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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之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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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陛下还是临王,也被赶去了封地,连封地都由富庶的江南改为遍地瘴气的岭南。”

顾玉潭讶然,看来当年的颖贵妃犯的错不小,自己死了都难以消弭老皇帝的怒火,连带着儿子都被从苏杭挪到了广东。广东在现代虽然是寸土寸金的经济大省,可是在古代却是尚未得到开发的流放之地,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

“夫子,可知道颖贵妃是犯了什么错,才惹得天子之怒啊?”

有学生十分好奇,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夫子的声音在屏风另一端听起来有些恍惚:“当年京中多事并发,似是与摘萼楼的倒塌有关,一时间多少人头落地……罢了罢了,时间久远,现在陛下当位,想必不会再提起当年之事,你们多知无益,别再问了。”

听到“摘萼楼倒塌”几个字时,顾玉潭突然无端想起先前母亲说起祖父的旧事,也是因京城中一处建筑的倒塌,祖父才命丧当场,使父亲成了无人照拂的孤儿。

她摇摇头,将这想法甩出脑海。照母亲的说法,当初找祖父进京设计建筑的不过普通富商,否则也不会在事发之后还上门讨钱了。皇家之事距她们老百姓太过遥远,应当是没什么联系的。

一场八卦课堂之后,学生们显然兴趣高涨。在第二节讲诗歌韵律的课上,还是有人忍不住低声讨论着前一节课听到的那些秘闻。不过这些人中,不包括褚鸯璃、顾玉潭和彭嫣。

褚鸯璃似乎只对书本感兴趣,其他的事情多半充耳不闻。顾玉潭则是因为起步晚,害怕县试落地,所以抓紧赶进度。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胡贞禧也很是认真,更有甚者听到周围的讨论时,嘴角若有若无带上了一抹讽刺的笑。

似乎是余光瞥到顾玉潭的视线,胡贞禧转头看过来,脸上又恢复了娇憨的笑容,对着顾玉潭十分讨好的模样。

几日后,顾玉潭逐渐适应了书院的作息,每日甚至会早起半个时辰,提前看过系统中的相关考点,就当是课前预习了。而午间也几乎从不休息,幸好褚鸯璃似乎也没有午间小憩的习惯,总是会帮她解答一些疑难问题。

在这般努力下,很快顾玉潭的天资就逐渐展现出来,课堂上夫子的问题十有八九都能答对。夫子也对这位受教的女学生起了爱才之心,逐步提高了问题的难度,甚至于还会布置一些额外的功课给她。

书院中专门辟出了靠西的一方小院给女学生们,夫子们与男学生住在书院另一侧的慕鸿院。在入学第二日,夫子便允许学生若有疑惑可到慕鸿院中去请教,但是其他女学生们都碍于男女之别,不肯前去。反倒是刚刚穿越来不到两个月的顾玉潭,还没被这里的风俗礼教洗脑,倒常来常往的成了慕鸿院的常客。

顾玉潭去的最多的是秦老夫子的住所,也就是那位第一堂课上为她解答“秉为几何”的夫子。秦老夫子学贯古今,讲课很能旁征博引,顾玉潭每次去听一刻钟都觉得受益良多。

在十二月中旬的考试中,顾玉潭依旧紧跟褚鸯璃之后拿了第二名的成绩,只是按照夫子的评语,两人之间已经相差甚少。甚至有一部分原因是顾玉潭字迹只能勉强算作娟秀,自然和褚鸯璃堪称书法作品的卷面无法相提并论,所以扣了不少卷面分。

褚鸯璃自小便跟着名师学习,每旬回家还会有额外补课,如今的课程进度对她来说毫无难度,甚至有时候顾玉潭觉得褚鸯璃在这里读书,反而因为她们拉慢了进度,很没必要。

她也问过褚鸯璃,因她俩最近关系渐渐拉进,褚鸯璃一时间有些出神:“也并非只为……”

话说了一半便及时醒转,无论顾玉潭再怎么问,她都闭口不言了。

十二月末的时候,夫子已经开始讲解《礼记》。

“贤者狎而敬之,畏而爱之。爱而知其恶……”

这一日中午,顾玉潭又到了慕鸿院,秦老夫子继续给她“开小灶”。讲了一半时,有人在外轻轻叩门:“夫子,学生求见。”

顾玉潭一听这声音就笑了:“定然又是贺茗师兄。”

贺茗便是那一日她到书院报道,和谢崇椋走在一起时遇到的两位男学生之一。贺茗已在前年的院试中被取为童生,却在去年的乡试中落第,便继续回到书院求学。其实他的年龄比谢崇椋还要大一岁,但是他笃言“学高为师”,便一直称谢崇椋为“师兄”。

贺茗得到许可后便推门进来,顾玉潭笑着与她打招呼:“秀才老爷好。”

往日里听见顾玉潭这般调侃,贺茗总是微微红了脸,倒也心中略有些激动别人认可他的成绩。只是今日他却脸色不佳,看见顾玉潭竟有些心虚地挪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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