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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作背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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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客厅的玻璃推门被蒙娜丽莎小姐拉起,这才让我意识到那悠长的走廊已经被走上一遍,也同时让我注意起一个事实,实际上,并不是我的思绪停留在那副梵高无耳图中,而是它的的确确几乎装满了整个走廊,第一幅是星空,第二幅是向日葵,第三幅,一直到最后一副,都是如此。

“您想知道为什么吗,杀人先生。”

蒙娜丽莎小姐的话语直击了我的疑惑,但对于杀人先生这个称谓我并不习惯,您也清楚,我从未有过杀人的观念,只是清晰地杀死每一只谎言,因此,我纠正了她:

“是的,小姐,如果您能称呼我为无名氏先生,我认为就更好了。”

“无名氏先生,那么您一定留意着墙上的壁画。”

“是的,小姐,没人会不觉得诧异,这幅梵高的自画像倒是出现上几次了。”

“您觉得画上的梵高先生有什么不同?”

“他没有耳朵。”

“是的,无名氏先生,还有呢?”

“他的另一只耳朵也没了。”

“这是自然的,先生,您还看出了什么吗?”

“我看不出他还有第三只耳朵了,小姐,您到底要兜什么圈子?”

蒙娜丽莎小姐噗嗤一笑,如果换上别的什么人,此时也应当抹上一口蜂蜜,称赞她的笑容动人伶俐,而我只听出了一股讥笑。

好在她再次开口的时候,语调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是那一种带着哽咽的平静:

“梵高先生的眼神是悲伤的。”

“是的,小姐,去掉耳朵可不是仅仅不画上它那么简单。”

“死去就更疼了,您不怕吗,先生。”

“我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但更不知道怎么活着,您不会理解我的,蒙娜丽莎小姐。”

“您把那些画取下来看看?先生。”

我照做了,那时我将这个举动归为揭开梵高未解之谜的一处必要,好在我身旁的是蒙娜丽莎小姐,而不是您,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把拆下的画作放在地上,而不用担忧是否能将画作放回去,在特殊的人面前,举止大多低于顾虑。

画作的背后是一个四方形的空洞,就像是装修是刻意为情人准备的那般有趣,但里面放下的不是情人之间约定的什么信物,没有女王同款的珍珠项链,也没有德意志帝国的纪念手镯,只有一卷不起眼的牛皮纸袋。

是蒙娜丽莎小姐打开那封纸袋的,解开缠绕其上的圈层要比我想象的更为熟练,她一定常看这些,却因为某种不可抗力的因素只得摆在了画作的后面。

与我期待的并不相符,我本以为其中会装有着高档音乐会的邀请函,就像英国女王换届时所有贵族大臣们收到的相似,简朴而又高端的浅蓝色底稿,用金色的字体书写着漂亮的英文,每一句的结尾处还会标有艺术的弯勾,在邀请函的右下角处签有着了不起的名字。

那是一张尽力保存的就医报告,一张白纸上难以掩饰出曾被揉搓撕碎的痕迹,蒙娜丽莎小姐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得到了它,这些东西的模样大抵只会出现在贫民区的乐色堆里,因此我很难想象蒙娜丽莎小姐会穿着眼前的白色长裙,在一处乐色前面翻个起劲。

不论蒙娜丽莎小姐是如何得到这些的,她保存的却比任何一个博物馆工作者看起来更为精致,报告被撕裂部分的胶痕毫不多余,揉搓的褶皱也只是在灯光下才能浅浅注意,某些报告上模糊的黑字也被轻轻描起。

标题像是刻意为之,笔墨用以红色,这让我清晰地意识到,这份就医报告是出自妇产科之手,而后方的堕胎处理也写得格外血腥。

想必您略有耳闻,自从美国的世界影响力因为德意志移民去的几个天才而登顶,无数的娱乐业层出不穷,他们多数淡化了两性的契约关系,将人类的文明惯以洒脱的谎言倒退数十年,以至于在美国或是受其影响程度最深的哥伦比亚,男人或是女人不谈上几百次恋爱,交过几千次欢,就显得荒谬那般可笑。

自然地,德意志大陆的年轻人也被这些褒贬不一的美国文化冲击,每逢情人节或是白色情人节,再就是不知道哪个精神抽个厉害的中国人定义的五月二十号,堕胎的人数在前后永远呈现单调递增,在一年之中达到波峰。

换句话说,每逢情人节前后,都有无数的年轻杀手自认无罪的杀死一个新出世界的生命,法律那时的完善性并没有超越人性的凶残,也或是永远超不过,以至于那个时代的德意志国家的堕胎广告铺天盖地,竟成了某种不言而喻或是一叶障目的潮流。

这份报告中,堕胎的女人叫做法官,荒谬的签字上写满脆弱与无奈,想必可能在某一瞬间的洒脱之后,也念起了自己不可挽回的杀人罪过。

“您知道堕胎女孩的男人是谁吗,先生?”

我沉默不语,只是等待着蒙娜丽莎小姐说出这些秘密。

“您可能意想不到。”

接着,蒙娜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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