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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离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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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离开想必理应也是令人惬心的。

亲爱的管家先生不慎被埋入土壤深处,往后不过几天,那些打扮得俨乎其然的警官先生,就一片片地围上了您的府邸,他们一直都是这般吗?我是指,他们似乎总是乐意忽略管家先生的悲鸣,偏见地叨扰您与家人的生活。

我想他们理应来问问我的,我将那渺小的蚁坑挖掘,刻意将落叶向内堆积,引得它们在亲爱的管家先生身边宴集,在那往后,我便在秋枫深处演练着一句句的申辩,您知道的,我可以刻意把时间讲得更为模糊些,因为我本就没有钟表。

我原本天真地认为,这些西装革履的男人们会对我的辩解嗤之以鼻,您明白的,任何一条形成封闭的逻辑,总有它的不完全性,而那些亲爱的警官先生们,应该会将我列为一名游手好闲的野人,或许我本该就如此定义。

事实上,我还是过于纯真了,他们终究就是没有来过,相比于以上那般联想,被人忽略才是我应当保持的常态。

那些亲爱的警官先生对您的关注倒是毫不吝啬的。自然地,您成为人群的聚焦,不过是纯粹的时间等待问题罢了,在我同您邂逅的第一秒钟,我便深深地若同烙印地感受到。

那些亲爱的警官先生,迈着几乎同一节拍的步伐,像追求偶像那般谨慎地随着您的身后,一同寻找着那名擅长骗术的男人。

您恳切地讲述过,您是如此厌倦擅长谎话的先生女士们。

我在树林的另一侧,不作打扰地向您的方向偷摸望去,见到您聪慧地乱指一通,引得那些正装先生们东寻西觅,一股温暖便直冲我的心腔,承蒙您的不弃,我自是以为那是我们首次的默契,关于放任那名骗子先生沉于壤底。

您也知道,他是应当为他的过错赎罪的,他欺骗了您的事实,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时间抹去的,对于这位先生那般习以为常的惯犯,同您体验的那样,他们总能轻易地将谎话出口成章,如若他们这般人,向耶稣或是众神发誓不再编出谎言,谁又能确保他们没有在欺骗众神呢?

他们会不会也一面坦然地认为,众神也不过是神话与故事里古人们编造的谎话,用以这些看似威严的谎言,装出一片高雅虔诚的信徒模样,以便于为他们曾经的骗术赎罪。

事实上,他们这番赎罪,多半也只是再次博取您的信任,同您了解的,欺骗的基础便是人同人的信任,或是被当即利益所勾引,再就是被美妙的谎言所迷惑,我始终坚信着,比我要聪慧许多的您自然是不会相信这帮先生的虔诚忏悔。

如您所见,我帮助他们进行了对众神的忏悔,他们会将那难懂的圣经在地狱之下仔细研读,则会发现他们根本不识几个大字,那几些该死的德语单词会让他们整日头痛欲裂,才会惊厥抽风般地想起自己曾经是怎么用那些骗术讲述话语的。

我望着那些渺小的黑灰沙砾,一点点地亲吻着那名先生沉寂的身躯,很抱歉我向您描述此番场景,我只是单纯又偏见地认为,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们才是应当被钉在十字架上判处死刑的,而观赏审判的降临,其中的高雅成分也应当是值得注意的。

它们很乐意在那副肮脏的灵魂上步步啃食,在那具还没有朽败的身躯上留下一排坑洼的吻痕,对于那些拼命活着的蚁虫来讲,他们才不会顾及上什么人格的高尚,那么如此推算而来,这位亲爱的管家先生也算得上是走对了地方。

可能是写得太过沉浸,竟没瞧见那亲爱的典狱长先生正打眼朝这儿看来,您知道的,并非特意恭维,这名高雅的典狱长先生曾经对一个死刑犯临终前,提出“写一篇小说”这般荒诞的要求深感兴趣。

想必他看我那副疾书奋笔的模样,也着了点什么兴趣,抛开了那些庸众们为他贴上的头衔,只是轻轻地蹲在我的身边,捏起稿件标有第一页字眼的那张,竟细细地端详起来。

距离我的死缓刑法的执行时间,还有些月数,或许是这座暗无天日的监狱也让尊敬的典狱长先生感到无聊,实在是这样,要您知道,这世间应该有两种高薪职业是让绅士小姐们难堪的,其一便是精神科的管理者,其二则是重罪区的狱长官,二者皆是管了些发了穷疯的人们的。

我算是自认为是那较为清醒的一个,如若睡眼朦胧的人会挽上一缕清水,在冰冷中慢步醒来,像是一名被世人们冷眼对待的物理学者那般,在常事上失去了应当拥有的一切,全凭那几乎完全虚伪又迷茫的信念残喘着,追求着活下去的意义。

见到尊敬的典狱长先生读得起劲,我便更有信心地写了下去,若想他那般优雅的绅士都能读上几眼,而不是把那纸张揉成一团塞进哪个倒霉蛋的嘴里,我相信那至少对如此有雅趣的您来说,倒也不会轻易地把这些丢在邻居家的信箱里。

那名亲爱的管家先生是被群蚁啃死的,我只是代替了您见证了这一副画面,像您这般的人,倒应该去见见梵高画下的星空,感受那般巨树奋力接近天空的浪漫。

想来我如此愤慨的描述着这些庸俗,也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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