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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3(已修)(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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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

清溪奔快,不管青山碍。

清澈的溪流欢快地奔流而出,可是她并没有穿越青山的重重障碍。

和他想象的不同,这个怀抱很僵硬,仿佛一触即分,但是……

容巡把脑袋埋进夏渔的怀里。

“好温暖啊。”

原来妈妈的感觉就是这样啊。

放任自己沉溺片刻后,容巡再次抬起头,除了微红的眼尾,看不出他曾哭过。

他说:“让傅队来吧,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

夏渔点头,临走前,给了他一颗糖果,听说吃甜的就没那么难过,希望他不要再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了。

听到容巡愿意招供,傅松声看了看鉴定报告。其实这样查下去的话,证据链已经充足了,要不要口供其实问题不大。

但他还是想听听容巡是怎么说的。

在进去之前,傅松声发现容巡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他就让跟在后头的夏渔先去办公室把他的茶杯带来。

把夏渔支走,容巡才说:“我不想让她再参与对我的审讯。”

傅松声:“理由。”

理由?容巡望向大门后面,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就是单纯不想而已。

傅松声觉得自己懂了一些:“她为人正直,性格磊落,你怕她听到了你犯罪的经过会对你感到失望吗?”

“与其说是失望……”

容巡想到之前她说过的话,“我更不想看到她的动摇吧。”

*

夏渔拿了傅松声的茶杯来,就听到他说:“徐鹏醒来了,你和季队去医院去一趟吧。”

夏渔有点犹豫,傅松声接着说:“季队年纪大了,你看着点他,别让他被气到。”

挑不出问题的理由。夏渔勉强同意了,她探头看了一眼容巡,看他情绪稳定后就放心走了。

傅松声特意交代过,所以夏渔就没开那么快,季队坐着还算稳当。

徐鹏在的医院是夏渔待过,她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住院部。守在门口的同事见他们来,很是高兴。

“里面这小东西醒来就在那里大喊大叫,说什么警察杀人,我们肯定是同伙,让我们放他出去。”同事不屑,“他以为这是在警局吗?收拾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季队:“……”

你是真不怕处分啊。

“你别说,今天路过好多人打听他住哪儿,要不是咱们,他早被人民群众给打死了。”同事自有一套歪理。

这是实话。

“江边浮尸案”一直挂在热搜上,居高不下。

甘家人和周家人门都不敢出了,就怕被守在门口的热心人士打。公司股票一落千丈,员工纷纷出走,恐怕要大缩水了。

和被人心疼的孟扶摇不同,徐鹏是人人喊打,认为他是既得利益者,是帮凶,也该死。

“公道自在人心,社会性死亡也是一种惩罚。”季队安慰一下同事,“他们都会受到惩罚的。”

随后,他带着夏渔进了病房,看到徐鹏被绑在床上。季队又退了出去,问:“你没被人发现吧?”

“那个啊,是有位姓沈的医生做的。”同事摊手,“我没动手哈,我又拦不住人民群众的怒火。”他疑惑,“你想到哪里去了?”

季队:“……”

是他想多了。

里面的徐鹏见到他们来,赶紧挣扎,被粘住的嘴发出“呜呜”声。

季队帮他松绑,好声好气地问他:“你说说当时的事情经过吧。”

被教训一顿的徐鹏果然听话了,老老实实地说出了那天他们离家去往城信县的事情。

根据徐鹏的说法,他们是听说徐妮赚了大钱要分给他们,他们才喜气洋洋地跑回了城信县。

“我就说这么多年不联系,她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我爸非说她流着他的血,爷爷也说徐妮之前年纪小不懂事,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不认亲爸。”徐鹏抱怨,“要不是她发了一万过来,我以为她想通了,不然我都不会跟着去。”

不过徐妮给他们的位置太偏,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正好这时一个警察上来询问他们是不是需要帮助,他们看他确实是警察,就跟着他走了。

之后他被绑起来,看着那个警察把他的爷爷和爹活埋了,还把他们都肢解了。

徐鹏都被吓坏了,以为下一个就轮到他了,每天都生活在心惊胆战中:“那个破警察一遍遍地问孟清溪的事情,我们哪知道啊,这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他妈不守妇道被杀了,杀他妈的又不是我爸,他要人偿命也别找我们啊。还有那个徐妮,我们家对她多好啊,她居然跟着外人一起害我们。”徐鹏痛哭流涕,“警官,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爸和爷爷死得好冤啊。”

季队忍了忍,没忍住,一巴掌拍在墙上,把手都拍痛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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