我从袖子中,拿出父亲所赠玉环,双手捧着,奉上前去。

那位清瘦的中年男人,连忙放下笔,接住玉环,递给了青年士官。

这块玉环,非是普通玉环,是父亲所赠,是林氏家族的子女仅有,玉环上的图案,是先皇所赐,为褒奖祖父及多位族人,献身卫国之战。

青年士官在灯下,仔细端详那块玉环,对着我,慢慢地点了点头,似乎心中有了结论。

此时甚好,可以陈情。

我先行礼,指了指桌子上的笔和竹简。

清瘦的中年男人,立刻把笔和竹简递了过来。

我伸出颤抖的手,忍着疼痛,借着昏暗的烛光,一笔一划,奋笔疾书,把实情写清楚。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姑娘,该启程了!”

是“八字胡”的声音!

我连忙把竹简递了上去。

青年士官细细看过,对着我点了点头。他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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