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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擦干净血迹,噩梦就醒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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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边,曹夫人忽然一声痛呼。

苏悠悠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磨尖的粗树枝,直接戳穿了曹夫人的手掌。

苏悠悠又一使劲,抽出了树枝。

曹夫人又一声嚎,疼得根本顾不上苏悠悠,只能抱着手失声哭疼。

双手解放,苏悠悠不假思索,握着树枝又戳进曹老爷的眼睛。

锐器戳破器官的触感很特殊,像是戳穿了一颗滚圆的葡萄,溅了她满头满脸的汁水。

曹老爷疼得到处打滚,苏悠悠从地上爬起,边喊发山洪边往回跑。

她是流放犯,无人目击的情况下不能直接杀了他们,否则罪加一等,结局一样是死。

悬崖离木棚有些距离,雨淅沥沥地下着,她不知棚里的人能否听见,只觉得心跳声吵得连自己的嘶喊声都听不见。

腿忽然被攥住,力气很大,她直接摔下去。

曹老爷瞎了一只眼,脸上血肉模糊,却好似不知疼痛,将她一把拽回来。

男女力量悬殊,这次苏悠悠没来得及扔掉武器,树枝被曹老爷毫不费力地夺走,调转方向,直冲苏悠悠。

眨眼的功夫,树枝的尖端触及脖颈。

忽的,曹老爷整个人诡异地远离了她。

曹老爷被拎着衣领,狠狠砸到旁边的地上,速度极快力道极大,以至于他手里的树枝直接戳进了他的胸口,用钝的那一角。

苏悠悠抬头,看见了站在曹老爷身侧的沈稷。

他死死压着曹老爷的脖颈,像是怕树枝戳不进去,手背青筋凸起,修长的手指捏进颈侧的凹陷,仿佛咬上肉就不松口的猛兽。

沈稷抬眸,眼神一如杀她的那夜般决然。

苏悠悠看他的时候,沈稷也在看她。

天色大亮,她的狼狈尽收眼底。

白色的囚服尽是泥泞,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石子残枝留下的划痕,而那藏着一对梨涡的脸上此刻却布满红褐色的血痕,像是破碎不堪的瓷娃娃。

她的眼却晶亮异常。

像是被什么击中般,沈稷愣了愣。

班头和差役走过来。

沈稷来时带来了班头。

班头亲眼所见,曹老爷要杀了苏悠悠才被沈稷反杀,便没说什么,让人捆了曹家人。

苏悠悠将自己的怀疑全数告知班头,班头审问,曹夫人却像疯了似的,自说自话。

“是她先不争气摔在那的,我不过是留她两口肉给老爷子补身子罢了!”

“她生下来就是个贱种,与其活着惹人嫌,还不如死了还能给长辈尽孝!我是成全她的孝心,我是为她好,你们懂什么!”

饶是见多识广的班头也嫌恶地皱眉,挥手让人把这疯婆子带走,连带着半死不活的曹老爷子一并押解回京。

搜身的时候,曹夫人身上掉出来个纸包。

里面是剩的半块糖和几颗莓果。

沈稷忽然出现,挡住了苏悠悠的视线。

她后退,抬眼看他,像是老鼠见了猫。

沈稷却递来一块浸湿的白巾。

苏悠悠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慢吞吞地擦脸。

沈稷默默看着。

血迹在她脸上渐渐变得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她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曹老爷死得不体面,她应该第一次见死人,却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沈稷。”苏悠悠忽然喊他。

“怎么?”他莫名有些好奇,想听她说什么。

方才在窗下,她看自己时眼里的失望不言而喻,后来再看他杀人,更是吓得喊都喊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大抵又是那些求饶讨好的话吧。

“虎毒不食子,但若逼到绝路,人却能食子。”她将白巾翻到没用过的那面,叠好,放到他的掌心,“人性本就肮脏,你别太往心里去。”

“今天多亏你肯帮我,我还以为你不会管我呢。”苏悠悠扬起笑脸,拍了拍他手上的白巾,“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就当做了场噩梦,擦掉了梦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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