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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豢養(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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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刀卍解後的日番谷從那名碩大成怪物般的滅卻師頭上掠過。

雖然此刻於半空中的他已可以感覺到那心之所繫的靈壓存在,但他還是想用雙眼確認那抹身影是否安全無恙。

在一瞬的斜角視野中,他終於望見雛森了。不過由於距離太遠,而無法肯定她是否於那刻同時也看向了自己的方位,此刻的戰況更已不容許他再突發分神或是去刻意眼見為憑了。

他到底還有何所求?或許只是想於心靈深處,注射進些許安定的解劑吧。

「不知是不是因為尚未成熟--完成大紅蓮冰輪丸後我會……變得老一些。」

他試圖一派從容地撐著膝蓋起身,卻同時驚覺軀體給他的重量比往日更沉了,而世界轉眼之間則起了不小的變化--他眼界裡的世界。還包括些許塵沙順著從他周圍形成環狀回盪,但那所漫起的高度也只是落在腳邊而已了。

「……現在這個樣子我不太喜歡。」

--其實也不是自己不喜歡,只是怕她接受不了。

寒冰黏附在身上的質量更加地緊實,卻也意外輕盈了許多,原先背部的冰翼頓時融回冰輪丸內,礙事的騎士團裝備也被急遽拉長的身軀給撐破爆裂,他因而體感到四肢足以掌控自如。雖然那行動上只有一點點的差距,但是在延展範圍以及視野上倒是變化了不少。

日番谷的卍解型態終於完成了。並且接近他指日可待的成熟標準,身長更是已不如以前那般矮小了。

曾經大言不慚地在心中下旨及在敵人面前宣誓說要保護她,卻往往兵敗如山倒。

他雖然總想佯裝成自信滿滿的模樣,但卻其實一直都清楚自己身上的種種缺陷--對,他是太年輕、太不成熟、太容易意氣用事了。

但這般逞強又何罪之有?

現實的殘酷抵著雙腳得疾速行進,迫使他無論準備得如何,抑或調適得如何,都得迎上前頭,穩站沙場。

即便時間倒轉,他也同樣會義無反顧地為她挺身而出。

只因他勢必守護這重要之人,即便破綻百出,他仍是得無所畏懼地為其全力揮刀。

就算她的身邊總是能遞補上比他更加可靠的人……也不願縮手。

所以他之於她的牽絆,莫約就只剩下那個諾言了吧。

『這樣很可愛啊!』

『可愛個毛啊?』

她老是未經過同意地就擅自撫摸上他的頭頂。

『真希望小獅郎就這樣不要長大了。』

『……妳這傢伙,憑什麼詛咒我?』

『因為你這樣小小可愛的,才可以讓我一直保護你啊。』

『……妳把我當成什麼了。』

從她溫婉的褐瞳裡,彷彿看不到一絲玩味。他也只能一臉無奈著,而她則是漫不在乎。

他記得當時那整個下午的心境都被影響,感到鬱悶不已。

他就如同被她豢養的動物般,弱小不堪的存在。

為此,而總是感到矛盾。

如今的自己明明已經超越她一大截了,無論是在實力上,還是在官階上。但她卻未曾將他當成是上司般禮讓三分,尊敬崇拜。

他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由著她,他太懂她了,知道有時她的堅持是沒這麼輕易能更動的--

包括兒時的諾言。

但這同時是他們唯一的牽絆。

可是,到底憑什麼擅作主張就把他當作是較弱小的一方了?

就跟她當初自以為是,擔心他獨自一人無法在外面生活一般,硬是在荒郊野外中將他拉到了她的住處。

原本以為她這人的腦子八成很有問題。居然毫無防備心地就邀請陌生人回家,還脅迫同住,這孤男寡女的,難道她就不怕被人閒話了?

待在老舊的房外等待開門時,就想藉機向她告辭了。卻不料他才猶豫了幾秒間的說詞而已,就頓時被這女孩興高采烈地搶先拉入室內。

但在望見進門後的迎接者時,則令他卸下心房地選擇將就,也同步終止了胡亂臆測。那份真摯的眼波、柔和的沙啞嗓音、溫暖的粗糙掌心皆令他難以婉拒且流連忘返。

「我是跟奶奶一起住的。我也就……當她是我的親人了。在潤林安這兒的大夥們都是互相幫助的,所以我也會照顧好奶奶。」

她當時是這麼對他說的。但照他往後不經意的觀察,事實應該相反,反而根本是由這位長者在照料著這小鬼頭吧?

「從今天起這裡也是你家了哦!你別拘謹,房間我的就讓給你吧!」

「不用這麼麻煩,我隨地都可以睡。」

「咦?那怎麼行……你又不是寵物!」

「喂……」

--她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想必只是借住的過客,外加玩伴爾爾吧。

但無論她是如何看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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