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寿命交易（2 / 3）

让司机在那等着，她则站在废墟前发呆。

到底3岁之前发生过什么？

虽然行动后应该可以得到答案，但池书瑶却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池书瑶站在那，看着废墟，在脑子里再次复盘了下整体计划。

按照她的计划，朽木、南柯、吴乔宇、梁博都要参加这次行动，因为他们的能力在进入梦境后应该都用得上。

其实她很期望赊灵能醒来，这样她就可以使用梁萧的力量，虽然很冒险，但她想试试是不是可以用梁萧重构空间的能力在梦境中直接找到张晓燕的记忆实体。

血蜈蚣的能力已经不能再使用了，只剩下沃尔德了，好在是只要她能够搞清楚对方的鬼杀能力和规则，就可以直接让沃尔德出手，否则，光是创造能力，没太大的用处。

池书瑶返回家楼下的时候，却看到了朽木的车停在小区门口。

池书瑶下车的时候，朽木也打开车窗示意她上车。

池书瑶上车后问：“有什么事吗？”

朽木问：“虽然不知道你计划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但在开始行动前，你需要充分的……养料。”

池书瑶一愣：“你是让我去杀人？”

朽木说：“是吧，不过这次提供养料的不是安雅，而是红山。”

朽木也不管池书瑶是不是同意，直接开车将池书瑶带到旧码头的某个仓库前。

池书瑶和朽木下车后，看着那座巨大的仓库。

朽木说：“8个人都在仓库里，为了以防意外，都是蒙眼绑起来的。”

池书瑶说：“红山这是什么意思？她又想搞什么？”

朽木说：“那8个人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你该不会想给我讨论程序正义还是结果正义吧？”

池书瑶说：“我只想知道红山想搞什么？”

朽木解释：“她需要你活着，就这么简单。”

池书瑶觉得这其中有诈，迟迟没有进入仓库。

朽木上前打开仓库小门，先走了进去，池书瑶紧随其后。

进入仓库后，池书瑶就看到里面就亮了一盏小灯，在小灯的周围绑着8个人，最大的年龄看起来不足50岁，最小的也大概刚成年的样子。

朽木站定：“这8个人具体犯了什么事，我就不详细阐述了，你还记得黄家大院那对夫妇吗？”

池书瑶当然记得，而且记忆犹新。

朽木说：“那对夫妇是连环杀人魔，我那时候选择将徐志藏在黄家大院，本意也就是想干掉他们，这种事我常做，不过是私下的，并不是机构安排的。”

池书瑶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那对夫妇是朽木的朋友。

朽木抬手指着那8个人说：“他们也是，犯下的罪行不比那对夫妇轻，所以，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说完，朽木又看着池书瑶：“毕竟你和我不一样。”

池书瑶说：“我和你没什么区别，一样得靠杀人才能活下来，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和绑在这里的8个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可以说我们犯下的罪比他们还重。”

朽木点头：“赞同。可你不一样，你是被迫的，而大多数人是自愿的，而且乐在其中。”

池书瑶说：“也许我也乐在其中，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朽木笑了：“我见过的人太多了，你是最特殊的那个，我从你眼睛里就可以看出，你并不是一个真正冷漠残忍的人，但是，你可以为了生存而残忍。我最羡慕你的是，你脑子里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池书瑶问：“什么叫乱七八糟的念头？”

朽木说：“比如说像我一样种树。”

池书瑶说：“看起来，你去追踪那些罪犯，杀掉他们，其实是在赎罪？”

朽木反问：“我也不知道，可能吧，等你处理掉他们，我今晚也得去种树，你尽快，你弄完了他们还得来收拾现场。”

朽木说完离开，池书瑶看着眼前那8个人，这8人无法发出声音，看不到也听不到，但是，池书瑶能清楚感觉到他们身体内散发出的恐惧。

刚才朽木提到“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池书瑶的确脑子里思考过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可这个念头只是转瞬即逝，就如朽木所说，她不会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成为鬼杀者，如果想得太多，只能去死。

可池书瑶想要活下去，这是人的本能，鬼杀者杀人换命，本质上来说只是死前的挣扎。

池书瑶将仓库变成鬼窟，召唤出了沃尔德。

然后，池书瑶看着眼前那8个人说：“献祭，不过这次我要换点东西。”

沃尔德奇怪：“换什么？”

池书瑶说：“树苗。”

沃尔德摇头：“做不到，我无法制造有生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