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西山（1 / 2）

早餐摊的师傅推着小推车回家了，他要抓紧时间回家准备晚上夜宵摊的东西。

李春明再一次站在了穆家的门口，他保持着自己的衣角的规整。直到日上三竿，孙思淼才终于从大门骑着马出来。

“走吧，去西山。”

“啊？哦。”去西山很近，就算是要爬上山顶，骑马的话不过三两个时辰的样子。李春明不理解孙思淼的意思，也跟着翻身上马，两人朝着西门狂奔而去。

大概就是半个时辰的样子，两人就已经来到了西山脚下的村庄里。孙思淼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在了村庄外驿站的马厩上。

“孙师傅，我们……”

李春明不解，想问询一孙思淼计划，却被孙思淼抬手打断。只见孙思淼拿出了一口小钟，提溜着走进了村子里。李春明也只能把马牵进马厩，向走出来的驿站人员出示了降妖司的腰牌，紧接着匆匆追了上去。

“大娘，好久不见。”孙思淼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口，仿佛很熟络一般地坐在人家门口的竹椅上。

“哦，小孙啊。你终于来了，来，喝口豆汁。”

那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么么睁开眼睛，看清楚孙思淼的模样，从壶里倒出一碗豆汁，递给了孙思淼。

孙思淼一口喝净了豆汁，问询到：“大娘，您还记得半年前的赤清狐妖吗？”

“记得，那次，你要是再不来，我这一身老骨头都要搭进去。”

明明只有四十岁，或许是因为修法延年益寿的缘故，反而有一股成熟的韵味在。

不过说起半年前那件事，大娘就来气。这大娘原本也是一届降妖师，五年前退休赋闲在家，跟老伴在西山脚下买了这座房子，本来好好地日子，却不想半年前赤清狐妖的残魂作乱，大娘的老伴被那赤清狐妖勾引住，精气外泄死在了山上。

这大娘也算是老骥伏枥，从柴房里把过去用的巨斧拖出来，一个人扛着巨斧上山找赤清狐妖算账去了。却不想最后被狐妖用迷障困在了山林中，直到孙思淼上山才把她救了出来。

说到此处，这大娘的儿子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她的徒弟，也是干儿子，想必读者还有一丝印象——昴日门门主刘竹。

孙思淼笑了笑，将画卷递给了大娘。

“大娘可还记得，这个人是否在村子里出现过？”

大娘接过画卷，展开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嘶……这个眉眼，我见过，但是，不太一样。而且……你等等哈，我想想……”

大娘闭上眼睛，手指不断敲打着脑门，似乎有东西朝着她的脑门外门钻出来。

“我想起来了，老魏家的闺女，这个眉眼太像了，就是鼻子不太像。下巴也差一点。”

“闺女？”孙思淼挑眉。

“对，闺女。他家闺女眉眼间有股英气。可惜老魏就是个老古董，一天到晚想着把闺女嫁出去那个嫁妆。我本来想收徒的，把她带过来好好培养培养，可惜，可惜。”

“哎呀，赵大娘，您都40岁了，孙子都有了，别折腾了。您要真想折腾，回津门，我给您花钱开个门派，到时候您桃李满天下，多好。”

赵大娘剐了一眼孙思淼，没好气说：“别贫嘴了，知道你在哄我，快去找老魏吧。你没事把刘竹那个小子提溜过来看我就行了。”

孙思淼笑了笑，拱手道了声谢，临走前，赵大娘拽着孙思淼，说到：“再喝一碗豆汁吧，对你有好处。”

孙思淼看着赵大娘，大娘只是笑了笑，点点头，孙思淼接过碗来，又喝了大娘的一碗豆汁。

“大娘，您的豆汁，绝了！”孙思淼竖着大拇指，向后退了几步，带着李春明离开了。

李春明也想上前要一口豆汁，却被赵大娘直接赶走了。

赵大娘说，老魏住在前面三个弄堂口，院子里面有一棵香樟树，院子外有两棵杏树，这些都是老魏给自己闺女未来的嫁妆。两人刚到门口，就看到门里面有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哭。

“爹爹！我不敢了！爹爹！”

小姑娘扑进了李春明的怀里，李春明一阵惶恐，看着孙思淼，孙思淼看李春明手足无措的模样，觉得好笑，一把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大门里面，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根泛黄的细竹竿，骂骂咧咧说着：“你！你们谁啊！过来偷我闺女的？妈的，找打！”

那个男人不由分说打了过来，孙思淼一脚踹翻了那个男人，李春明急忙跑过去，把刚刚爬起来的男人摁在墙上。

孙思淼打量着怀里小姑娘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画上的男人。但是他相信，赵大娘让他找过来，一定是有理由的。

孙思淼朝着李春明点点头，李春明问道：“说！叫什么名字？”

“你妈的！老子凭什么告诉你？”

“我是降妖司灭妖己未伍长李春明，我们怀疑你掩鬼藏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