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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谁是奸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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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使一边说一边伸手撬开姜怀珠的嘴,不顾血污去检查她嘴里有没有残存的毒药。

而沈逾白就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冷眼旁观这一幕。

就连他嘴角的笑意,仍然保持着优雅的弧度。

姜衔草微微皱了下眉,心里虽然有几分惊疑不定,但还是选择相信她这位仿佛永远都能胜券在握的“皇叔”。

郎中赶来时,姜怀珠的情况已经非常恶劣了。

她的呼吸变得无比微弱,眼角都开始往外面淌血泪,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神智。

可不知是她的生命力顽强,还是上天有意让她不死,她始终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

郎中手忙脚乱地探了一下她的脉,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银针,要用针灸的方式封住姜怀珠身上的穴位,说是要暂时压制她体内的剧毒。

可就在他要把银针扎入姜怀珠的头顶时,忽然,有什么东西砸在他手背上。

银针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郎中捂住他被砸得青紫的手背,龇牙咧嘴地抬头望去。

却看到沈逾白一边慢条斯理地剥着手里的葡萄,一边在朝他微笑。

“啊,真是对不住。本王刚才一个手抖,把剥下的葡萄皮扔到你手上了,不疼吧?”

听着沈逾白毫无歉意的话,郎中出了一身冷汗,勉强地笑道:

“不疼,不疼。”

说话间,他那只完好的左手微微曲起,指缝里露出银色的锋芒,鬼使神差般就要抚过姜怀珠的头发。

可就在他快要碰到时,又一块葡萄皮精准地打在他左手的指尖。

这一次的力度比之前要大得多,郎中发出哀嚎,他的手指竟然被带了内力的葡萄皮瞬间折断。

副使上前封住郎中的穴道,将他摁到地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

郎中脸色惨白,被副使亲自用了酷刑后,受不住痛开了口:

“我只是替别人办事!”

姜衔草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冷声质问郎中:

“你在诏狱办差,应该知道这里的叛徒会是什么下场,你怎么敢为别人办事?除非你从一开始就是另有其主,被送进诏狱的奸细!”

“我真不是奸细!”

郎中喘息着道,“我在外面有个闺女,那是我唯一的孩子。他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查到了我闺女的下落把她带走了,然后用她的命威胁我一有机会就杀死这个女人。

我等了很久,才等到你们召我过来,于是我就动手了。”

姜衔草皱紧了眉,直觉告诉她这个郎中不像在撒谎。

沈逾白走到郎中身前,低下头审视了他一会儿,低声问,“你知道威胁你的人是谁吗?他们长什么样?”

“不知道。”

郎中满脸的泪水,他哑着嗓子道,“他们一直蒙着脸,有意不让我看到他们的长相。湛王殿下,您曾经对小人有恩,小人却愧对了您,这条命要杀要剐都随您处置,但求您一定要找到那些畜生和他们背后的主子,把这些人都抓进诏狱——”

他显然是明白,从自己失手的这一刻起,他的闺女就活不了了。

而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沈逾白能查出他们的身份,把这些人抓捕归案,只有这样他才能解他的丧女之痛。

郎中被带了下去,沈逾白命人往姜怀珠的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吃下药丸后,姜怀珠原本青紫的嘴唇恢复了正常,眼角和嘴角也不再流黑血了。

姜衔草望着沈逾白,满眼的探究。

沈逾白微笑着给她解释:

“皇叔早就发现有人想要毒杀姜怀珠,所以提前备了解药,以备不时之需。”

姜衔草挑眉,“你还猜到他们会在你下令对姜怀珠动用酷刑时让她毒发身亡,所以你故意应了他们的心意对姜怀珠用刮骨之刑,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嗯,当他们看到姜怀珠没死成的时候,就会用别的手段来确保她身亡。皇叔本来是想当场把那个内奸揪出来的,但很可惜,这些阴沟里的老鼠留了后手,居然还买通了郎中。那个内奸行事十分慎重,并未暴露自己。”

沈逾白好似十分惋惜地轻叹了一声,眼里的冷光却愈发凌厉:

“不过呢,只要姜怀珠还活着,他们就还会对她再一次下手。因为这个女人确实知道一些不容小觑的秘密。”

姜衔草沉默不语。

沈逾白看着她的眸光微沉,忽而凑近了在她耳边道:

“小九儿,皇室知道你要对付的只是姜家。可姜怀珠这件事,能牵扯到的绝不只是姜家。不如我们叔侄联手,我帮你对付回京的文宁侯,你也帮我一件事,如何?”

他泛着药香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耳垂,那股清淡又旖旎的味道好似要从她肌肤的缝隙钻入她的骨髓,在她体内萦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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