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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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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疯,却也算得上忠心。”

……

仔细听着,确定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人逃离,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如此更好,等这把火燃尽便什么都烧没了,可永远消失。

撷芳睑微垂,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鱼形玉佩,玉质并太好,雕工也一般,怎么值钱,却是的宝贝。

这东西原是刘陵寻来的,是为入宫假造身份需要用到的信物。只是突变故,计划搁浅。

如今刘陵在了,信物在,机会便在。

撷芳转头看向皇宫方向,那是一条通天大道,成为后妃,宠冠后宫。

想试一试。前半过得苦,经历过颠沛流离,如狗一般对人摇尾乞怜以求一顿温饱;后来虽被刘陵所救再挨饿,却仍旧受尽骂与拘禁。

后半,想要甜,有多甜要多甜。

也想要过一过舒舒服服高高在上的日子。

撷芳将玉佩收入怀中,再次回头看向小院,被遮掩过的容颜即便看出往日美貌,可一双睛仍旧澄亮有神,双眸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星光。

嘴唇勾起,暗自在心中呢喃:

此后,世上再无撷芳,会有全新的身份,全新的名字。

********

南越太子府。

是太子府其实并没有相应的招牌,毕竟这里是南越,而是长安,此宅门上只写了简单的赵宅二字。

可宅子的主人却真真切切是南越太子赵婴齐。

十多年前,闽越国对南越国发动战争,南越敌,遂向大汉求援。刘彻派大军平定闽越乱,此后又遣使者表彰南越王赵胡忠于臣属职,请他入京。

赵胡害怕自己来了会被扣留长安再回去,便称病言无启程。病总有痊愈的一日,这办躲得了一时,躲了一世。若是拖得太久恐惹怒大汉天子。

于是赵胡想了个主意,“死”儿子“死”自己,遂让太子赵婴齐代替自己前来尽忠,将其送至长安充当刘彻的侍卫。

既是侍卫,也是质子。

也为这点,他与其他侍卫同,有旁人没有的优待,有一处错的居所。

如今的长安若论狭义唯有宫城这一片,若论广义则可分内外。

“外”指的是周边各陵邑,“内”指的自是内城。若“外”是首都副中心

,那么“内”是正中心的心脏。

鉴于内城多为皇家宫殿群,能在此居住的贵族与官员都非同一般,与长陵邑的显贵们相比,有过而无及。

这府邸中又有一地理位置优越且规模格局都极佳的,位于未央宫北门附近,称为“北门甲第”。①

卫青的大将军府在此处。

赵婴齐的居所也在,同刘陵的翁主府遥遥对望。

他在这已经住了十年。刘陵可在淮南王入京进献朝贺时与家人相见,亦能在父母寿辰际提前上禀回家,他却能。

十年,他已经十年远离故土,困宥一隅,得自由了。

侍从进来时,赵婴齐正对着窗户,望着翁主府的方向出神。

侍从犹豫一瞬,终是走了过去,轻声道:“主子,刚得到的消息,刘陵翁主于狱中自尽,已经没了。”

赵婴齐神色闪了闪又归于平静,淡淡嗯了一声再言语。

侍从又道:“听那原骨头硬嘴巴紧的侍属下也渐渐开了口,招出了许多东西。

“譬如翁主如何网罗孤儿孤秘密培养为所用;

“譬如如何通过升平楼拉拢了皇亲权贵,动声色从他们身上攫取消息;

“譬如如何一边笼络了陛下身边的近侍,一边掌握他们的致命把柄。

“甚至听闻好几个探子是利用这人的人脉关系送进宫的。”

赵婴齐仍旧点头,没有话。

侍从神色焦急,忧心忡忡:“主子,们会会……”

赵婴齐抬眸:“你怕们会供出我?”

侍从欲言又止,答案显而易见。自家主子与刘陵的关系即便少有人知,可那几个心腹是了解的。这若是被翻出来,主子可怎么办!

赵婴齐嗤笑:“你以为刘陵为什么临到死了,要攀咬那么多人?别人都疯了。行事确实疯,是真正的疯子。做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目的。”

侍从愣住,一时没明白过来。

赵婴齐继续道:“或许开始攀咬卫青确实是想在陛下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虽死局已定,可能等到这颗种子萌芽。

“好过,自会让别人好过。临死前给敌人埋坑是的作风。可惜这步棋被刘据一个小小稚子给毁了。既此路已经走通,只能换个方式,当自己被刺激狠了大肆发疯。

“你且想想,若你是陛下,攀咬一二人,你即便当时信,是是也会狐疑?可若攀咬了大半个朝堂呢?”

侍从下意识回答:“绝无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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