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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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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的孩子,自然不会差。”虞听晚有些诧异,“你怎的忽然问这话?”

“我打算让他往后做太子伴读。”一身玄色龙袍的男人眉眼温和,“我幼时念书,不少重臣之子与我一道,譬如徐先、陈熹、阳季、伏凛、桓愈、萧奉……”

他们自幼便知晓一件事——他们必须忠于裴执,且只能忠于裴执。

这种忠诚牢不可破,甚至强悍到萧奉意识到刀锋避无可避,注定毙命前,喊出的最后一句话是“臣战死,无愧主公信任”。

裴执提到“萧奉”二字时,也顿住片刻,“总之挑伴读得慎重,张霁的孩子肯定在其中。”

“还早呢。”虞听晚眼神有些复杂,垂眸道:“你就这样肯定,马上会有太子?”

“不着急。”裴执笑了一下,安抚性地捏了下她的手,“陈熹比我大了六岁,照样和我一道。”

直到回寝殿,虞听晚都没再说话,夜晚沐浴后,坐在灯烛旁看杂记。

裴执坐在她身边,见身侧人神色静谧,眉目被烛光映得格外温柔似水。

忽然想起今日太液池旁,见到她试着抱起婴孩,嘴角含笑,半边脸被晚霞照着,似春日海棠。

他俯首凑到她耳畔,低声呢喃:“晚晚,倘若你今日抱着的,是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虞听晚心思放松,陡然耳闻这没头没脑一句话,顺口道:“这话让张将军听见该不高兴了,怎么自己没孩子就要别人家的?”

说完,她意识到什么,坐直了身子,刚要解释,下一瞬就被抱进怀里。

月上中天,她躺在榻上,慢慢缓过神,忽然问道:“你近日提及太子,是不是前朝有人说什么了。”

裴执搂紧怀中软成水的人,沉默片刻,低声道:“不是。”

他这个语气和停顿,虞听晚才不信,“肯定是大臣说没有皇子,劝你纳妃。”

“他们不敢明劝的。”

“那就是有委婉劝谏。”她见裴执默认,在他还想继续时,抿唇拒绝:“令卿,我今日有些困。”

说完,她便自顾自闭目装睡。

湛湛月色透过琉璃窗照进内殿,又被金丝帐幔挡去大半,榻上女子忽然睁开眼,一动不动盯着男人的脸,似乎努力靠那点微薄光亮描摹他眉眼。

寅时后,虞听晚瞥见天光微亮,闭上眼,没过多久,察觉额头和脸颊覆上温热触感。

“今日怎么醒这样早?”裴执一眼便瞧出怀中人装睡,见她眼睫颤了颤,只笑了声也没再拆穿。

虞听晚等到他走后,也毫无睡意,坐在榻边发呆。

彻夜未眠让她有些头晕,过了半晌才起身,如意为她梳发时,忍不住问:“娘娘今日要用脂粉遮一下眼下么?”

“不必。”虞听晚打开手边的象牙妆奁,挑出里面最朴素的一根桃木簪。

“娘娘今日要戴这个?”如意也不知道这簪子有何特别之处,虞听晚一个月里有半数时日戴着它。

“我没想好。”她将手中簪子举在眼前仔细端详,忽然出声:“你找个日子,把它偷偷扔了。”

她声音发干,“什么时候扔,不必告诉我,丢掉后也不必告诉我。”

如意没太明白为何这样做,懵懵懂懂点头。

“娘娘要不要歇息片刻。”如意眼瞧着皇后手头的书拿反了,还浑然不觉地看了一个时辰。

虞听晚回过神,默默上榻,也不知何时睡着的。

快到用午膳的时候,她也没醒,直到察觉有人勾着自己掌心,才半梦半醒蹙眉,翻过身背对着那人。

裴执坐在榻边,静静看着她背影,想起今早收到的那封信,脸色沉了几分。

他垂眸,喊了几声“晚晚”,见她睡熟,起身走到铜镜前,打开那些妆奁,视线扫到那根熟悉的簪子时,无波无澜的神色终于崩裂出缝隙。

他捏着那支簪子,坐在窗下,迎着日光打量片刻,最后收入袖中,忽然觉得头脑中一片刺痛,好像有东西蠢蠢欲动,压都压不住。

细微响动自不远处传来,裴执手撑着桌沿站起,走到榻边。

“令卿?”虞听晚猛地起身,恍惚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满脸茫然。

“怎么做噩梦了?”

她眨了下眼睛,长睫沾湿后有些难受。

许是让如意把簪子扔了的缘故,她梦见自己和无数在椒房殿生活的皇后一样,听着年轻的帝王面容模糊,低声道:“晚晚,天子后宫岂能只有一人。”

“没有做噩梦。”她低着头,忽然被抱住,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裴执一手虚扶怀中人腰肢,生怕没忍住掐痛了她,声音轻如羽毛,落在她耳畔,“晚晚,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虞听晚抬眼看着那双墨色沉沉的瞳仁,嘴唇动了动。

她瞒着他的事,有两件。

一件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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