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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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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绵轻轻抿了下唇,看起来像在笑。她眼里的讽意十分明显。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太清楚了。

这些话根本连想都不用想,每个字从嘴里蹦出,顺滑得很。

可她这样的神情,把盛西泽刺激得更甚,他抓住她手臂,将她拉近自己,让她能清楚看到他的怒意。

他额上青筋凸起,声音很凉,“秦绵,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清楚后果吗?”

秦绵拉开他的手,动作不重,态度却坚决,“大街上动手,太难看。”

“我要说什么是我的自由,想不想听是你的事。”

“至于后果,不如盛总来告诉我。”

这样的对峙,不是第一次。

上次在溢市,以盛西泽的昏倒告终。也以他的失败告终。

盛西泽觉得,他不可能再容忍秦绵。尤其今夜是盛氏的年会。

他再次去拉她,目光锐利似带警告,“秦绵,我没有耐性。现在,跟我进去。”

秦绵不肯。她的眼明亮似繁星,原本该是绵绵温柔地看着他,等他带她进去,可此刻却带着厌恶。

她说:“你要强迫我吗,盛西泽?你觉得我为什么听你的?因为你是我上司?还是因为你是我债权人?”

盛西泽愣了神。

她说的话像刀子一样抵着他的脖子,似乎只要再进一步,逼死的人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旁边的杨拓觉得自己最好连呼吸都小心点。

他头一次想把自己埋到地里去,让存在感为零。

事实上也差不多吧,盛西泽现在是看不到他的,而秦绵应该是不屑看到他。或者说,他在与不在,都不会影响她半分。

第一次觉得盛西泽惨,又觉得他活该。

可作为兄弟,他不该这么想。

那又能如何呢?

盛西泽被秦绵杀得节节败退,直至连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杨拓恍惚间觉得,好像报应。

那时候盛西泽有多毫无顾忌地笑秦绵,现在就被秦绵刺得有多惊慌失措。

他还会说,够乖就行吗?

而闹到这一步,秦绵同样没想到。

她没想过会这么早。至少,得等那四百万准备好了,才能摊牌。

到底是她沉不住气。

可闹开了,她现在反而全身轻松。与其等悬在头上的那把刀落下来,不如亲手把它抓下来。

是死是活,总有个说法。

秦绵深吸口气,“不管是什么,我总会给你交代。”

她转过身去,又招手打车。

今晚到此为止。

盛西泽觉得她眼神古怪,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徒。

她能给什么交代?

他拒绝去想。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明明今晚理应皆大欢喜。

手机响了很久,杨拓提醒他,他才接听。

是他妈打来的:“盛西泽,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接秦绵,怎么来的是温以琳?你给她安排什么位置?你想做什么?”

盛西泽静静听着他妈的不满,那句“你想做什么”是他刚刚质问过秦绵的话。

可秦绵走了。

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

盛西泽告诉他妈:“我等会儿进去。”

他妈问:“秦绵呢?”

盛西泽:“走了。”

“走了?怎么回事?”

盛西泽挂了电话。

杨拓不知说什么好。这是人家的事,他没插手的理由。

盛西泽问他:“有烟吗?”

杨拓就把烟递过去。

两个人就这么在街上抽起烟来。

杨拓几次想开口,又毫无头绪。他要说从前?还是说不久之前?

料想这是盛西泽不知道的事情,他说了,盛西泽必定勃然大怒。

不说的话,又有点对不住兄弟。

就这么拉扯着拉扯着,一根烟完了,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倒是盛西泽突然问他:“你上次在盛柏天桉,看到她全程做急救了?”

杨拓一愣,回答他:“是的。”

盛西泽:“感觉怎么样?”

杨拓:“嗯?什么感觉怎么样?”

盛西泽侧过头来看他,“你当时说她镇得住场,而且急救做得很规范。”

杨拓回忆起他看到的那一幕,“确实是这样。”

盛西泽无端“呵”了一声,“她胆子特别小,别说陌生人,小时候好几次去我家,都被家里的泰迪吓哭。”

杨拓:“哦。人总会长大的吧。”

说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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