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乞丐的故事（2 / 4）

“从那时候开始，我成为了赤清真君的伥儡。我强行打破了牢狱，将那个狗官全家杀死。随后跑去了师门，我当着师父的面杀死了狄年，然后把我血洗了我的师门。随后我又跑去了京城，在刘居正大人出城的瞬间杀死了他……”

孙思淼和芍药纷纷向后坐了坐，虽然报仇心态可以理解，但是屠杀满门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所以，到底是不是狄年？”芍药问道。

只见狄春叹了口气：“我当时血洗师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狄安，就以为她早就在酒楼死了。却不想在我做了两年赤清真君的伥儡后，遇到了狄安。”

果然，故事开始狗血起来。孙思淼很想把穆玲喊过来一起吃瓜，可惜穆玲此时去莫家串门了，并不在家里。

“当时狄安已然嫁人。狄安和我说，当年确实有人想侵犯她，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酒楼喝酒县长狗官。”

“那个县长背后，也是一个朝廷大官。狄年找张大人，其实就是想帮我翻案，却不想被恶人先告状，害得他被罢官，最后死在了我的手上。”

狄春说完这些，似乎是长叹一口气。

“那个时候，我依然是一个乞丐模样。我进不去京城，就只能躲在城外，除了给赤清真君上供外，我所有的时间都在等那个狗官背后的人。”

“四年前在城外暴毙的都察院右都御史白居然。”孙思淼也想起来这个案子。当时他已然有了些名头，当时他被降妖司当时的提督绑过来查案，在排查过往仇人之时，看到了刘居正的名字。

“正是他，我杀了他之后，回去又见了一面狄安，随后跟着赤清真君再一次遁入山林，每月出来杀人摄魂上供。”

孙思淼吃瓜吃的津津有味，芍药很乖巧地充当捧哏。

“那后来呢？”

“哎，两年前，赤清真君陨落之时，在我体内留了一片残魂。我想着，将魂魄给赤清大人蚕食，也算是一种归宿。”狄春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可是，我最后没有死，甚至被真君抛弃了……”

“那段时间的记忆我已经没有了，等我清醒的时候，就躺在了津门的西山的一个洞穴中，双腿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断了。在爬去溪边河水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模样也发生了变化，明显我被人换了身体。那时候我已然自暴自弃，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索性就在山洞里养伤，等能勉强走路的时候，爬回了津门，当起了乞丐。”

“爬回来的？”芍药有些就惊诧。

“没人的时候，也是直接飞的，临近津门城门的时候，就落在地上爬回来。”狄春侧过脸去。

“你就这么过了两年？”

“不全是，一年前，孙思……孙天师不是斩杀龙王吗？那段时间后没几天，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我居住的破庙里找到了我。他跟我说，他才是真正的狄春。”

“嗯？”孙思淼和芍药刚刚从狗血的故事中脱离出来，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赶紧瞪起眼珠。

“他跟我说，当时的狄春，一直在不断找寻脱离伥儡的办法。在长久的研究后，他发现妖物躲避天劫的一种办法，在天劫即将来临时，找到一个将死之人……”

这个办法芍药和孙思淼太熟悉了，尤其是芍药，她现在留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体中，不就是为了躲天劫吗？

孙思淼若有所思：“所以，你是……狄春的残魂？”

“嗯，他是这么和我说的，他说他没能离开那具身体，依旧还当着赤清的伥儡，要跟我互换。我当时已经察觉到，那个狄春早已煞气入体，变得疯魔。我将他赶走后，亲眼看到他杀了过路的行人，吸干了他们的血，然后扛着他们的尸体离开了。”

孙思淼点点头：“他需要人血来抑制自己的疯魔，赤清狐妖需要人间的精魄。那个狄春，已经变成了典型的了伥鬼。或者说，他特意把自己善良，正常的一部分残魂放在了这个身体里，或许他也是想让你重新开始生活呢。”

狄春凄惨地笑了笑，摇摇头。

“半年前，赤清真君的残魂被斩杀，但是我知道，那个狄春的本体中还有一缕残魂。我知道你们已经抓到了灵姬，哦，蛇灵灵，就是那个蛇精，她一直被我们这些伥儡成为灵姬。”

“所以她找到你，感觉到了你曾经是赤清狐妖的伥儡，于是将你带走，治好了你的腿，让你帮忙重新复活赤清狐妖？”

“是的，他找到我，是因为狄春已经完全疯了。当初真君成功复活，靠的是还有一丝理智的狄春创造了一种引魂的法术。他需要根据狄春留下来的东西，重新研究这种法术，他承诺我，只要成功复活赤清真君，就会放我离开。”

“多亏你能相信。”

“其实信不信的我已经不在乎了，灵姬治好了我的腿，把那个狄春的模样变成我的模样，让他用我的模样抓更多的人回来实验。所以你那天在洞穴中看到的尸体，不仅仅是用来制作人偶的材料，更是灵姬让我用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