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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之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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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雷声也消失了去。

我手抱着一箱黄金,步伐缓慢,一路上倒是什么也没发生,上楼,踩过那些写满希腊文的黄符,还不忘随手关闭那扇上帝之门,乌云应当也走了,客厅的真皮沙发上竟坐起了点点星光,倒显得和之前的恐惧完全不符了。

再往前离去,那女孩倒是不见了,女仆人则还惬意地罩在那个瓷器中,呼吸起伏规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却让我好生怀疑那些个带着手环的女孩们都是阴雨天才出现的。

大门仍旧敞开,旁边的鞋柜却好似歪的更为厉害了,兴许是被曾前的狂风肆虐的,或是被往后的细雨浸没,就已经算是不得而知。

我终于推开了那扇房门,一夜之旅也宣布结束,望向夜空,乌云的的确确是消失殆尽了,只剩月光,以及一处星星。

那似圆非圆的月,满篇天空却只有一只星星闪闪发亮了,正靠着那月亮的弯钩旁,相隔很近,像是要贴进去一般,融入月亮,成为新的某一处美景。

但那颗星星踌躇了,却只甘愿停在了月亮的身边,继续闪着那一丝奋力的光。

那光却比月亮不差多少,似乎是拼尽了全力,向谁证明着什么。

我一个人望着这幅夜景,背过手去。

没有人比我更期待这片乌云散去的夜幕,或所谓的思念至深之时,我却常常匿而无声,只喜欢一个人看看月亮,但又无心惊扰它的皎洁。

今夜却不同了,赏月的人,便多了颗星星,也或只是一个人,分在天地两处罢了,或许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他的月光,思念也会化作一处星星,或远或近,却永不惊扰,只在旁侧,闪着星光,等待日出的消失殆尽。

我决定不再驻足于此,一旦回想起那身后的邪恶屋子,便显得我有些战战兢兢了,我本不该活在回忆之中,豁然以后,回忆没有一处不是令我恐惧的,没有一处不是自我感动的,没有一处是与您多少相关的。

我踏出了这番土地,这番满是鲜血同罪恶的地方。

音乐会开幕的日子即将来临,那本或是您的第一场大厅演奏,少有些绅士擦亮拙目,尽是些不三不四的绅士们忌惮您的美色罢了,我从豁然之后便决定改变些什么。

我写信,事实上我已经学会了写信,我的聪慧有时会让我沾沾自喜,我写信给德意志某个最尊贵的伯爵,我的野心强的厉害,我在那信封里夹起一块黄金,展信佳,我写予您的名字,另去那教堂,塞给管理员一块,他欣喜万分,将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当然并无恶意,只是那些贵族爵士们的时间也同我将死之时同样宝贵。

信上,我写好了时间,写好了您的姓名,大肆夸赞了一番,却词出真心,句出诚实,竟在落笔之时未觉出任何一丝虚伪来了,笔落之时,却觉得意犹未尽,那信不过一块黄金,一张再普通不过,语法错误的邀请罢了。

像是短暂继承了小说家的天赋,我倒也突然希望那写给爵士贵族们的信更加戏谑些,并撞起了胆子,似乎是明白自己的日子将近,也就谁也不惧怕,想来是不会对您的名气有过什么恶劣的影响后,便大笔一挥,写上了求婚的字样,无名氏先生凭一块黄金宴请贵族爵士们,竟向一名还未进入大众视野的钢琴家当众求婚,倒也显得有不少戏剧性。

落笔之后,我便又后悔了些,您知道,那求婚是假的,事实上也是做不成的,也是不敢做的,虽说真心可能有过百分之一的动摇,却有着近乎九十九百分比的虚伪。

想来我这一生,又做了些什么呢?走出森林,杀了人,杀了那些善于谎言的人,现如今盯上这些信件,足足一百多份,也对应着一百多条金锭,倒是该杀了我自己了。

谎言者应当被推上断头台,斩首示众,市民们看着谎言者的悲伤,也都该称赞叫绝,一滴眼泪都不值得流下,应当拍手叫好,直呼死得好,死得好什么的。

没有任何一刻,就算是警笛四起,跌入死水,坐陪亡灵,能让我比此刻此景想象的离死亡一次最为接近。

我也是那该死的谎言家!我也应该被送往断头台,事实上我早就该死了,人民希望如此,我现在也希望如此了。

我一狠心,便将这欺骗贯彻下去,问那管理员先生要来了一切爵士贵族们的收信地址,便都寄了出去。

管理员先生终于是诧异的问我了,问我究竟要做些什么。

我回答的是一个谎言,则是求婚。

我自己尚且不愿相信。

您又能相信吗,您说过您不喜欢被欺骗,因为您从小被欺骗到大,因此,我不想欺骗您,为此我只有两种方案,一便是说真话,二便是欺骗到底,对此我表示抱歉我只能选择了第二种。

您又能认为这是谎话吗,您说过您不喜欢谎言,而我却认为,那倒是一番本世纪末最大的耻笑罢了,我向您讲述这番笑话,一名男人,一名您素不相识的男人,靠伪装得到的一切,那般虚伪,那般无能,您却丝毫不认识他,也感受不过他的存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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