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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丛林少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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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场寒潮,帝都迎来了断崖式降温。

已经睡下的福伯想了想,又穿上衣服起来。

花房里种着先生最喜欢的桔梗花,他得去把暖气打开。

收拾好后福伯裹着一身寒气,从花房回来,一抬头,看到二楼的灯还亮着,他微微一怔,抬步往别墅里走,却没回自已在一楼的房间,而是朝楼上走去。

在门外踟躇了片刻,福伯敲响房门。

敲了半天,却没人回应,本来有些犹豫的福伯,不再迟疑,直接推门进去。

之前黎景曜发烧,就是这样,他怕再出什么事儿。

门推开,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黎景曜靠坐在沙发上,挺拔的身躯隐在暗影之中。

男人怔怔的看着对面床头的墙壁,听到开门声,这才转眸看过来,灯光打不到他脸上,他整个脸颊都沉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声音沙哑幽深,“福伯,有事吗?”

见他没事儿,福伯暗松了口气,走近几步,目光却扫到了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先生,您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少抽点烟吧。”

“我没事儿。”黎景曜起身,将窗户打开,凛冽的寒风吹进来,呛人的尼古丁味才散去一些。

福伯看着对面床头上挂着的一副画,那是一副完整的丛林少女的画像。

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而深冷,笔力遒劲,看得出来,画这幅画的人用了心,从观察到落笔,都是深刻于心的。

即便福伯不懂画,但也知道,眼睛是最能刻画人物形象,也最能体现画者功力的。

而与上半张脸相比,福伯却更喜欢这副画的下半张脸颊。

从鼻翼,到嘴唇,到下巴,每一笔都细腻到极致,就连唇角微翘时的唇线都像赋予了画者的深情缱绻。

福伯轻叹一声,“先生,那天您发烧,我给太太打电话,太太语气很焦急,可见她心里还是有您的。”

黎景曜转身,眸色黯淡,“那又如何,她说,以后都不许我联系她了。”

福伯微一怔愣,轻叹一声道:“先生,不怕您笑话,年轻时,我也有喜欢的人。”

黎景曜目光一顿,有些意外的看着福伯。

福伯是黎家老人,他记事起就在黎家工作。

他印象中,福伯兢业踏实,做事又细心,他一辈子没结过婚,也没听说过他的私人感情。

不禁有些好奇起来,黎景曜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对面,“您坐。”

福伯受宠若惊,可先生发话了,他也不骄矜,‘喛’了一声坐到对面,情不自禁的唏嘘一声,缓缓开口,说起了自已的过往。

年轻时,福伯在农村老家喜欢过同村的姑娘,两人还偷偷交往过一年。

福伯家里穷,这段感情一直没能拿到明面上,得到两家家长的认可。

可那姑娘并不气馁,一直鼓励福伯。

然而再恩爱的两个人,也有吵架的时候,每次争吵都是福伯先低头,唯有那么一次,吵过后,福伯一气之下,打着背包,踏上进城的路。

一来,不蒸馒头争口气,二来进城赚钱是他早就计划好的,想着赚够了钱,就回来迎娶心爱的姑娘。

当时只留了一张字条就走了,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中间只写过两次信。

可一年后,怀揣希望回乡的福伯,看到的却是喜欢的姑娘嫁人的热闹场景。

新郎当然不是他。

三十年多过去,福伯已没有太多伤怀,但还是忍不住唏嘘,“我用一生才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您错过了太太一次,可太太回来了,说不定就是老天爷在给您机会呢。”

“咳咳……”黎景曜掩嘴咳了几声,伤势未愈,不注意休息,又抽那么多烟,男人脸色苍白。

福伯道:“您注意身体,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去追太太。”

福伯说完,起身离开,闯进主人的房间,又说了那些话,已是僭越。

福伯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黎景曜和从窗口灌进来的寒风,冷的让人心头打颤,可他并没有起身,要去关上的想法,只是又抽出一支烟点燃。

烟头在昏暗的灯光中闪着微弱的光,男人的眼眸更加立体深邃,抬眸看着墙上的画。

“是机会,还是了断?”

男人的声音极轻,又很快在寒风中飘散。

只余暗夜与寒冷,就像孤岛上她被带走的那个夜晚。

她离开了,却抛弃了他。

……

唐夏枯坐两个小时后,拿起手机,给骆亦凝打去了电话。

“凝凝,你睡了吗?”

骆亦凝刚从一个酒局出来,声音兴奋,“姐姐我刚谈成一个大单,估计今晚都高兴的睡不着,我准备去找梁毅峥,让他陪我大战三天三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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