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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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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眼睫,坐直了身子。

这模样落入柳悦意的眼中,他就是害羞了。

柳悦意的模样也算出挑,虽然年方十岁,但是已经和洛朝朝这样稚气未脱的小丫头有了区别,脸上的软肉也消去不少,有一两分女子的柔态了,她也深知自己长得不差,所以此刻一见贺霖佑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便自觉地误会了。

还别说,这位新来的同窗虽然瘦了些,但是依旧可见他俊俏的面貌,这可不亚于那个对她视而不见的洛文礼。

于是柳悦意便忽然端庄了起来,纤细的指尖拖着自己的下巴,给了贺霖佑一个矫揉造作的侧脸。

她此刻若是回头看一眼,便会看见贺霖佑的目光早就不在她身上了,而是越过她,看向了坐在门口位置的洛朝朝。

贺霖佑的目光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可若是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他的眼眸中带着歉意,只不过习惯了被人高高捧着的皇子之尊,让他拉不下去脸在此刻和洛朝朝解释罢了。

之后,洛朝朝便没有再找个贺霖佑,许是真的失望了,也可能是根本没有把贺霖佑当回事吧。

下午,夫子教的都是一些贺霖佑在宫里就学过的东西,少年也听得乏味,不多时便没了听的兴致。

古山长之前说他作画了得,其实此话不假,他在宫里作画的老师,是京城太师的门生,鼎鼎有名的齐勉公子,他也不知为何,就是对画画极为感兴趣,年幼还未识字的时候,就喜欢拿着笔墨乱涂乱画,那时候他就会两笔画凳子,杯具之类的东西,皇上见他天赋不错,便给他找了个老师,所以说,他画画是比识字启蒙还要早的。

年仅十岁的他,也曾多次得到老师的夸奖,说他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可惜,他还未能青出于蓝便被丢到了鸾州,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和自己的老师探讨作画之事,受他指点一二了。

这些年,他都随身带着干净不着一字的小册子,若是遇到自己觉得值得记下的美景或者特别的事情,他就会提笔画下。

也无需画得多么精致,只需要寥寥几笔,画出其中神韵即可。

别人记事喜欢提字写下,可他贺霖佑却喜欢用作画的方式记下,然后在画的旁边写下两行小字,以作手记。

贺霖佑的画册和普通的书本差不多厚,但是外形却是比普通的书大一些,纸页触感光滑细致,是澄心堂纸定制成册的。

贺霖佑挽袖执笔,宛若妙笔勾勒而下的无暇侧脸认真又好看,浓密的眼睫毛微微垂下,小小年纪,便隐隐能瞧见眉峰的硬朗了。

不多时,墨水描摹的轮廓已经有了雏形,仔细一看,是一个小丫头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裙面铺开,席地而坐,一边的石头上,也坐着一人,那人俨然是贺霖佑。

二人面对面,一人侧低着头,一人扬起头,甚至连小丫头脸上的笑意也被贺霖佑给画了出来。

笔触细腻,行云流水,一副简单的画卷便这样完成了。

等画完,贺霖佑自己都有些愣住了,今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任何一件应该都比和洛朝朝坐在一起用饭值得记录,哪怕和山长的坐谈画上去也是极为合适的,可是他偏偏就不由自主就画上了洛朝朝的身影。

少年微微抬眸,看向了离自己最远门口的位置。

此刻的洛朝朝正一脸聚精会神地听着夫子讲课,还时不时地眨眨眼,似乎对夫子所讲的内容极为好奇。

贺霖佑淡淡收回目光,果断翻开一页,提笔欲再画上一副,可是笔高高悬着,迟迟没有落下。

最后,贺霖佑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强迫症,重新翻回洛朝朝的那一页,犹豫一会,写下一行字。

“七月初二,晴,来南鸣书院认识的第一位同窗,年八岁,喜食糖葫芦,名为——洛朝朝。”

落下这两行字以后,贺霖佑停下了笔。

下午的课程是一个时辰的。夏日的天气阴晴不定,中午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到了下课的时辰,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了起来,甚至刮起了风。

贺霖佑所在的甲斋都是一些官宦子弟,家中不缺仆从,所以每日都是有人接送的,学院里虽然设了寝舍,但是也只是一些贫寒子弟居住。所以一到了下课的时间,众人都陆陆续续地被人接走了。

瓢泼大雨这时候倾斜而下,密密麻麻的雨幕被风送入了贺霖佑的案桌,一晃眼的功夫,学堂之中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这个时辰的蒋文杰也不知去了哪里,似乎不见踪影,也没说做什么去了。

中午的时候,他特意嘱咐他,没事去找书院里的管事,不能在书院里面做个无所事事的闲散人,所以此刻,他也不知道蒋文杰在做什么。

没有伞,他也不能离开,只能独自在位置上坐着。

“你怎么还不走?”

与贺霖佑隔着一条走道的柳悦意看见毫无动静的贺霖佑,忍不住出声问道。

贺霖佑却没有理她,将书本收好,然后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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