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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污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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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水韵,古朴而朦胧,绿草如茵,阻绊着人闲逸的脚步,蝉鸣不断,聒噪得别有一番美感,分明这样生机勃勃的夏,却让人感到难以言尽的死寂。

他看着沈娇娇关上房门,正准备离开辞宇庐,还没出沈娇娇住着的院,就看到段兰曼一身长裙跪在自己的前方。

段兰曼跪在地上,地面冰凉刺骨,顺着她的足蔓延而上,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只有她自己知道究竟是冷的还是有惧意。

朱艳所说的宵小之徒正是靖安侯府的主人周逢,眼前他一身玄色长袍衬出挺拔的身姿,段兰曼能认出阿丰就是周逢一点都不新奇,她是老夫人眼中周逢的未婚妻,她自然与府中其他侍妾不同,周逢会多上心一些。

他曾想,等边关安稳,沧州百姓安居乐业,他就回京成婚,将段兰曼娶回家,遂了母亲的意思,也算照拂段家过往对周家的恩情。

如今却显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圣天储君迟迟不立,落萧虎视眈眈,且不说沧州,就是沧浪一关都时时动荡不安。

他的未婚妻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厮混,两人耳鬓厮磨,好不亲热。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出好戏,第一次是愤怒,此后却怅惘。

尤其是面对沈娇娇的时候,他的怅惘更甚。

周逢眼眸微转,看向段兰曼,只见她的唇瓣轻轻颤抖,秀眉微皱,跪着的姿势却是一如既往的合规。

她好像从来都是这幅从容镇定,万事尽在掌握的样子,即使身处劣势,也丝毫没有半分慌张的神情,女人清冷而漂亮,却丝毫勾不起自己半分怜惜之意。

“你这是做什么?”

她叩头三声,诚心诚意,他侧首看了一眼段兰曼,她只低着头,双手贴在额头之上,弓着腰只显出无比的敬意。

“兰曼对侯府众侍妾管理不力,实在是失职。”段兰曼揣摩了半天,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周逢,猜不透周逢心中所想,但只有一点……

她接着说道:“身为侯爷的未婚妻,与二公子界线不分罪加一等,让侯爷受伤更是罪不可恕。”

暗器来的轻巧快速,能以短刃挡之,使之偏离原定方向。

她只在宫宴上看到周逢才有这样的刀法,奇诡而准确,周迎身中暗器,唇色发白,鲜血直流不止,染得床榻一片鲜红,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血,心中更是一慌,顺着屋顶向上望去,看到了周逢深邃似海的眸子。

她的心怦然一颤,他直勾勾盯着她和周迎抱在一起的身躯,流泻的月光照着他脸上的伤,殷红的鲜血平添几分肃杀之气,他的神情却并不愤怒,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迷茫。

靖安侯不日回京面圣,辞宇庐之行只是为靖安侯祈福,可如今靖安侯就出现在自己身边!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却不曾想这样的仓促。

他带着人飞下屋顶,段兰曼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周逢已经回京,也许,她并非是第一次见到他。

“还请侯爷责罚。”

段兰曼说出这句话时,朱艳口中的主角变了人,不是沈娇娇,而是段兰曼,她的眼神坚定有力,毫无慌张惧怕之意。

“责罚?”周逢看向段兰曼,她的语气诚恳又平淡,一点都没有半分难堪之意,坦荡磊落地令人惊讶。

她不会不知,与周迎厮混,会是填井的下场。

他与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不再有段兰曼的一席之地,什么时候段兰曼心中也没有了自己的位置,他从未想过自己常年镇守边关,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他却在此刻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沈娇娇的脸庞,她小鹿一般懵懂的杏眸,时不时怯生生的眼神,会让自己心里难受。

周逢只觉有些可笑:“我本为靖安侯,如今却是要偷偷摸摸才能回家,回了家还被人指着鼻子骂作宵小之徒。”

这其中夹杂了太多的因素,狼牙形状的暗器呼啸而过,受伤的不仅是他,还有周迎,他暗下眼眸,一想起周巡的来信,眉眼间更是阴翳。

“一个宵小之徒,怎么责罚靖安侯的未婚妻?”他轻勾唇角,嘲讽立现,“若真要责罚,拿你填井?靖安侯府的脸面置于何地,周迎又该如何处置?”

是自己的自以为是,才让周巡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考量,也是自己的盲目自信,才会在京都出现狼牙形状的暗器。

这种两难的境地,究竟要如何处理?

周逢紧紧蹙眉,只觉还是上战场要痛快淋漓得多。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以这样的身份回京呢?”

他怅惘地看向窗外,看是问,却更像自言自语。

她偷偷看了一眼周逢,咬了咬唇,欲言又止,有些事情能问,有些事情万不可问,这是她还在段家的时候,母亲时常教导的。

如今侯爷悄然回府,定然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段兰曼半垂着眼,并不作答,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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