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前女友（2 / 3）

的碗，张艳红就往餐盘里多舀了两勺饭粒，待一切都备好，徐露已经在一张靠窗的明亮餐桌前朝她大力挥手。张艳红刚要走过去，就见一个低着头，戴眼镜，穿着朴素的女子已率先坐到了徐露对面。

徐露蹙着眉突然站起来，对着女孩子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远远地张艳红也听不清，那个女孩子听后竟惶惶然站起身来，端着餐盘，低着头就往别的餐桌走去。

才走不过两步，那女子被一只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伸出的脚给绊了，张艳红瞧见后急着要去救时，那女子已被另一个人眼明手快地扶稳。张艳红转而注目救人者时，首先映入眼底的是那一头发尾微卷的长发，那人关切地问了她扶起的女孩一句：“没事吧？”

女孩低着头，用几乎是蚊子嗡嗡般地声量说了声：“谢谢！”说完低头急急走开了。

张艳红立定在原处，呼吸莫名变得紧张。那头微卷的发——

李碧荷！她之前从未在公司见过李碧荷，不曾想，今天一天就见到两次。

原本只当李碧荷会迎面过来和她打个招呼，就在她试着挤出笑容来的时候，李碧荷已扭头眄了眼适才将脚伸出过道的女子。

那女子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更不敢与李碧荷四目相对。

没有更多责备的话语，只是拍了拍那人的肩，李碧荷大气地侧身转过桌边，从另一面去消毒柜拿给她单独备用的碗筷。

张艳红晕开的笑纹凝固在嘴角，没打招呼成功，她有些悻悻地坐到徐露的对面小声问：“刚才，那女孩子怎么？她是谁？”

说时拿眼瞄了瞄已去了餐厅最为阴暗一角的头也不抬吃的饭的女孩子。

“我跟你说……”徐露话未完，平时常与她们一起吃饭的另两个女子已在张艳红身边坐下，其中一个接话茬过去，十分轻蔑地低语：“她呀，别管她，她是新来不久的后勤部门财务中的一员，叫朱苹苹，据说她财务那块计算机玩得特别溜，人也特老实，让做什么她还就做什么。就是土里巴叽的，说个普通话都带着方言里的口音，很重那种。有人打听过，她还真就是农村乡下来的，上学时特刻苦，考出来的那种。”女孩子说时扁了扁嘴。

另一个女子也笑起来：“要说土，她是真的土，她上班也有两个多月了吧，财务部员工工资也不低，但你瞧她那身衣服，款式嘛马虎过得去，但一看料子就知道是标准的地摊货，特别是上身穿的那件，至多六七十块。丢他们财务部的脸。啧……”

张艳红的眉头蹙了蹙，她很想说，在座的所有人，十个至少有九个，祖辈里都可能有穷苦农民。说谁土呢？但她咽下了，她已不是那个不更事的少女，十几岁的宇思思一定会因为不平拍案而起，慷慨陈词。年近三十的张艳红则不想过多将自我示众在大庭广众下，将坐在最暗角落里独自吃饭的朱苹苹拉出来大肆讨论是非对错。

“原来，她和我一样的，是从农村出来的，我老家在贵州大山里，爸妈是正宗的泥巴腿子。”因性格使然张艳红还是没能忍住状似无心地感叹一句。

正在扒拉饭的两个女子听了她的话，果然一口饭菜含在嘴里硬是嚼不动，吞不下去。

徐露见状赶紧打圆场：“小张，你说什么呢？就算你是乡下来的，也和他不一样，你看你……”她话未完，就听边上有轻笑声：“我看这里还有空位，只是不知自己够不够格坐？”

几人抬头去看来人——微卷的发梢……

几乎是下一秒，桌角与凳子相碰，凳子划过地面，人腿又与桌角相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个女子几乎同时站起身，连同张艳红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徐露结结巴巴：“李……李总监……看您说的，您是我们八抬大轿请都请不到的人呢……我们哪能……哪敢不欢迎……”

“是啊，是啊——”另外几个随声附合。

“你们坐，”李碧荷将边上印有她名字餐盘搁在桌上：“你们这样子，害我心情都要跟着紧张。”

李碧荷当先坐下，其他人彼此看了看，对了对眼色，也依次坐下。

“我们上午见过的，还记得我吗？”李碧荷坐下后对着张艳红笑：“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记得你，我还知道你是李秘书的接班人。”

“我——当然记得您……”张艳红忽然有些佩服演员，他们是如何能做到的，将一个极为熟悉的人视为陌生人，并让在一旁观瞻的人也认为他们不过初次相识。

而她，为掩饰，她只能迅速垂下眼睑，不敢去对视李碧荷审视的眸光，她太怕被看穿，也不能被看穿：“李总监……”

连哥哥的新来未接任的秘书她都会关注，在李碧荷心里，哥哥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宇承天选秘书的要求很高，”李碧荷略略偏头凝视她：“我在想……他看中了你哪一点？”

在她的问话声中，众人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闷头吃饭。

“我想，这个问题问宇经理才最合适，李总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