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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恩(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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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昏迷多日的知画醒了,而尔康这个‘罪魁祸首’还在学士府‘逍遥’着,对,他又入了紫薇的梦,又是一阵‘没有你,我不会独活’的纠缠,不过很快,远在缅甸皇宫的巫师又把他的魂叫回去了。

“紫薇……紫薇……紫薇……”

慕沙闻声跑到床边,眉头一皱,抱怨道,“紫薇?!又是紫薇!这个名字,你都反反复复地叫了几个月,你的人生里就只有这个叫紫薇的吗?你没叫够,我听都听烦了,也不知道换个人叫叫......”她说着坐下,“来,该吃药了!兰花、桂花,过来帮忙!”

“是。”兰花和桂花上前扶起尔康的身子,慕沙掐住他的嘴,把药粉和着药水一齐灌了进去。

巫师和大夫围着他,检査着。

大夫不解的说,“这个人真是个怪人!一会儿昏死过去,一会儿又叫喊着,这样折腾都没死?!”他感叹道,“这个人实在命硬!”

巫师附和着,“不是他命硬,是八公主的诚心,感动了鬼神!鬼神也不收他的命!”

“我的诚心有打动鬼神吗?!”慕沙惊喜着,“听你们的意思,他不会死了吗?”

“不是!就算鬼神一时不要了他的命,他也难逃一死,八公主心里要有数!这个人是我平生所见最奇最怪的伤者,按寻常道理,他现在该死透了!”大夫指着尔康的伤势,开口道,“八公主,你看,他腿上的伤一直没有愈合,已经溃烂成这幅样子了,如果毒走全身,他就死定了!”

慕沙慌了神,忙喊道,“银朱粉!银朱粉!你再给他一些银朱粉!有了银珠粉,他就会活了!”

“八公主,银珠粉可不是神药!”大夫解释道,“这止痛很有效,救命还是差一点!”

“那什么要能救他的命啊?!”

大夫缩了缩脖子,用手指了指天。

这时,尔康又开始了每日一弹,他含糊不清地叫着,“东……东儿!为什么……不要……东、东……东儿……”

慕沙听岔了,叫喊着,“他痛啊!他再喊痛……!快!银朱粉!银朱粉!”

围在一边的兰花和桂花又拿着早就备好的银朱粉和水上前,又是一阵折腾。

果然,银珠粉除了不能救命,其它还是挺‘有用’的......这不,尔康又安稳了,喃喃着,“我不……消失……”

当尔康的灵魂还在缅甸皇宫和学士府之间来回撕扯的时候,远在北京城的葬礼也准备着了。

出殡那天,天阴沉沉的,淡淡雾气弥散着,送葬行列在郊外绵延了好几里,走在最前面的,有穿道袍带道帽的道士,有披着袈裟念着经的高僧。

人群中,紫薇浑身缟素,面如死色,在小燕子和晴儿的左右扶持下,麻木的跟在送葬队伍中。福伦夫妻俩个左右牵着东儿,一边走,一边哭,两个之间的小小东儿也是披麻带孝,与周围其他人悲戚不同,他的脸上还是挂着属于稚子的懵懂,要他去理解生死还是太强求了。永琪带着文武百官跟在众人后面,人人都湿了眼眶。

等送葬的队伍到达福家祖坟时,皇上、老佛爷和令妃几位娘娘也在这儿候着了,毕竟这几位身份贵重倒也不必跟着绵延的送葬队伍,而知画也因为身子重的原因没有徒步,享受了一把老佛爷巨大而奢华的大轿。

“乾隆三十一年,额驸福尔康,征南右将军,于清缅之役,奋不顾身,英勇抗敌,普腾一役壮烈成仁,为国捐躯。爱国之行,天地可表。尔康荣任御前侍卫多年,为紫薇格格之夫,二人鹣鲽情深,痛天人永隔。朕与尔康翁婿二人亲如父子,悲英才早逝,满朝文武同声悲悼......”乾隆举杯,眼角微红,“朕,亲自酌酒一杯,以慰尔康在天之灵!”

话音刚落,哭声震天。

就在此时,永琪上前,陡然间跪倒在地,沉声道,“尔康,我的好兄弟......是我对不住你......若不不是因为我能力不到位,你怎么会牺牲?!紫薇、东儿还有福伯父福伯母怎么会沉浸在失去你的痛苦中?!”他痛苦地捶地,面上满是疯狂,“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知画看到他猛地跪倒在地,又是一阵无语,这几天......你跪了多少次啊?这么大的劲,不疼吗?!

知画不心疼只知道暗搓搓地吐槽,但小燕子心疼啊,她赶忙扑到永琪跟前,握住了他的拳头,制止他近乎自残的行为,“永琪......永琪,你别这样......”

她一破声,便是哭了。

本是要安慰永琪的,现在倒是她自己先控制不住了。

见状,永琪舒拳,替她抹去了眼泪,“小燕子,你别哭了......我没事的......”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可是我还是觉得很难过,很想哭,眼泪好像流不尽......”她一看永琪,哭得更大声了,“你看,对于尔康的死,你痛,你苦,我也痛,我也苦,痛苦难过的也不是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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