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索命（1 / 2）

阿祖的反应跟冯岸欣一样，当看到自己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的时候，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

“爸爸，爸爸！”

阿祖嘶吼着，除了冯岸欣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冯岸欣的眼眶再次红润，年轻时候的冯岸欣堪称冷血，不管身边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动容。

自从做了父亲以后，他最怕看到的就是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作为一个父亲他能体会到那种痛，那种子女躺在冰冷床上闭着眼怎么也叫不醒的绝望。

“陈家祖，你的阳寿已尽，该走了！”

两个兽首人身的怪物向这边走来，牛头人身的怪物手拿一柄钢叉，衣服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差”字。

马面人身的怪物手持一把长刀，衣服上也写了一个“差”字，肩上还挂着一副锁链。

“他们就是地府的鬼差，这孩子已经死了， 他们是要带孩子下去！”

冯岸欣瞥了眼牛头马面，又看了看阿祖。

阿祖恐惧、无助，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鬼差索命，又怎会不怕，何况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眼前的景象让冯岸欣顿生怜意，这场车祸多少跟他有关，他决定帮孩子一把。

“二位大哥，可否行个方便？”冯岸欣横在阿祖面前。

牛头瞥了眼冯岸欣，道：“凡人，你看得到我们？”

牛头的声音低沉而厚重，但周围的人都听不见，只有冯岸欣能听见。

“对，我求两位大人放过这个孩子！”

冯岸欣将两鬼差引开，尽量远离阿祖和人群，别人听不到鬼差说话，但却能听到他的声音。

“生老病死，乃是世间轮回，怎能说改便改？”

马面不断呼出阴气，边说边打着响鼻，鼻孔几乎怼到冯岸欣的脸上。

“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冯岸欣感叹道。

“臧克家的诗！”牛头轻声道。

“这你也知道？”冯岸欣吃惊地看着牛头。

“我们下面的编制也是要考试的！”马面收回长脸来回晃动，样子很是俏皮。

“既然这样，我再次恳请二位尊者，把这孩子留下。”

“不行！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带你走！”

马面边说边将锁链挂在冯岸欣的脖子上。

锁链不粗但被套上之后却仿佛有千斤之力压得冯岸欣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乖乖听话。

“放心吧！我们只是调查你能看到我们的原因，若是没事，自当放你返阳！”牛头说道。

“难道跟这枚戒指有关？”

冯岸欣亮出手中的阴阳戒指。

牛头一双牛眼瞪得老大，支吾道：“这戒指，是，是谁给，你的？”

看到牛头这错愕的表情，冯岸欣暗道有门，为了安全起见冯岸欣决定讲一个动人的故事，一个足以能唬弄鬼差的故事。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让我渡有缘人！”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马面赶紧将锁链收了回来。

“你师父是谁？”

“你猜！”冯岸欣一时间想不到说什么，便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

“当我们小孩吗？还猜！”牛头上前一步瞪着冯岸欣。

“家师有令，反正我是不会说的，有本事就带我下去，到时候你们自己去跟我师傅解释！”

“还有，这孩子就是有缘人，我要用这戒指里的命源救他！”

冯岸欣的话很硬，心里却打鼓，他也不知道这阴阳戒指起死回生之说是不是真的，试图在两位鬼差的脸上找答案。

从两鬼差的表情来看，这一次让冯岸欣说中了，他看向不远处的阿祖，喊道：“孩子，你过来！”

阿祖转身看着冯岸欣，伸出稚嫩的小手指着自己的脸。

“对，过来！”

阿祖揉着眼睛向冯岸欣走来。

“啪！”

刚才喊号子的大爷走过来给了冯岸欣一个耳光，痛心疾首地说：“我活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要发神经到一边去发，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丧子之痛。”

冯岸欣回过神，看着一脸正气的老大爷，轻声说：“大爷，我也是一位父亲，也曾跟自己的孩子分开过，就是因为明白这种痛，我才想治好这孩子！”

听到冯岸欣是想救孩子，周围愤怒的眼神才略微有所和缓，冯岸欣刚才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但这孩子的伤很重，不是一句想救就能救的。

不远处的救护车上跳下医生和护士，迅速来到阿祖的尸体前。

“我是江北一医院的刘院长，大家都让开，让伤者呼吸新鲜的空气，我向大家保证一定尽力施救！”

听说院长亲自来了，大家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纷纷退后，让医生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