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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老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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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新闻大抵是在我从那处阴暗逃离了出来之时,往后瞧见的。

想来那般遭遇,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因为它太过于痛苦,也因太过深刻,一忘却便再也回想不出任何其中的细节,一定是脑袋保护了自己,实际上,我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尝试着保护我的生命,日夜不停,只有我的灵魂在摧残它们,真是糟糕透顶的灵魂。

约莫从下水道匍匐而出,身上少不了那些不属于这座不莱梅小城的沿海之气,我的西装破烂不堪,发型也自该是被污水玷污了的狼狈模样,我只想含上一颗糖,以提醒了我还能嗅到或是舔出一抹甜蜜来,而非已经习惯了那些污垢。

爬出阴暗之时,外界也停了雨,像是戏谑一般的,不给我冲刷的机会,上帝或许放弃了我,正想让那些行人们注意起是何等的人物不知廉耻地在路上行走。

恍惚间,竟以正午,太阳还烤的浓烈,生怕不把我的气味散到那些做报纸那些个恶人记者们的鼻腔里。

我本该是避着人群走得,就像是与您相识之前,在森林避着人群那般固执,却不料,那家即将倒了大霉的报社老板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好巧不巧地,他正捧着一摞比他视线还高的早报,兴许是往哪里能卖出个好价钱来。

自然,我是从他那时不时探出的脑袋认出是他来的。

他的脚步越是靠近,我的愤怒却又从心底唤醒,是的,他或许应该还在那处报社呆着,直到我有机会将德意志二战时期残留的炸弹点在他的怀里,现在倒好,我得用什么东西砸死他,想来也只有那一把井盖派的上用场。

他见了我,或是因为我在前方挡了他的路,他先是诧异了些许,我看不清那一摞高高的报纸后隐藏着的那张狐狸面色,待他再次探出脑袋,装作一副现在才看见我的模样,问道:

“又见面了,先生,您要买一份早报吗,现在可是半价。”

我问他,他是否有见过早报上的素描画像,他迟疑着,却装作一副思考来思考去的动作,只在时间约莫过了数几分钟后,才摇了摇他探出去的头来。

我从那几乎要被冲垮的兜里掏出几个钱来,他却像是一场历史性的戏剧即将谢幕那般兴奋,忙放下报纸,从其最上层抽出一张来,飞也似得开心得想个贫民家的女仆人,也在此刻,我微微下蹲,正朝他奔跑的轨迹清晰地计算着,犹如一场球赛的前锋接过高球那般沉稳,只用力,将井盖狠狠地飞向了他的脑袋。

报社老板先生,一位善于谎言的高手,甚至于谎言时面不改色,那天走进报社,他理应是瞥见了早报上那张怪异的素描图像,而后则见到了我。

他没有揭穿我的身份,反而拿出商人应有的某种品质出来,对我毕恭毕敬,甚至向我提供了您的地址,鬼知道他是从哪里乞讨来的。

报社老板先生的小聪明一定不是从哪部精彩的犯罪小说里偷来的,事实上他的诡计烂到不行,那副伪装之后指明了您所在的地址,以欺骗的方式告诫警察应当在那里部署防御,而以借此大肆宣传着自己的功劳与智慧,甚至想把那些早报头条通通改了去,改为神探夏洛克的今日复苏。

而至于半路拦上我的蒙娜丽莎小姐,我无法用以巧合二字轻松地苗述起那番场面,无论是恰巧般的出现在那个路口,还是她只是紧随着我,两种可能的正确性如今应该都不得而知了。

那时我正要将报社老板丢进那下水道里,正午之时来往的人群倒是少的可怜,这意味着当太阳收起他的热烈一面前,人们还沉浸在无比美好的午梦之间,报社老板也将拜我入眠。

而令我犹豫的,是他那一身崭新无比的工作服装。

那是一身褐色的,自有些美式牛仔风格的一套礼服,尺寸与我的并无不同,倒下的报社老板先生的布袋里还散落出几张设计精美的名片,那些名片的装饰无不在声扬着某些不足以跨越的社会地位。

我抢走了它,没有人认定这身衣服穿在我的身上更为合适,但我依旧将那套破烂不堪的服饰同报社老板先生的身体一同丢了进去,此刻的污水应声而响,似乎是溅起几番豪迈的水花,水声自不再是让人难过了,而是变得潺潺,也正是因为此刻俯视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罢了。

您知道的,善于欺骗的人们可恨至极,他们擅长利用人心底里那一番纯真的傻气,或是冠以善良名义的某片与生俱来的东西,羞辱人们的智力,还自作聪明,今日他骗了我,来日若是要骗您,我自是没有权利在您的身边加以防范的,也就算您相信了去,我也不会自认为您会比我笨拙些许。

而也就是在这时,我才瞥见了散落一地的报纸,其上的头条正是典狱长先生此时向我提起的那则新闻,画面上有半开屋门的蒙娜丽莎小姐,以及我的背影,正呆滞地处在宅院里徘徊,这更是让那些愚蠢的记者们大做文章,那标题上蒙娜丽莎小姐与男人的私人幽会一句,更是让我万般无奈。

我做不了什么,只能将那些报纸全都丢进了那淌黑水之中,望见那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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