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觉醒（1 / 2）

【叮，真言系统收回待机秩序，十八年未见，宿主可好？】

“你说呢？……”杜言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真想吐槽这个睡一觉、伊人老的苟死系统，到了关键时刻，它是派不上用场的。

事到如今，却也只能依靠它。

杜言叹出一口闷气，又正了正有些僵硬的脸色，询问道：“我在灵罡境六重天停滞了四年，你可有办法？”

【宿主资质平庸，注定一辈子平平无奇，只有两条腿可以走好路。】

“讲一讲？”有希望就行，杜言迫不及待走上其中一条波澜壮阔的康庄大道。

【这取决你的态度，捧高踩低获得正点，捧低踩高获得反点。】

【态度真切，系统就会评定出一个真言等级，分为正九等，反九等。】

【友情提示，吾乃真言系统，只有真情实意，才能获得吾之认可，万万不可作假。】

“系统，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杜言眨了眨有些无辜的眼睛，他算是听明白系统的意思，闭门造车是死路，搅动风云才是正途。

捧高踩低，倒是非常好理解，先不管有没有真情实意，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只要不是最强者，人人都有这种属性，只不过捧高踩低的方式有所区别罢了。

捧低踩高，就有点意思了，这是要杜言主动挑战诸多强者、守护万民啊，是无敌者才能觉醒的一种属性，实乃逆天之举。

人人都渴望被别人捧高，顺便踩低。

故此，捧低踩高才是最难达到真情实意的程度，也是最难走的一条路，路上长满了荆棘，稍有不慎，身死道消。

“只有这十八等吗？”杜言总觉得真言系统没有上限和下限的。

【有，刷爆十八等级会荣获两种称号，绝对跪舔，无极天帝。】

“捧高踩低的最高境界是绝对跪舔，没毛病，小日子确实过的不错，但指不定哪天就会被宰了，但为什么捧低踩高的极限境界是无极天帝？”

呢喃至此，杜言脸庞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这不是被天雷吓得，谁能料到真言系统的最高成就是这两个极端对立的反差称号？

或许，有人能做到绝对跪舔，但绝对没有人敢练成无极天帝的毒舌，霸气侧漏的疯狂打脸一名至强者，甚至是脚踩大道，莫非是茅厕里点灯？

“还好，还好，积累的原始资本足够了。”

豆粒般大小的汗珠自额头上滴落，杜言心头合计了一下，现在有100正点和100反点，短时间内不摸老虎的屁股，这些点数足以买下半吊子的神体资质。

【混沌皮，价值100正点和100反点。】

【混沌血，价值1000正点和1000反点。】

【混沌骨，价值10000正点和10000反点。】

【混沌体，价值100000正点和100000反点。】

【……】

【钱包：100正点，100反点。】

尾部的刺目数字却让杜言唏嘘不已，这100反点可是用他一条命换来的，个中曲折，实在令人一言难尽。

没错，他投胎异界了。

原本杜言是一名护士实习生，负责照顾一名某癌晚期的必死之人，而科室主任编造一个善意的谎言，这名病人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却也承受高昂的化疗费用，为了治病，其亲人皆家徒四壁，负债累累。

出身孤儿院的杜言，一辈子没有说过一句真情实意的话，但他面对垂死挣扎的患者，心生同情，破天荒的说出一句大实话，戳破温柔的谎言。

捧醒穷途末路的癌症病患，踩死满嘴流油的科室主任，而杜言的实习也中断了。

令人无语的是，病患来不及感谢，就踏实的睡了，家属不明真相，送多管闲事的无业游民见了阎罗王，杜言也因此喜获100反点。

“第一次捧低踩高，我就……无了。”

杜言睁大着双眼，仰望着茅草和烂泥糊成的漏雨屋顶，乌黑的泥水不停地滴落下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大，身上的黄布短褐和叠放整齐的旧棉被，已呈深黑色，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烈风剑雨，轮回如秋。

茅草屋外，雷声阵阵如同巨蛇嘶鸣，蛟龙咆哮，杜言静静的听闻外界的簌簌风雨声，明明是风雨交加的哗哗声，却在此刻变得轻柔而宁静，往事如烟，内心终将归于平静。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大不了再死一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铮铮好汉。”攥紧双拳，杜言深邃的眸子中闪过坚毅与果决的光芒。

他身为杂役弟子，朝不保夕，与其死在某位内门弟子掌下，不如自己提前作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甚至能报仇雪恨。

马贼屠村时有发生，却没有一位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主持正义，血腥与冷酷，杜言更是深有体会，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善良的清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