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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假短短一个月,除去一家三口到一趟洛杉矶旅游外,和西里斯的通信基本都是围绕如何练成阿尼玛格斯,她已经来到第二阶段、即让浸泡唾液整月的曼德拉草叶接收纯净月光的照耀,一切非常繁琐,没有他人的指导和协助以及自身的耐性是很难成功的。

这一年他的猫头鹰叼来一份看起来分量很重的礼物,她猜他也学着自己往盒子里附加一个无痕延展咒,光是重量就和礼盒体型不太匹配,刚收到时家里恰好来了客人,她一时忘记拆,翌日早上急着赶飞机,跨越整整一片大洋来到一座新城市,她早把在伦敦的所有事都抛之脑后。

洛杉矶仿佛是一只不会永远熄灭的灯塔,眼见为实,她好像能理解为什么每年会涌入大堆大堆的移民,正如广告语所说“America Dream For Everyone”,至于是不是真的能让每个人找着归属感,则是后话。

遍布着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气派的巨型商场与夜场俱乐部,街道灯火通明、车流不息,不由自主地想、去年暑假波特他们来麻瓜世界的第一个地方不是洛杉矶实在太过可惜,伦敦阴雨连绵而宁静沉郁,总不叫人心血澎湃。让自己都意外的是发现原来她并非不对闪闪发光的东西视若无睹,物质或名气、一系列专属云端的诱惑,谁不会对权力着迷呢?政客与艺人的区别只在于身处不同的舞台罢了,同样是戴面具的表演者,同样是掌控着圈套人心的绳索……是的,她是不喜欢受尽瞩目,但这不代表她没有野心,她也可以是幕布后圆桌上的布棋人——大概在这一点上,如瓦伦娜所说,她更像她的父亲——

曾经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某位搜寻业务的不知名模特经纪人拦住了她们并夸夸其谈能够如何“捧红”她,显然对方没认出站在她旁边的是一名真正意义上成天与各种名模打交道的服装设计师,不过她更惊讶于这套说辞、毕竟她从未想过自己有着所谓“模特的资质”,细究起来、西里斯·布莱克才是她所认识的最适合成为模特的同龄人,他要是在这片麻瓜地区定居,甚至会被挖去当好莱坞影星……胡思乱想的片刻,妈妈已经很有教养地婉拒了对方。

沉默过后,鲜少拿职业规划开玩笑的瓦伦娜半是认真半是随意地感叹:

“要不是你从小就不大热衷拍照,有时遇着镜头还会躲,刚刚我都快被那家伙说动啦……当然,我才不忍心让我的女儿出门为那点钱打工呢!如果你感兴趣,我的工作室随时恭候——唉呀,说这个太遥远了,你还有两年多才毕业……”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妈妈一说到自己毕业后的话题,总是带着几分惴惴不安。

“我在众人前可没有丝毫的表现力。” 她笑道:“您应该记得幼儿园那一次集体芭蕾舞演出,我一上台见着那么多观众就和根木头似的僵住了。”

提起旧事她们不约而同笑了一会儿,半晌,瓦伦娜看着她,眼神却似乎在凝视另一个人,语气富有深意却淡淡地说:

“……你果然更像你的父亲。”

的确,某种程度而言,韦勒克先生不爱出风头、向往政治、适可而止的野心,这些特征她都沾了边。

回国到家的那一天,窗台的信件堆得高高的,其中三封信来自莉莉·伊万斯——今年寒假伊万斯先生旧病复发住医院一段时间,因此莉莉基本上没有什么空闲联系埃尔弗里德;剩余的信是一些亲戚和朋友寄来的,属于节日问候;后面六封信落款都是西里斯,贯彻着他长话短说的原则,他本就潦草的字迹越来越龙飞凤舞:

“韦勒克,

你拆礼物了吗?是不是很惊喜、我认为我今年选的东西可比去年的好多了!我相信你找不着比这更有意思的礼物。

我在詹姆家过得很快乐,弗莱蒙跟尤菲对我快比亲儿子还好,有天晚上我们偷偷在房间打牌打通宵,听说是我的主意,他们立马温柔地叮嘱我们下次别这样(哦,虽然他们本来就从没说过重话)你也知道詹姆,他经常为了玩不好好吃饭,我忍不住说、要是他在我家,准会被沃尔布加关得饿死……弗莱蒙叫我没事干脆别回去,那儿根本不是家,而这里永远欢迎我,说这话时他从未有过的严肃。这辈子没能和詹姆成为亲兄弟真是我的遗憾,不过现在也不错,我们比亲兄弟还亲。

啊,写到这儿窗外刚好在下雪,霜冻还挺漂亮的,不知道你家那边会不会看到。詹姆说堆好的雪人能拿来当守门员,这样就可以打家庭版魁地奇,我想他一天不打魁地奇就活不下去了。

上次你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阿尼马格斯的形态,这得等你第一次实践对应的魔咒成功后才会知道,你才来到第二步,离变形还远着呢……以及我的阿尼马格斯是什么这个问题,用语言回答的方式没意思,你得来亲眼看。年后开学再约时间吧,这次你可别再放我鸽子(否则我诅咒你的阿尼马格斯就是鸽子)

记得回信,哦对了,圣诞快乐。

西里斯·布莱克,12/25”

于是她才想起角落里的礼物,赶快拿家里的备用魔杖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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