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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4年5月13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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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滚滚麦浪里沉睡,

风声淹没了我的身躯,

麦田里某只乌鸦的尸体,

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盈盈一握的风,

扑面而来的风,

触手可及的风,

铿锵有力的风,

从我的身体穿过。

我没有做梦,

却像是沉睡了万年。

大地包裹着我,

泥土浸润着我,

太阳不留情面的刺向我,

微风轻抚于我,

我冰冷的灵魂在滚烫里扭曲嘶吼,

又在这空无一人的空旷里鸦雀无声。

我在烈阳下凝固,

又在冰雪里消融,

这该死的影子告诉你,

我没有死,

我只是闭口不语。

第2024年5月14日

一直都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记录一下一个人的生平,如果说万一有一天这个人走了,是个纪念。

告诉人们这个人曾经存在在这个世界,只是比我们先行一步向这个世界告别。

我比谁都清楚这个万一是自欺欺人。

有什么万一,都是非走不可。

半分由不了人。

后来我又在想记录某个人的生平可能太大了,我能够和他吃顿饭,听他聊聊他的一生。

如果他喜欢书法,那就请求他为我写幅字,如果他痴迷笛子,是否能有幸听闻一曲?

于是我在想让这些想法变成现实里纠缠不休。

一想到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一个接一个,我却依然无动于衷,无从下手,我就泪眼盈眶。

于是在某一个清晨时分,他还未来得及再看一次早晨的东方红日绚烂如花,生命戛然而止。

自此田间地头再无他的身影,盛夏正午的烈日再也无法烧灼他的黝黑健硕的脊梁。

最近这些时日我经常梦见二爷往生极乐,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梦里我没有意识到是他在用自己的方清道不明的梦里我没有意识到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我告别。

妈说去看看他,我却因为这个原本稀松平常的贪睡误了和他的最后一面,像是误了往后的许多年。

鬼挑弱者上身,佛挑善者受苦,而你苦了一世,下一世请不要再世为人。

我用文字描述的寥寥几语的他经受的苦难,远不及他在世时承受的万分之一。

我未曾与他相识,也未曾与他谋面,但依然在他离开的今日泪眼婆娑。

我们终将告别,我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给这个世界,没有人记得我曾经来过,又似乎我来过全世界的每一寸光阴。

自此我落叶归根,于凌晨的三点依然期盼往后的每一场日出,终未如愿。

这遗憾满满的人生啊,夹杂着多少苦痛。我鲜少归来,却经常离开。

第2024年5月15日

我的父亲离开于2022年3月17日。

那会正是个百花争艳,如沐春风的季节,他却让我只用了一秒就坠入冰窖,极寒入骨。

是的,他死了。

当了一辈子乡村校长的他,死的干脆利落,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我时常在想,他那寡淡如水,平平无奇,苦难浸透的一生,到底是父女之间骨血入髓的情义让我一直放不下他。

我放不下他,

在每一场微风拂面的凉意里,

在每一年鞭炮声声的团圆里,

在一滴悄然滑下的泪滴里,

在每一个稀松平常的晌午里,

在每一天夜幕降临的黄昏里,

在每一次人潮汹涌的转身里……他徐徐走来,不紧不慢,像是在对我说:孩子,你过得好吗?

那个苦难贯穿的年代,兄弟姐妹6人,排行老四的他怎样一心求学,一路泥泞的考上师范,端上了那个年代众人艳羡的铁饭碗。

我知道的零星半点,远不及他受过的苦难的万分之一。

考上师范那年,奶奶让和母亲退婚,他执意娶她,目不识丁的母亲却是唯一能和父亲长夜漫漫,促膝长谈了一辈子的人。

终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母亲也把一生的深情都给了父亲。

20岁那年,父亲带着同样考上师范的我第一次求人为我谋得安身立命的活计。

此后又为两个的弟弟城里买房,村里盖房,娶妻成家。

我嗔怒于父亲对弟弟们的溺爱和无数次的妥协,责怪您爱他们比我多,认为父亲只会和我争执,现在想来,父亲只与我,才微微是他自己。

他把自己童年时期求而不得的爱给了我们姐弟三人,却唯独忘了自己。

63年来,鲜少为自己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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