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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琨给楚元漪送各处来的书信,面无表情地提到夜里有刺客的事。

观公主神情,并无惊讶,他便知公主是知道还纵容了的,他面色沉了沉,下决心一定要再加强些巡防,让晋王这样的来去自如,简直是在打他作为统领的脸。

楚元漪也反思,这样很不好,她轻咳了一声,道:“宋叔不用担心,他这两日就该走了。”

走?又轮到宋琨惊讶,他看晋王那狗皮膏药的样子不像是会走的样子,之前公主不理他,也能在府中熬上半个多月,如今得了甜头还舍得走?

“太原我待够了,我也想去南边玩一玩。”楚元漪翻看着手中的文书道。

又是一记重雷,宋琨明白公主这话是准备对南都的秦煜出手,这可远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只忽地有些反省,他迟疑道:“殿下再留晋王玩几日也是行的。”

楚元漪奇怪地看着他。

宋琨老脸一红,晋王拐了他们公主,他不爽,但公主转头又投入了大业中,他又自责起来,莫不是他们的态度太差,让公主收了玩心?

那可就真罪过了,虽然他们面上表现得讨厌秦卫潇,但也发现他能带动公主玩乐与放纵,这番比较下来,当然是公主的开心最重要。

见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楚元漪摆了摆手,“不用了。”

秦卫潇在总是闹她,让她的心也跟着乱糟糟的,还是早点赶走的好,她早点拿下京城再对他负责也是一样的。

——

田烈的死终是让一些人醒悟,北边的形势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认识,在张云普和韩道正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那个一直在传闻中的永乐公主强势地拿下了河东道,河南道这个墙头草陡然间也成了她的势力范围。

除了永乐公主外还有一个蛰伏的晋王,大楚成了四足鼎立的局势,谁也不敢妄动,尤其是韩道正,他虽占据了京城但四面楚歌,左临剑南道,北紧陇右,他不愿意做那个被捕的蝉,收了对张云普的兵马,转而固守京城。

如今他再想来,只觉得自己早就踩入了不知名的坑中,从河阳开始,他或许就上当了,在河阳见到的那双鹰隼一般的眼,他终于想起来那是什么人了,是楚帝当初帐下的一悍将宋琨,楚帝死后他甘愿做其孤女的护卫。

所以,那时河阳城中的人就是永乐公主?

难怪河阳有阻拦他的勇气,也难怪非要抢走李谭的首级,都是在为了逼他反,已经失去新帝信任的他,还想要利用五皇子实现抱负唯有反了这一条路,否则他便要听从新帝的圣旨撤出河南道,若是不撤也等同造反,新帝当时也还能调动各道的兵马攻他。

无论如何,他的面前是一条被定好的路。

好深的算计,好周密的逼迫,韩道正越想越气得双目通红,他多年谨慎,此次却过了这般久才醒悟。

衡山先生见韩道正面色狠厉,一大一小的眼中满是惊恐,都督造反入京是他提的建议,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抉择,没想会陷入如今这样的局面,他担心都督将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韩道正再看衡山时,眸中多有不悦,若非衡山当初的阻拦,他本是要再次攻打河阳的,说不得当时就能将永乐公主摁死河阳,哪能变得如今这样的局促。

“衡山先生如今可还有高见?”韩道正盯着衡山问。

他起了杀心,如此才能暂消他胸中的怒火。

衡山冷汗直流,不断琢磨着如何破局才好,“都督辅佐五皇子乃天授,建成帝不仁非大楚良主,永乐公主虽身为女子,但她也有服众的血脉,唯有晋王是弘文帝的义子,都督不如拉拢晋王以增兵力。”

衡山越说越小声,这是个馊主意,这几方势力中虽晋王是相较而言不够名正言顺的那个,但拉拢他,无异于与虎谋皮,也是将对京中的掌控让出,韩道正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将五皇子扶上皇位,不是等着人来分权的,他想的是日后让小皇子禅让,如此洗刷野心和堵住悠悠众口。

显然韩道正也觉得他说的是个馊主意,递了个眼神给身边的副将,衡山被带了下去。

但有一点韩道正是赞同的,增加兵力,他以小皇子的名义下达圣旨,增收税间架和除陌钱,即房产税和交易税,每栋房屋以横梁的宽度为一间分三等增收房产税,公私馈赠与各种商业收入皆需缴纳交易税,即便是以物易物也亦然。

这两税皆是开朝之初就废除的税例,如今他是半点也不顾百姓了,要么交税要么成为兵丁,这些恶名担的也不是他,恰好到时将五皇子推出来以消民愤,他光明正大地以人心所向的名义摘了大楚的国号。

已经行到了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也没有退后的余地。

*

与韩道正同收兵的还有张云普,这战是越打越不顺,背后的秦煜不过是个逃离西京的败帝,到了如今竟还不知天高地厚,每每插手他的军务,偏信那个从北地调来的齐伍小将,多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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