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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你我整日几乎都待在一处,倒也不需要什么缁衣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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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过琉璃窗,照在女子凤冠上,金龙翠凤绚丽夺目,衬得其下那张脸丰姿冶丽。

虞听晚刚戴上便想摘下,蹙眉道:“太重了。”

“这是皇后冠冕,自然重些。”裴执眼眸含笑看着她,待她换上常服,示意她坐在自己怀里。

见怀中女子神色平淡,他轻声问:“是那凤冠不合心意?”

虞听晚摇头,忽然问:“你身上的伤包扎好了?”

陡然听她问此事,裴执笑了一声,“小伤而已,无碍。”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毁。”她垂下眼睫,“往后不要这样。”

裴执唇畔含笑,抬起她脸颊吻了下嘴角,低声道:“我都听你的。”

见虞听晚神色柔和许多,至少没有明面上的厌恶,他舒了口气,深觉流的那点血很值当。

在宣室殿,他和先前一样,批折子时偶尔和身边女子说几句话,虞听晚只是应几声,显得恹恹的。

“晚晚不想和我在一起?”裴执凝视着她眼睛。

虞听晚想起他握着自己的手往伤口摁的模样,垂下眼睫道:“没有。”

她顿住片刻,轻声辩解:“兄长近来太忙,我不便召他进宫,但又想念他。”

“等立后大典时,晚晚自然能瞧见他。”裴执手掌轻抚她面颊,想说她随意找的理由有些敷衍,犹豫片刻后还是挤出一丝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入夜,虞听晚躺在榻上,看着身边的男人脱下玄色中衣,露出伤痕,忍不住面色苍白。

“在想什么?”裴执伸手拨开黏在她鬓角的发丝,心情颇佳,今夜晚晚没有推拒他,就是总显得神思不属。

虞听晚盯着他胸前和肩头的新伤旧伤,呼吸急促,想起息勉昨夜责怪他为何不用祛疤膏。

她记得自己分明给他用了,后来见疤痕仍旧狰狞,只觉是因给她挡的那刀太深,药膏毫无作用。

原来是他自己要留着。

她指尖轻轻碰了下那道疤痕,“你当初告诉我,那个青瓷罐中是祛疤的药膏。”

裴执这才想起息勉昨日多嘴时,虞听晚还醒着。

他轻声道:“我没有骗你,只是青瓷罐中的药并非息勉所制。”

普通的药,自然对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无用。

他还想解释,就见身下女子闭上眼,说了句“知道了”。

裴执也没再折腾她,等次日下朝回来,见她坐在内殿,抱着小白,见到他居然笑了一下。

“令卿,我有事相求。”

看她双眼含笑,他愣了片刻,坐下后温声道:“何须求我,你说的话,我自会应下。”

“你能不能把我身边的缁衣卫撤了?”

裴执顿住,视线凝在她脸上,颔首道:“好,是沉星不合你心意么?”

“不是。”她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地揉着小白,“我整日在宫里,去哪都有宫人,何须再让缁衣卫跟着。”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而且,我不喜欢被人监视。”

“让缁衣卫跟着你,只是为了你的安全。”裴执摸了下她脸颊,声音平静,“谁告诉你是监视,沉星?”

“没有人告诉我。”虞听晚攥着他衣袖,声音发紧,“我白日里和女眷说的话,你当夜便能随口提及,我若猜不出才是傻子。”

见她眼睛泛着水色,裴执哽住一瞬,随即垂眸道:“我撤走那些缁衣卫就是。”

虞听晚没想到他应下的这样快,怔住片刻。

“你我整日几乎都待在一处,倒也不需要什么缁衣卫。”裴执抱紧怀中人,声音轻缓,见她点头,眼神顿时柔和似水。

一连数日,裴执见虞听晚和先前一样,待臣下都更宽容些,常进宫面圣的重臣皆知晓,皇后在宣室殿时,陛下温和不少。

宣室内殿,御案前的男人放下朱砂笔,压着怒意对身侧面容沉静的女子道:“廷尉府的人整日做事拖延,想来是在长安过的太舒服,让他们外放个几年才好。”

虞听晚闻言瞥了眼他手里的折子,廷尉阳季前日下朝被裴执留下,回去便拉着左右监上书,称临淄王裴溯迟迟未就藩,有谋反之嫌,望陛下押入诏狱待审。

“你既不想杀裴溯,何必在阳季提及临淄王时,说什么先王当初颇为喜欢二弟。”虞听晚轻声道:“谁不知道先王最喜欢你和小姝,他回去自然要揣摩上意。”

“你还说廷尉府的人做事拖延,廷尉左监纵使幼子病重,也在官署处理公务。”她抿了抿唇道:“令卿,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休沐时也不歇息。”

虞听晚垂下眼睫,看着那封折子,低声道:“你厌恶大臣揣测上意,但阳季是左监长官,拉着他一道上书,他也推拒不得,怎么人家勤勤恳恳时没有嘉奖,此刻倒是要被牵连。”

自从身侧女子开口说话,裴执的怒意就消了一半,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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