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梁山的末日一（2 / 3）

“小艺，你这又是何必……”

燕小乙凝视着恢复正常的卢俊义，无语哽咽，只是内心的自责和痛苦无人明白。他认为卢俊义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卢俊义，没有早日救出卢俊义，导致他受了莫大的伤害，才会出现刚才的情景。他眼中的泪和额头的血混杂在一起，缓缓砸落在地上。

……

梁山的肆虐仍然在持续着。事情发生之前，林恒宇虽然已经明确要求众人提高警惕，做好防御措施，可无论是官兵还是百姓，几乎无一人相信，在这个祥和而又热闹的上元节，竟然真的有人捣乱，甚至捣乱的如此彻底，血流成河。

喊杀声，哭喊声，求饶声，大笑声等等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使得大名县的这个晚上热闹非凡。卢俊义甚至没有回家收拾细软，清醒之后，安抚好燕青，就要求先拜见吴用。

等他见到吴用之后，简单拜谢了两句救命之恩的话语之后，就开始恳求吴用约束众人少杀点人，尽量不要乱杀无辜，尤其是对于百姓，更要少造杀孽。至于官府方面，他认为首恶早已经离开大名县，尽量还是不要和新来的知县林恒宇产生更多的仇怨，还是尽早离开这里比较好。惹得众位梁山贼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吴用下令，疯狂的杀戮行为才有所减弱，直至天明时间，梁山众人才缓缓退出大名县。而卢俊义身旁也多了一个大家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的人，沈淼。

随着梁山众人退却，林恒宇携带众人回到满目疮痍的县衙，开始准备进行善后之事。只是，让他倍感无奈的是，尚未等他下令召集县衙众人，就有消息灵通的衙役前来禀报，大名县县衙官吏，除过林恒宇之外，其余包括主簿，县尉，甚至押司在内，昨晚都已被梁山贼寇屠戮一空，整个大名县县衙，除过幸存的林恒宇与三五名有所防备的衙役之外，竟然再无一名官差。

无奈之下，他只好动用太平学院的力量一边开展安民工作，一边向着大名府上报此次事件，请求朝廷拨发赈灾物资以及派遣官兵围剿梁山贼寇。

林恒宇虽然对于此次惨状有所预料，可他仍然没有想到会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和损伤。城中大户几乎被屠戮一空，金银财宝被抢掠一空，城中百姓受到牵连，死伤无数，房屋破损烧毁无损，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丧生于这场灾难当中，城中哭声一片。

面对如此惨景，林恒宇在未收到朝廷救济之前，只能一边将太平学院库存的粮食等生活物资全部启出，赈济百姓，另外四处遍请工匠尽量修复百姓房屋，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死亡。

在这一年的四月份，林恒宇在收到大名府姗姗来迟的赈灾物资的同时，也收到了一份来自太平学院加急送来的信件。正是因为这份加急的信息，对于大名县的赈灾事宜，只能被迫匆匆结束，导致大名县几乎成为一座空城、一座鬼城。

对于那些赈灾物资，林恒宇直接全部掌管，亲自安排太平学院学生进行监督、分发，如发现有人贪墨或者阻难，直接处以极刑。可尽管如此，据事后统计，这一年，大名县冻死、饿死百姓不计其数。甚至超过被梁山杀害的百姓数量，整个县城存活人数不到原先三成，大名县几乎成为一座鬼城。

而他在看过那份加急信件后，将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内整整管了一天一夜，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之后快马加鞭来到太平学院，对着两座大墓痛哭流涕，守着大墓整整又待了一天一夜。

他回到大名县之后，放下手头一切工作，赈灾事宜交给太平学院学生暂时负责，再次向着大名府写了一份讨伐梁山的信函，派人快马加鞭送到大名府，再由大名府报呈朝廷。

与此同时，他又秘密安排人联系已经混入梁山的沈淼，并在朝廷批文未下来之前，秘密前往山东。

他先来到山东济州府苏家大院，看着到处残垣断壁的建筑，情不自禁再次流下血泪。

林恒宇虽然一直认为，他与林怀远是没有感情的，就算林怀远有一天哪怕不在人世了，他都不会留下一滴眼泪。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他的内心是极为悲痛的。

对于苏柔儿，他只是内心苦叹，那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无论活着或者死了都没有一个好的结局。他虽然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但却还是要做到一个名义上儿子的本分事情，每年为她在坟前祭扫，让她不至于真的成为一个无人照料的孤魂野鬼，但说为了苏柔儿悲痛，甚至流泪，他一次都没有过。

但当他知道自己真正生世，知道他的母亲不是苏柔儿，而是苏婉婷，尤其当她从信中知道苏婉婷为她受了那么多苦，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的时候，他的心中既悲伤又痛恨。

悲伤的是，林恒宇的母亲一直在他身边，默默陪着他，为他尽可能扫清路上一切障碍，尽管她不知道她真正的儿子早已被他占据，可她为了他的付出是真实的，对于他的爱是毫无保留的，让他无形中得到了无私的母爱。可他呢，他没有为她做过一件事情，甚至在济州府为苏柔儿扫墓的时候，发现苏婉婷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