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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主仆两个都有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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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初晨,兴许是酒醉的缘故,谢溪睡得不安稳,胸腔沉沉。

尤其在近天明时分,身体像猛然灌进深海,空气一点点稀薄抽离喉咙。

她惊杵地睁开眼!

整张病床全部打湿,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

“顾先生吩咐,六点准时带你过去。你没醒。”罗烈的声音陡然在病房响起。

谢溪无语至极,“大哥,我没晕,你就不能直接叫醒我?”

“顾先生吩咐,对你不可太客气。特殊时期,非常手段,你不理解也没用。”

罗烈一板一眼执行顾廷野的吩咐,顾廷野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仿佛顾廷野是他的神,唯神命而遵。

不理解?

这帮人行事作风想一出是一出,她脑子有病才会理解。

罗烈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脊梁骨挺如钢板,哪里是恭敬谦慎的态度。

在他眼里谢溪和其他女人没有区别,都是顾廷野的玩物。

只是时间更久些。

活得更久些。

“你就让我这么过去?”谢溪摊开手,一个头两个大。

见罗烈没说话,她彻底放弃了。

主仆两个,脑子都有病。

入昼,南海城沉寂于白雾清晨,湿冷的空气在薄雾中犹如一面妖娆的纱粘连在她水答答的浴袍上,发出阵阵酸味。

昨晚到现在,顾廷野连衣服也没给她换。

“顾先生,人带来了。”

砰!

谢溪脚弯一痛,双膝发软,连准备也没来得及准备,直直跪了下去。

膝盖钻心的疼痛,一时间虚汗频频冒出。

她现在又多了个敌人。

这一脚,她迟早找罗烈讨回来。

坐在金雕宝座中央的顾廷野身边站着两个粉红女郎,翘臀巨胸,那表情僵硬得不像在服侍金主,更像被逼上阵。

他以帕掩鼻,手肘撑着宝座把手,一张冷傲的脸上满是嗤之以鼻的嫌弃,偏头不爽地盯向恶臭气味的来源。

“谁让你这么过来的?”

穿成这样就敢来见他。

这女人成心的吧。

“他。”谢溪揉着双膝,目光锐利地投向罪魁祸首,“他不许我换衣服。”

闻言,一向严谨不苟的罗烈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顾先生。”

完了,从来没听过顾先生有洁癖,就是正常的爱干净。

他以为顾先生要见谢溪刻不容缓。

顾廷野阴沉地看向她,侧眉如刀。

收到视线,谢溪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我生病了,就算你不把我当人。就是畜牲,你也得让我缓口气。”

言外之意,她现在身体羸弱,在她身上发泄脾气,容易死。

而顾廷野刚对她产生浓厚兴趣,还不想让她死。

谢溪有分寸,她不能再受伤了。

顾廷野脸色阴沉地转移目光,像是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抄起精钻烟灰缸就朝罗烈头上砸下去。

一声闷响!

罗烈趔趄地晃了晃身形,转瞬又再次站定,额头顿时溢出一道道血流,不敢有一句怨言。

布料摩擦齐刷刷作响。

房间里的仆人和保镖不约而同地跪了下去。

静如落针可闻,满屋子人愣是没有一丝气息。

顾廷野将手帕扔给女仆,眉眼间不怒自威,“办事不利,自去领罚。”

“是。”罗烈态度诚恳坚定。

见血了还不够?

她以为所谓的领罚顶多跪两下,顾廷野却不是那么想。

不一会儿一张长条板凳搬进卧室,放在她眼皮子底下,罗烈掀开衣服刚趴上去,另一个保镖立马揣着皮鞭,高高举起又落下,抽打皮肤脆脆地响。

鞭风昏昏掀着她的眼皮,可见使了多大力气。

谢溪看着端坐在椅子姿态傲睨的顾廷野,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心底一阵恶寒,他真是绝情到家了。

罗烈可是他的心腹。

屏退满屋子的人,顾廷野倨傲地蹲到她面前,“你也逃不掉,类似错误你已经是第二次了,我已经想好怎么惩罚你了。”

谢溪反应过来,还有昨晚那一次。

满身油污与他亲密接触。

可他明明很享受。

“今天不是我的问题。”谢溪心惊,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说服顾廷野饶了她。

“不是你的问题?”顾廷野脸色刷得沉下去,“你在怪我。”

“我没这么说。”谢溪偏过头去,膝盖不自觉向后挪了挪。

“你,数着。”顾廷野朝她说道,“念出来,要整栋楼都能听清楚。”

这就是他说的惩罚。

如果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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