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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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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在学堂读书,莫不是秀才都还未中。这般年岁还未定亲,是家中关系复杂,还是妾室、通房众多,名声不好。”

“母亲可有细问?”江神聆又道,“母亲是怕别人笑话我,还是怕那些笑话我的‘污泥’,不慎沾到了你的身上。”

“你!”江夫人拿团扇指着江神聆,她过往那些乖巧果然都是装出来的,自打赏花宴回来,她破罐子破摔,越来越不听话,说话牙尖嘴利,分毫不给她这个做母亲的留脸,“糟心事是你做的,你还怪起我来了!”

江神聆不想与母亲争执太多。

毕竟她就算嘴上讨了上风,身上却要吃亏。

那四个教引嬷嬷受了母亲命令时,下手不轻。

江神聆道:“是我之过。”

江夫人看她认错积极,猜到她并非真心实意,又说了她几句。

江神聆低眉顺眼,继续答是。

江夫人看女儿垂头听训,本来升腾起的火气又渐渐熄了下去。

丫鬟提着的灯笼被风吹着晃动,温煦的光在江神聆脸上明明暗暗,细瞧着有几分脆弱无依的可怜。

江夫人停了唠叨,如何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以后远嫁了也再难见到,于是心肠也软了下来,“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让三嫂再去问问,若是家里姬妾成群的人,那我也不想你去蹚这种浑水。便再换一家。”

江神聆意外地看了母亲一眼。

回廊尽头候着的两个庶女,见二姐和母亲说完话了,低垂着头走过来。

“大娘子,已抄写完了。”三女江净瓶递上来一叠整齐的宣纸,四女江玉坛跟在后面。

江夫人接过,随手翻了翻便递给了张娘子。

江神聆看去,发现她们把《女诫》与《内训》各抄了十遍,“怎么又在罚抄?”

江夫人哼笑,“那两个姨娘,听说我要去长公主寿宴,提前来我面前卖好,又是送绣品,又是纳鞋底的。然后说,净瓶和玉坛快到议亲的年纪了,让我带她们出去见见世面。”

“我说两个庶女世面就不用见了,先学好规矩吧。于是让她们抄写《女诫》《内训》,今日我赴宴归来时交来。”

江神聆哑然,又看了一下妹妹们的装扮,衣裙朴素,发饰简单。

今日宴上,好几个贵女的婢女都比她们穿得好。

她想起外祖母曾说:“你娘苛待庶女,在世家贵妇里也是‘闻名’的。”

江夫人乏了,转身离去。

江净瓶等了片刻,看江神聆没走,小声说:“二姐,我们退下了。”

江神聆想起前生,江家辉煌的时候,庶妹们没有跟着享多少福,待江家落魄了,倒是跟着受难。

她理解母亲的怨恨,但这两个庶妹不过十三、四岁,被母亲长期拘着打压,性格内敛胆小。

江神聆善意道:“有空来灵荣阁小叙吧。”

两人弱声应下,点头离去,步子声音极低。

念南见没人了,这才解释白日的事:“奴婢在宴厅门口守着,王爷一直被长公主灌酒,走不开。夫人却走了出来,她问奴婢小姐去哪里了,奴婢说小姐出恭去了,她便让奴婢叫你去马球场,她一直盯着奴婢,奴婢只好往茅厕那边走去。”

“待马球场人声沸腾了,奴婢才敢回来。奴婢去长廊找小姐,却谁也没见到。”

江神聆:“无事,今日虽意外频发,但还算顺利。”

***

过了几日,江神聆在书桌前练字时,门房递来外祖父送的画。

那画装在匣子里,她打开看了,是一副花鸟图。

她想到司湛说要递信给她,她在匣子里翻找,从匣子的隔层里找出来密封好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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