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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造船开工第五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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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嗯。”

郁南足足沉默三秒。

“你先更衣。”陵阳语速极快说完,便匆匆出去了,这逃走的模样,倒像是他才是被登徒子夜探香闺轻薄的美人儿。

郁南本来是生气的,现在反倒气不起来了,但换衣服,想到陵阳就站在外面,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怎么想也怎么奇怪。

“殿下深夜前来可有急事?”言下之意,没有急事就先走吧。

陵阳心头杂乱无章,一时没听出来她的逐客之意,含糊的应了一声。

郁南自然而来以为他答应离开,约摸等了会,松一口气,才用拭巾重新擦干,原先备好的衣物被她起身带起的水花溅湿,郁南也没叫人,自己去箱子里取了件干净的换上。

一头如瀑长发被长巾帕围裹,露不出半丝黑发,只调皮的水珠不时顺着天鹅颈滑入内里,销声匿迹。

郁南横躺在床上,头搁在外边,避免将被褥弄湿,缓缓阖着眼养神。

“换好了么?”外边突的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海上寒凉的夜风,却又似含着微微的、滚烫的热。

“太子殿下,你怎么还在?”郁南打开门,起身时有些急促,帕子带着头发微微歪斜,像是顶着个角包。

“怎么不拭干?”陵阳径直踏进去,浓眉微拧。

“去那坐好。”

郁南心里忽然胆大的冒出个念头,他不是要替她擦拭吧?转而看到陵阳眼底冷色,心顿时放了下来,太子殿下虽然暴戾恣睢但到底是个尊贵天成,这话应该委婉成——滚去擦干你的头发,别脏了我的地板才对。

这么一翻译,郁南提着的心瞬时放了下来,连在太子殿下跟前一直绷着的温顺面皮都忘了二三分。

郁南摆手:“这不碍事,还是说太子殿下的事要紧。”

“坐下。”陵阳声音更冷了,如同夏转秋骤然转凉染霜。

“哦。”郁南低着眸子抬了眼,又瞧不出陵阳什么意思,慢吞吞挪着脚步应了。

郁南船舱内没有置放梳妆台,一应简洁却内里价值连城,她也没迈进内间,只在荷花桌边挑了个春凳坐下。

歪着头抽开帕子,黑发倾泄,发尾还滴着水珠,郁南一边擦一边在心里咕哝她的吹风机,古代不论男女皆续长发,擅自剪发就是大不违,只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压下来就没人敢抗,她剪短的念头刚冒出芽就被斩草除根了。

下一刻,有人从她手中接过了帕子,郁南一愣,生疏僵硬的力道缓慢的揉搓着她的发梢,像是磨着心底深处的那么点痒,蠢蠢欲动,直叫她百爪挠心,坐立不安。

要是到现在,郁南还不知道陵阳的意思,只怕就是白痴了,可她不能懂。

郁南压下情绪,惊慌起身各退一步:“殿下折煞微臣。”

她到底说不出贬损自己的话。

她虽由外公一人独自教养长大,无论学识,为人,眼界从不曾逊色于人,外公是铮骨之人,她纵使苟且偷生,也不能轻贱自己低入泥埃。

那样,郁南便也彻彻底底不再是郁南。

她能接受被时代的车轮同化,却不能同质。

“你不愿意?”陵阳眸光微暗,俊美如玉的脸庞冷凝,烛火微晃,忽明忽暗中,更显得语气捉摸不定且隐含杀意。

“算起来,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了。”

“殿下。”郁南额头紧紧贴着手背,身子伏到最低,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八品官在陵阳那里有些可以谈判的余地,她唯一倚仗的只有造船术,可也不能以此要挟,只能。

“臣,幼年跟随叔婶长大,叔叔对家中事一概不理,对婶婶也无甚情感,连相敬如宾都谈不上,对彼此疲惫厌倦,动辄争吵打骂,只勉强维持,臣自觉对成婚并无期待,在婶婶将我以十两纹银嫁给同村傻子后,更是绝了婚嫁之念。”

“臣愿一生为陵国上下尽忠,为心无杂念,愿一生不嫁。”

“好得很。”

“郁南,你当真好得很。但纵使你想,本宫不准,你又能如何?”

旁人谁不对太子妃之位横加觊觎,如今,他双手呈上,偏偏她避之如蛇蝎。

“殿下之话令臣惶恐,殿下万金之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金口玉言。”

陵阳指骨微屈,强横的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郁南,别在本宫面前耍小心思,告诉你,本宫要的,从不失手。”

他一字一句:“包、括、你。”

郁南瘫倒在地,陵阳离去前的这句话犹如魔音绕耳,织就天罗地网的迷宫,找不到出路。

要说没有一点动心,那肯定是假话,陵阳无论长相,还是身份地位、能力都挑不出一点不好,可是,错就错在,太好了。

她消受不起。

更不愿意与三宫六院分享同一个男人,日日等着他想起她来看她一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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