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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4年5月5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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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燃了一支黑兰州,

于是黑夜灯火辉煌一夜未眠,

我用河水泡上一杯三炮台,

一杯接一杯饮不尽的黄河水,

苍凉却甘甜。

河边自由的风搅乱我浑浊的心,

手中燃尽的烟落进兰州,

甘南路上没有牛肉面加肉,

甘南路上没有牛肉面加肉。

小西湖没到过杭州,

黄土高原的山连着山,

蓝天很蓝白云似白马过隙,

山与天俯视对望,

山间的沟沟壑壑是谁思念的眼泪?

疲惫的人们在兰州寻找安慰,

一路滂沱的大雨追不上我的伤悲。

从白昼到天黑,

盐场堡码头的夜晚让人狂欢且心碎。

我点燃一支黑兰州,

抿一口三炮台,

自此兰州无我,

天下谁人识君。

第2024年5月7日

我离家了几日,没有给我的瓜果蔬菜打招呼。今天归家也是半夜,它们都早已沉睡,我没有惊醒任何人。

我一言不发的离开,又悄无声息的归来,没有人需要我告知去向,更不会有任何人期盼我回到故乡

我心里有一些牵挂无法舍去,它们督促着我不能在外逗留太久,这挂念不是人,是我费心费力第一次摘种的一些瓜果蔬菜。

今天中午炙热的太阳下更显得它们蔫黄瘦弱,无精打采。

本身这个园子里的土地和肥沃沾不上边,里面到处埋着各种各样的建筑垃圾和生活垃圾。

从来都没有人给地里施过肥,但是从来也没有人和我一样对这片土地心怀期待,满脑子想着翠绿的黄瓜,辣椒,红的西红柿,甚至幻想两窝不同品种的西瓜苗能像卖苗子的小贩说的那样结几个20来公斤的大西瓜。

看着它们都蔫蔫的样子,可能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吧。

最近这些时日,总是在村里和市里来来回回,像扯大锯一样,一会拉到这头一会又拉到另一端。

在其中撕扯的有郁郁不得志的不甘和对生活无可奈何的妥协以及心有余力不足的焦躁不安。

但是无论是哪种情绪的存在,都需要自身独自一人去排解消化,旁人都帮不了你,所以我给植物上寄托了一些期待,这样人也就过的不那么死气沉沉了。

这个院子连同住所是我1000块钱一个月租的空房子,空无一物的房间已经被我填补的满满当当了。

房子是别人的,但是感情和日子都是自己的,欠的百十来万都是银行的,但是不屈的心或一蹶不振都是自己可以选的。

于是我在某一刻郑重的决定,在寒冬中等雪消融,在酷暑里享受傍晚落日晚霞难能可贵的凉风。

感性的人生活或许会比别人多些惆怅,但它也能在苦难中拯救自己。

第2024年5月9日

前天回家,村子里和往日一样安静的流淌在夕阳的余晖里。我爸说:你中堂爷去世了。

我说:年后我还见了么,我还问我爷了,人好好的么。

他生于1956年,卒于2024年。

感慨悲伤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人死如灯灭,病来如山倒,这是自然规律,更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真相。

中堂爷叫爷不是因为他年龄有多大,而是辈分比我家高一辈。

记忆中的中堂爷总是一身藏蓝色西装,白衬衫,黑皮鞋,头发黑亮亮,眼睛炯炯有神,嘴角微微笑,像是能看穿每一个人,但又不说破的样子。

放到农村人堆里辨识度极高,完全不是常年劳作一身沧桑的庄稼汉模样。

5月1号和他一个街道的东东他爷三周年,5月2号他哥给孙子娶媳妇,6号他去世了。

一个和往年并无不同的五一劳动节有人生头等大喜事,也有年代久远的悲伤和正在进行的人间最大的悲痛。

整个村子看起来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为随着季节的交替迭代周而复始的春去冬来,有人欣喜,有人惆怅。

更有人自从看着一个个父老乡亲的离世或濒临离世再无勇气后半生远走他乡,即便这个人别人看起来落魄且极其没什么出息。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爱是什么是什么,你想让它是什么它便是什么。

谁都别想给你的人生强加任何意义,只有你自己的内心觉得什么事情有意义才行。

但绝对不能是拼尽全力还垂死挣扎,耗尽心血仍一事无成,看尽冷暖却不知进退。

昨日瓢泼大雨,电闪雷鸣,整个街道的水如洪水泄闸,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不知去往何处,可是短暂的一个小时后只剩下了路面上的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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