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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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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觑着容澈的面色,见他暂且没有发作的意思,便又接着补充道:“本来是应当在小时候就送给殿下的。只是还没送到殿下手里,臣妾便跟着父亲回肃州去了。”

此后的八年里,彼此再也没有见过。

这两只布偶便也随着童年的记忆一起压在箱底。

直至今日才被想起。

容澈将手里的布偶握紧,原本压低的眉骨微微抬起:“你是想送给孤,还是送给容隐?”

“是送给殿下的。”江萤神情乖巧。

见容澈似是不信,还从匣子里拿出另一只布偶给他看:“这只才是送给太子殿下的。”

她说着又认真道:“当时压在枕头底下的书信找不到了。但臣妾也写了两份。”

容澈凝视她半晌。

见她不似在说谎,眼底的寒意稍褪。

但又在想起什么后陡然转冷:“那你做的糕点为何只给容隐一人?”

江萤轻愣了愣。

“臣妾送过殿下。”她小声辩解:“是殿下说,狗都不吃的……”

“狗都不吃孤还不是吃了!”容澈将布偶

丢回匣中,狠狠咬了咬牙道:“往后不必拿去给容隐,直接拿来给孤!”

江萤杏眸睁大。

一时间很是懵然。

连难吃的糕点也要争吗?

这算是什么——

不患寡而患不均?

似是察觉到她的离神。

容澈转回视线,复又拧眉问她:“你幼时都能分清孤与容隐,怎么长大后反而分不清?”

他抬手掐住她的脸颊,语调与神情皆不善:“你是只长年纪不长脑子?”

江萤羽睫轻扇。

也顺着他的话往前回忆。

其实自相识起,太子殿下便是昼夜交替。

白昼与夜晚的性情截然不同。

但那时候,她好像确实是将他们当作两个人看待。

毕竟那时候她并未看过医书。

也没有听过离魂症这样的奇症。

先入为主认为他们是孪生兄弟,自然也没有什么奇怪。

但若是就这样照实说出来,显然是会激怒容澈。

因此江萤斟酌了半晌,还是顺着他的话道:“至少臣妾现在分清了。”

她说完又怕容澈追根究底,便趁机转开话茬:“太子殿下与臣妾说过,明日清早便要到城郊的宝珠寺上香祈福。卯时前后便要动身。”

“殿下若是无事,今日便早些安置。”

容澈皱眉,反手握住她的手臂:“这么早就睡?”

他俯身欺近,那双晦暗的凤眼注视着她:“你是在躲孤?”

江萤的心高悬起。

“臣妾没有。”她连忙找出理由:“臣妾只是想着,若是去得早的话,兴许能看到云破日出。”

她羽睫轻眨:“渡苏山上的日出是永州城里最好的风景。”

容澈冷嗤。

像是对此没什么兴致。

但还是松开了她的手臂:“快去快回!”

江萤得到自由,便连忙抱着衣裳往浴房里去。

生怕回来得晚了,他又借题发挥。

好在夏日里沐浴要较其他季节更快些。

江萤仅用两盏茶的时辰,便拢着外裳从浴房里回来。

彼时天色还未黑透,容澈却已早早地在榻上等她。

见她进来,便不耐烦地伸手拍了拍榻沿。

示意她赶紧过来。

江萤脸颊微烫,双手拢着外裳缓缓挪到榻前。

她闺中的卧榻本不宽敞。

如今又被容澈占去大半,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便只能紧挨着容澈躺下。

即便如此,也还有小半个身子悬空。

提心吊胆的根本不敢安睡。

睡在她身旁的容澈瞥了她一眼。

毫不犹豫地将她揽入怀中。

江萤呼吸微颤。

感受到彼此间的距离骤然拉近。

容澈修长有力的手握在她的腰间,而她就这

般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他应是刚从浴房里回来。

热水浸泡过的胸膛烫得灼人,还未干透的发尾垂在她的心口,酥酥麻麻的痒。

江萤愈发紧张。

想要往后团身腰肢却被容澈握得更紧。

而容澈洒在她颈间的呼吸也变得炽热,似顷刻间便要将她点燃。

江萤的脸颊红透,匆促地拿指尖抵住他的胸膛。

不敢让他继续靠近。

“明日还要去宝珠寺……”

话未说完,容澈便烦躁地将她的指尖摁下:“知道就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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