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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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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就觉得奇怪……我的老队友可能是傲娇。】

直觉打球:确实呢,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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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桃花仰面躺在床上。

楼下的电视机播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母亲似乎是出门了,父亲坐在客厅里休息,他耳朵不太好,于是那机器的声音又被人为调高了些,吵得人耳朵疼。

早上望月雅臣过来敲门喊她上学,望月桃花说自己已经退出排球部了,不需要早起晨练,于是望月雅臣就去上班了。后来父亲又来了一次,她不想动,便扯谎说身体不适。望月桃花从小就是乖孩子,大人们也没想到她会撒谎,听她说不舒服后就给老师打电话请了假,放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

明明已经过去一天有余,望月桃花却觉得五色工和朝比奈美羽的质问就在几分钟前。

她快记不清自己高一时的模样了。

那时候的望月桃花大概还是心怀希望的,哪怕知道社团里全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她也会乐观地想着能拖她们走远一点便走远一点,因为比赛不能是一个人上场,所以哪怕只是凑人头,她也已经很感激了。

她曾经打从心底喜爱过排球。

可她又绝不是坚定到一丝迷茫都不会出现的人。

于是这些迷茫随着一次次的失败不断扩大,最终变成了她的枷锁,一遍又一遍地拷问着她,问她这一切值不值得,问她是否有必要继续这无聊又无用的举动。

望月桃花承认自己输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高中的最后一场比赛,擅自将期待压在了五色工肩头上。

逊得要死。

隔壁小孩儿有着无比光明的未来,他会像所有人预想的那样在排球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哪怕没有她的牺牲,他一样可以做得很好。说到底,“望月桃花”这个人在五色工的人生里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有可无的存在却自以为重要地把他当成了某种寄托。

她不能去新山打排球,便对他说你要去白鸟泽,她不想用输球结束可悲的高中生涯,便对他说我不去比赛是为了给你送鞋。

她比自己以为的要软弱无数倍。

对小孩儿来说,她擅自牺牲又强加期待的模样一定是令人厌恶的吧。

手机响了几声,是邮件提示音。望月桃花磨磨蹭蹭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在书桌上摸了半天才将通讯工具攥在手中。她没什么心情,却又只能认命地查看未读邮件。

毕竟让自己空下来胡思乱想才更可怕。

[天童觉:死了吗?]

望月桃花扫了眼手机顶上的时钟。现在是上课时间,也不知道不好好听课的某位同担会不会直接被老师按在课桌上暴捶。

[望月桃花:死了。]

[天童觉:所以你果然是因为绝症才穿成那样去演唱会的吧?]

“……”

原来真的有人的嘴贱成这德行啊?!

在遇见天童觉之前,望月桃花觉得及川彻就已经是犯贱巅峰了,可如今她发觉跟天童觉比起来,及川彻简直是乖宝宝中的乖宝宝。

[望月桃花:?]

[天童觉:算了,说正事。]

[天童觉:白鸟泽今年暑假会有一次全县女子排球选手的联合集训,就在本校。]

有条件的学校可以牵头进行大型合宿活动,只要跟县里的教育部门报备就行了。不过正常来讲能拿到名额的基本都是强校的学生,像望月桃花这种在乌野输了三年球的人根本就没指望混进去。

[望月桃花:?]

[天童觉:你初三的时候不是拿到了我们学校的体育特招资格吗?]

因为初中时有着一场比赛中用发球豪取十七分的辉煌战绩,望月桃花在各个学校的排球教练中倒也算是出名。只是她没有想到天童觉会知道这件事,她以为对方完全不关心。

又或许他只是帮什么人传话而已。

主办方可以随意塞人进集训名单,因此参与集训的大部分学生都是主办方本校的主力成员,其他学校的学生则需要被邀请。望月桃花对这届白鸟泽女排主力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初中时的队友好像是有个人进了白鸟泽,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比赛了,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把自己甩在身后。

应该是有的吧。她想。又不是三流小说,那种在什么资源都没有的弱队的主角比在资源丰富的强队的人进步快的事情才不会在现实发生。

她动了动手指。

老实说,白鸟泽牵头的集训项目听起来确实很诱人,可她的暑假另有安排:补习班老师提前打招呼说要趁暑假开个冲刺班,旨在多捞几个成绩惨淡的学生上岸。二姐望月花梨觉得望月桃花可以去,连钱都准备好了,就等冲刺班开始报名。

再说天童觉也只能告诉他有这回事,又不能帮她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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